慕锦华摇摇头,头痛欲裂,伸手抚了抚额,“玉木头。”她唤了一声,无人回答她。
双儿说道:“公主,玉公子不在这。”
“他明明在的。”慕锦华撅着唇,往日伪装的庄重和威严消失殆尽,女儿家的姿态毕现。“你没看见他吗?”玉指一指,指着桌前的桂花树,道:“他不就在那里。”
敢情公主喝醉了,要是玉公子知道自己被当做一棵真木头肯定黑脸,双儿不敢跟一个喝醉的人计较,哄道:“是,玉公子在那里。公主,我们回去吧。再待下去,玉公子就要生气了。”
慕锦华偏头想了想,一本正经的道:“你说的对,双儿,我们快回去吧,免得被这根木头的冷气冻僵了。”
翌日,玉洺辰再见慕锦华的时候,已经没了那种心悸的感觉。他心里松了松,果然只是幻觉而已。
慕锦华被他盯着心底发麻,难不成自己又得罪他了?
小慕峥和莫笑对望了一眼,用眼神问道:他们怎么了?
莫笑摇了摇头,不知道,你不是最清楚的吗?
两人大眼对小眼,脑中得出了一个大胆猜测,莫非是姑姑(姐姐)又得罪玉叔叔(哥哥)了?
对,一定是这样的。两人都认可的点头。
慕锦华刚夹住了一块蛋卷,另一双筷子也夹住了。
她侧首看见玉洺辰微挑的眉梢,莫名有些心虚,神色自若的抽回了筷子。她真的得罪他了?
宿醉之后头有些痛,她想不起发生的事,埋头拨弄米饭。或者,她说了某些不该说的话?
想到这,用力捏紧了玉著。
这一幕落在其他人眼中,更是落实了猜测。
小慕峥和莫笑再次相视,都是真的如此的表情。
孙永福朝着饭厅走来,打了帘子,在慕锦华身侧说道:“公主,门外有人求见,说是特意为公主做了一盏花灯。”
玉洺辰勾起了一抹笑,看她茫然的眼神,赞道:“公主果真是风流倜傥、举世无双。”
什、什么意思?其他人都侧目看向他,不该是华丽妖娆,触目惊心一类吗?
慕锦华终于想了起来,这正是那一夜自己说过的话,没曾想反被他用来调倘自己。脸颊燥红,她咬牙切齿道:“玉公子不必嫉妒,日后定然也会有人肯为你做盏花灯的。”
他擦拭唇角,俊俏的眉峰微扬,“本公子需要?”
那目光骇人得很,想起他的手段,慕锦华心头一凛,又不愿低头。抬起了精致的下巴,对着孙永福说道:“把人请上来,本宫要好好看看这盏花灯。”
“也是莫要辜负了人家一番心意。”他幽幽的道。
慕锦华差点把口中的茶杯喷了出来,艰难的咽下,算你狠。
那人正是元宵节差点摘得花灯之王称号的年轻男子,看起来也就二十一二出头,身形消瘦、面色苍白,一副文弱书生的样子。见到慕锦华双眼发亮,只差没把眼珠子都放在了她身上。知道孙永福出声提醒,他才想起来要行礼。“草民容淂晟参见公主,公主金安。”
小慕峥朝着玉洺辰看去,华贵儒雅、俊逸清冷,一看便是人中龙凤,气度不凡!深深为这个叫容淂晟的男子捏了一把汗。
玉洺辰怎么看,都不像是一个好欺负的主。
慕锦华不悦的颦蹙秀眉,淡淡的道:“起来吧。”
容淂晟欸了一声,才站了起来,又是兴奋又是激动,手脚都打颤了。
慕锦华心头后悔,一时逞强弄得此刻骑虎难下,只得耐心问道:“你说为本宫做了一盏花灯,怎不见花灯?”
“在、在厅外。”容淂晟磕磕绊绊的道,垂着眼看着脚尖。“公主稍、稍等片刻,草、草民这、这就去拿、拿。”
她不咸不淡的应了一声,容淂晟欣喜若狂,连带走路都颇有种意气风发之感。
待他出去,莫笑撇撇嘴道:“这个人连玉哥哥一半都比不上。”
玉洺辰凝了眉,“他也配?”
莫笑摆手连忙狗腿的道:“哪里,一个天上云一个地上泥,比不得,比不得。”看他目光移开,莫笑悄悄松了口气,差点就说错话了。
小慕峥掩唇耸动肩膀笑了起来,幸灾乐祸的挤了挤眼。
别看玉洺辰平时淡漠的样子,骨子里自傲、锱铢必较而闷骚。一如他的感情……
很快,容淂晟便回来了,和奴才们小心的搬弄他的花灯,放在宽阔的地上,一连期待的望着座上的美人。
花灯比那天夜里看得还要精致秀美,*色的莲花栩栩如生,灯芯上的美人惟妙惟肖。他一拉,那画开始转动,更是惟妙惟肖,一颦一簇、一娇一嗔都十分动人。
慕锦华咋舌,要不是第二次见这个人,她一定以为他是府中的仆人,才能观察得这么细致。
仿佛是看出了她的心思,容淂晟不好意思的说:“这些大部分都是草民想象的。”
玉洺辰戏虐的笑了两声,“容先生不去写书可惜了。”
慕锦华脊背发凉,被人肖想算不上一件舒服的事情。
“你怎么知道我是写书的?”容淂晟浑然未觉其他人的变化,两眼发光,更加激动起来。
玉洺辰表情僵了僵,又笑了起来,“猜的。”戏谑的偏头睨了她一眼,“公主好福气。”
“本宫是否要说承借你吉言?”她冷笑道。
容淂晟终于察觉出了不妥,看着这冷凝的气氛,急忙补救道:“其实草民是真的见过公主的,公主回京第一天还问了草民摄政王府的位置。”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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