远处的路灯影影绰绰,道边的灌木及矮树林内一片黑暗。请记住本站的网址:。
但浓烈的血腥味儿,还是让刘国栋和林柱民迅速锁定了灌木内的白色面包车。刘国栋突然在灌木边一脚刹住车,林柱民提枪跳下检查。刘国栋拿起身旁的aks-74,为林柱民提供火力支援的掩护。虞松远则通过耳麦命令,“其余人都别下车。”
一小会儿,林柱民就回到车上,车队再次出发。
“老大,一辆zheng fu牌照的九座面包车,驾驶座和车内地板上有血迹,都是新鲜的。车轮下,轧着一个难民小帐蓬。帐蓬内两个山人伊斯兰共和国老人和一个小孩,全部被轧死。周围不干净,有情况!”刘国栋在耳机里示警道。
虞松远在第二辆车上,他们进入英国殖民者留下的新城区不久,他早就闻到了血腥味儿,也早就隐隐感到了不安。此刻听到林柱民汇报,便问道,“虫子婶,这周围有什么重要目标?”
“这里有各国领事馆、企业办事处、zheng fu机关等等,全是重要目标。我们已经到达目的地,先进入‘通讯社’再说吧。”
毛虫刚说完,车队转过一个大弯,就来到一个豪华的小院子前。这是一幢白色的、象堡垒一样的坚固房屋,车子刚开到门前,院门就打开了。
两辆车子直接开进院内,后面的门又缓缓关上。一个清真之国男青年对毛虫躬身施礼,虞松远和刘国栋跟着毛虫,进入二层小楼内。
林涛和林柱民则迅速将小院、小楼、花园及周边环境,巡视一遍。林柱民在二楼警戒,林涛也进入室内。
这座du li院落的大门顶上,一盏100瓦的白炽灯,闪着惨白的光。一团小飞虫,环围着灯罩乱舞着。灯光下的门旁,挂着“南亚du li之声通讯社”的长木牌。
与沿途所见的大庄园相比,小院虽然也是个du li建筑,但仅有一个半蓝球场大小,是一个典型的小康人家住宅。院内一边是小花园,里面有一座假山,四周长满郁郁葱葱的花草植物。另一边是停车的地方,主建筑是一幢普通的二层小楼。
虞松远进入室内,穿着白色巴袍的青年,将车上的行李和装备,一一全部提进室内的地下室。终于到“家”了,毛虫快乐地问,“一号是什么时候走的?”
男子恭恪谦逊地说道,“你们来之前,一号已经离开白沙瓦。在兄弟小队行动的时间内,一号将和整个‘mlh小组’,为兄弟小队提供全面支援。”
毛虫给他们互相做了介绍。这个憨厚墩实、恭敬温顺的清真之国小伙,名字叫德里.纳瓦兹,是isi的特工。职务是isi驻白沙瓦副指挥官的助手,同时也是毛虫mlh小组的成员之一。虞松远及队员们,与他一一握手。
毛虫说,“这座小楼,最早是一个枪械商的住宅。现在已经被我们‘通讯社’全部买了下来,是我们在白沙瓦的安全据点之一。今天太晚了,也太累了,我们先休息,明天再按规定简报。”
林涛与刘国栋一起,将高比例白沙瓦城市地图在地下室地板上展开,几人趴在地图上,毛虫想起在车上时虞松远说过的话,“你们果真感觉到了危险?车祸到底是怎么回事?”
刘国栋庄重地点了点头,“婶子,不会错,危险已经很近。那片灌木丛,很适合临时藏匿车辆,既隐蔽,进出又方便。那是一辆白沙瓦zheng fu车辆,由于灌木间已经被一个难民家庭的小帐蓬占用,开车人便直接将帐蓬辗在轮下,扬长而去。这不合常规,必有问题。”
“德里,白天和傍晚,这周边环境、车辆和行人等,有什么异常?或与平时有明显不同?”虞松远问。
“没有,肯定没有。我和伊沙尔上尉在这里一天,我一直在观察、警戒,上尉在建沙盘,我们没发现任何异常。”
三人交换了一下目光,虞松远对毛虫说,“那好,很有可能不是对付我们的。婶,今晚全体加强警戒。小队随时准备战斗!”
“既然发现了危险,要不要通知isi?”毛虫紧张地问。虞松远点了点头,毛虫迅速直接给isi局长摩尔将军打了报警电话。
当天夜里,吃完夜宵后,他们全部住在地下室内。
地下室很大,足有百十平方米,分成两间,有厕所、洗漱间、排气机、换风机。地下室的大间内,三分之一空间,堆积着各种枪械,都是之前的商人扔下的。虞松远看了一下,从51式手枪,到81扛,主要是中国产的各式轻武器。
另一间有二三十平方米,是一个办公室,也是一个高标准的密室,不可能被窃听。德里和那个仍未现身的伊沙尔上尉,已经按比例,将开伯尔山口峡谷,建成了一个大沙盘。另一个小沙盘,是白沙瓦城市地形。地下室有两个出口,一个在室内,另一个隐秘通向院内的小花园。
德里早将地下室爬栉、归置好了,外间地板上打好了地铺,旁边用蓝布隔成的封闭空间,就是毛虫的窝。林涛说,“虫子姐,住在一起多不方便。我先申明,我们都有夜游的毛病。尤其是小弟,素有夜游的习惯,你就不怕我们谁夜里走错地方啊……”
林涛没说完,毛虫已经恼了,飞起一腿,将他扫了个屁股墩,嘴里叱道,“熊孩子,连毛都没长齐,就敢油嘴滑舌、调戏大姐了。我最小的女儿,也比你大四五岁。还敢呲毛、放肆,没大没小的!”
这一腿速度太快了,也太重了。以林涛这么好的身手,都没躲开,被重重地墩在地上。林涛心里发憷,屁滚尿流地仓皇逃到一边,赶紧主动作揖认输。
虞松远等人都感觉到杀气临近,毛虫虽然不太相信他们的感觉,但也很紧张。这么困难的时候,国家派这几个孩子来,说明高层了解他们,相信他们。毛虫对他们的感觉自然不敢大意。睡觉前,她又专门到楼上检查德里的观察哨。
林涛的顽痞,让虞松远恼了。
乘毛虫不在,他铁青着脸道,“林涛你越线了。毛虫是战斗在隐密战线上的老前辈,是为我们这个国家服务的巾帼英雄。从现在起,她不仅是我们的领导,也是我们的妈妈,所有人一律尊称虫子婶。可以开玩笑,但严禁乱了尊卑,坏了辈分。违犯者,严惩不贷!”
虞松远很少对自己的弟兄们发火,他的话让众人为之一震。
不到白沙瓦,难以想象毛虫她们生活的环境是多么危险。我们十几亿人口的大国,多数人都忙着自己的小九九,忧愁着、快乐着自己的一亩三分地。可千千万万个毛虫这样的人,却抛家舍业,为国尽忠,甚至时刻面临生死考验。这些人,是仁人志士,是国家栋梁,理应受到全社会的敬重!
“老二平时爱开玩笑,这是好事,我一点不反对,可你要注意场合、对象。看到虫子婶,我就想到我老妈,年龄和虫子婶差不多大,都在家做奶奶带孩子了。跟我的老妈比起来,虫子婶真的很伟大。我严重警告你,你要再敢冒犯她,没个正形,小弟会以下犯上,对你不客气!”刘国栋咬着牙说。
林柱民则直接给了林涛一巴掌,“她是一个女人哪,都快退休、做奶奶的人了,还在为国拚命,提心吊胆地活在刀光剑影中,你怎么忍心顶撞她?从吃第一顿饭开始你就一直冒犯她,刚才又开这样下作玩笑,我看你狗日的皮痒了!”
林涛虽然痞气,但他有着强烈的是非观念。见虞松远和兄弟们都恼了,想想自己确实贫得有点过了头,还故意和毛虫顶撞,心里也有点过不去。再加上犯了众怒,便赶紧道歉认错。
后半夜由德里负责警戒,虞松远专门交待了观察注意事项,小队四人一路上高度疲劳,痛痛快快地洗了个热水澡,枪和装备包放在枕头边,和衣躺到地铺上就呼呼大睡过去。
毛虫见他们连衣服都不敢脱,知道肯定会真有事,便也把枪抱在怀里,和衣睡下。
到了天亮前时分,大家也就刚睡着一会,果然一阵剧烈的爆炸声传来,连地下室内都感到了强烈的震感,众人都提着枪,全都从地铺上蹦了起来。
“孩子们都不要慌,这是领事区传来的爆炸声,果然又有单位被袭击了。”毛虫脱口而出。
众人跟着毛虫来到二楼,远处黑参参的城市夜色中,传来阵阵密集的枪声。德里正在紧张地观察着,见毛虫上来,便将夜视望远镜递给她,“组长,英国领事庄园被袭击了,发生了剧烈对抗。而且,明显无人救援。”
又是一阵密集的枪声和手雷在室内爆炸的声音传来。手雷剧烈爆炸产生的强烈闪光,在黑暗的夜色中,从窗**向夜空,如闪电一般。很快,四周就陷入平静。整个袭击,也就进行了不到五分钟,战斗就已经结束了。
这是兄弟小队到达白沙瓦的第一个夜晚,“闪电”就给他们送来了一个这么震撼的“见面礼”!
“老大,离我们也就一公里,是否救援?”林柱民问。
虞松远向毛虫看了一眼,毛虫说,“婶子现在全相信你们,感觉这么准哪。可惜了,我们报了警,警察、驻军、isi为什么没人增援呢?现在已经晚了,我们不能动,一旦暴露,危险就会接踵而至!”
天很快就亮了,德里通过isi,迅速证实了夜里的情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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