这两天,我会在露台上安排上岗哨,非常安全!”李海chao对虞松远说。
两人点起烟,坐在露台上,心情都大好。一切都在按照计划,有条不紊地进行着。两人都有同感,如果虞松远此计成功,离内鬼可能就很近很近了。
李海chao说,“郭峰死死缠着庄园,别动队、莫万英和隐藏在我们内部的敌人,压力山大,快撑不住劲了。越是这样,离露出马脚越不远了。绑架李勤勤,是为了胁迫郭峰。现在绑架不成,他们会困兽犹斗,会试探着直接攻击郭峰。而一旦攻击郭峰不得手,这个港口医院,就会开始热闹。”
“我明白,到时您再找借口把阳台的岗哨撤掉,静候客人光临。这就是张铭教官说过的连环锁,总有一环能锁住狼。”虞松远心情愉悦地笑了。他们已经布了一个天大的局,等着猎物上钩呢。
……
这几天,虞松远四处奔波,忙着保护三个女人,林涛却是爽透了。
每天白天上午蒙头大睡,中午吃完饭后,再小睡一会。然后起床,就到五楼舞厅“鬼混”一下午。这个舞厅的陪舞姑娘,有二十多个。林涛一来,她们就一哄而上,将他围在核心。喝水、点烟,干什么都有姑娘们伺候着。
音乐声起,他便抱着一个又一个女孩,翩翩起舞。
舞池就象个大花园,姑娘们都年轻漂亮,环肥燕瘦,是一道道不同的风景。林涛就象是采花的蜂蜜,在姹紫嫣红中,翻飞嬉戏,好不快哉。
男人其实贱得很,吃不着的东西,想死了。可好东西吃多了,便腻歪。因此,聪明女人保持对男人的吸引力,窍门便是距离、矜持和神秘感。可这些女孩,在糜乱的欢场中讨生活,淑女的那一套,离她们已经越来越远。
她们越是生往上贴,林涛越腻歪。几天下来,在脂粉堆中,他感到自己浑身已经让脂粉浸透了。每一个毛孔里,都沾染上粉香。连呼吸出的气体,都带着浓浓的脂粉香味,不,是女人香。
虞松远在保护冰清玉洁、聪慧万分的青chun美少女,可自己却在罗裙脂粉阵中,似乎成了她们手里的玩具,林涛心里便老大不爽。
可做戏就要做足,每天晚饭后,林涛还是要到舞厅惬意地尽情“鬼混”一番。现在,他已经成了舞厅的“名人”,那个长着一双勾魂媚眼的舞厅经理,曾亲自对他说,“随时欢迎林先生来,所有消费免单。您要有其它要求,也保证满足。”
舞厅的熟客也十分欢迎他,经常有一些舞女、女舞客,打听到他住的房间,经常有人会在夜晚偷偷去敲他的门。其中,尤其是一个叫小丽的姑娘,已经到了痴迷的程度。有时中场休息时,便往他膝盖上蹭,似乎恨不得马上就想把他就地正法。
有一天晚上,她几乎守在林涛室外一个晚上,可房间里根本毫无动静。最后,泪流满面的小丽,恨恨地骂道,“天杀的,杀千刀的,杀万刀也不解恨,不知又和哪个**鬼混去了。”
其实,每天晚上九点到十点,林涛就会找借口躲进房间“睡觉”,并坚定地将追求者挡在门外。然后冲个凉水澡,换上清静无味的衣服,从后窗户一跃而出,消失在夜se中。
郭峰每天晚上也是约九到十点,便会从山上悄悄下来,潜到庄园旁边的山头上,建立监视阵地。齐天河按照他的命令,既在大门前设了检查岗,又在庄园四周设了两个隐秘监视点。
于秋影被抓起来后,顽抗得很,宋兆坤究竟在哪,她一个字不吐。可郭峰分明看清,宋兆坤跳进了庄园。
为此,一大队jing戒,二大队集体对庄园进行了搜查。可里里外外搜查了几遍,竟然一无所获。齐天河气得要暴走,可愣是查不出东西来,你也只好收队。
杜平对郭峰和齐天河将工作重点放在庄园,表示完全赞成。他明确对齐天河说,“你们的思路是对的,上面由我顶着。你们要严格执行郭队长命令,密切监视庄园。不要有麻痹思想,假以时ri,定有收获。”
齐天河将杜平的话,原封不动地传给郭峰。
这消息让郭峰沉吟良久,很是迷惑。他在心目中,一直对杜平有所怀疑。从两人竞争副局长时起,郭峰就怀疑造他和刘子吟谣的人,肯定是杜平无疑。杜平有私心,这种人品不好的人,往往什么事都能干出来。
可杜平却支持他们暂放黄义仁被刺案,集中jing力重点调查庄园。一团乱绳,真是纠缠不清。既然暂时纠缠不清,不妨先放下,集中jing力对付老魔头。
女儿李勤勤差点被绑架,是齐天河悄悄用公用电话,给他通报的。小陶山上的狙击手,菊园内的神秘人,营救勤勤的高手,只能是一群人,zhongyang来的反恐反暴专家。也只有他们,才无孔不入,无所不能。
已经焦头烂额的郭峰,瞪着狼一样血红的眼睛,忽然感到浑身充满力量。
天上yin雨菲菲,林涛在郭峰几十米远的地方,静静地卧在湿漉漉的草丛中。他能感觉到周围百十米远范围内,细雨糜糜中,除了郭峰,再没有人活动的迹象。
夜里二点,虞松远通过对讲机悄悄告诉林涛,攻击郭峰的人已经撤退了,并命林涛撤退至头陀寺,与他汇合。
原来,虞松远离开医院后,连续几天,都在离林涛所在位置约二百米处,一棵粗大的老榆树上建立了观察阵地。他通过望远镜,能清晰地看到郭峰正在紧紧盯着庄园。而林涛则在郭峰约百米的地方,卧在地上的草丛中,将郭峰后面全部照顾到,确保他的侧面和后方安全。
这天夜里一点,两个黑影在离林涛约二百米的地方,悄悄爬上树梢。观察了一阵后,又轻轻滑下树来,悄悄向山里面撤去。虞松远一路跟着他们,在郭峰返回禅寺的湿滑小路上,竟然连续排除了两组绊雷,都是由77-1式手榴弹弄成的。
手法虽然并不高明,甚至极其粗糙,可还是让虞松远大感震惊。
77-1式手榴弹是我军主流装备,是刚定型的优秀单兵武器,杀伤半径大于7米。试想,毫无防备的郭峰如果踩动绳索,两枚77-1同时在脚下爆炸……这是要一招置敌手于死地的玩法,让虞松远吓出一身汗。
56式军刺可以在仿军品店里弄到,可77-1手榴弹,是绝不可能在仿军品店里弄到的。而且,退伍兵更不可能退伍时私带出军营。这些兵退伍时,77-1可能都还没有大规模生产呢。那么,退伍兵的这些武备,到底是从哪里来的?
此时,两个黑影转了几个圈,竟然直接钻进了头陀寺。
虞松远判断,这两人绝非僧人。道明禅师是真正的佛学大师,他绝不会容忍手下僧人中,有鸡鸣狗盗之徒。况且,头陀寺内并无习武的高僧。而此两人戴着头套,穿着夜行衣,其身手与岙山镇路上的那些人一模一样,分明就是练过擒拿格斗的退伍兵。
虞松远悄悄跃上最后一所禅房顶上,细雨纷飞中,几个煮饭僧进进出出、吵吵嚷嚷地忙碌着,仍在为明天的斋饭做准备。他又从房顶上悄悄潜到藏经阁房顶上,这里院落内静悄悄的。藏经阁前面的院子,就是住持大师道明的方丈禅房。而郭峰,就住在道明禅师的隔壁斋房内。
天上乌云翻滚,光线非常暗淡,小风挟着细雨,发出沙沙的声响。一时找不到黑衣人动向,虞松远怕打草惊蛇,便从房顶悄悄退回到禅寺之外。
这时,林涛已经来了,还给虞松远发了信号。虞松远潜到一块巨石下,然后轻轻一跃,借助手的力量,轻松来到顶上。巨石约有**米高,顶上有一个凹槽,里面长满了茅草。
两人躺在水淋淋的茅草里,很柔软也很舒服。就是各种各样的小虫子太多,就象舞场里那些姑娘们一样,湿乎乎的就硬往衣服里钻。“老大,是什么人这么狠?”林涛摆弄着手榴弹问。
虞松远说,“不象义群帮的,更不可能是别动队的人。”
“jing察?”林涛惊问。
“对,只有这一种可能。齐天河、温玉成、陈小艺都听郭峰的话,二大队全力以赴看死了庄园,一只蚂蚁都爬不出去。有人怕了,撑不住了,这是要孤注一掷,鱼死网破。”虞松远肯定地说。
林涛不耻地说,“低级,难道他们杀了一个郭峰,我们就会饶过他们么?”
凌晨四点半,郭峰回来了,他悄悄来到禅寺围墙边,身子一跃,已经跃入禅寺之内。虞松远推醒林涛,“准备,今晚必有事!”林涛jing醒,这里虽然较高,但围墙太高,看不见禅院之内什么具体情形。
两从悄悄从石上溜下,一跃上了斋房顶上。只见郭峰从藏经阁左侧,正慢慢地向住持禅院走去。就在这时,郭峰却突然跃起,脚踩着围墙,来了一个空翻。他跃起的同时,“砰砰”两声枪响,跟着从藏经阁内,跳出两个黑影,拦住郭峰去路,一场打斗随即展开。
这变故是突然发生的,高度jing觉的郭峰,竟然能在雨夜行走时,感受到危险,运用如此高难度的翻腾动作,巧妙躲过枪击。虞松远和林涛在大吃一惊的同时,也对他顿生敬意。
之所以大吃一惊,是没想到黑衣人敢猖獗至此。这里是禅院藏经阁,与住持禅院相隔不远,僧人众多。黑衣人竟敢在这里开枪,虞松远和林涛根本没想到。
让他们更没想到的是,一击不中,两人没有逃走,相反,竟然持刀格斗开了。或许知道这个禅院没有武僧,根本就没有把僧人放在眼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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