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妈,芷涵,芷若,我回来了。“
苏阳装着没有听见,也没有看见一样,依然如平常一样,走进别墅里面。
里面的三个女人顿时吃惊地看着他。
但见高凤娇提着苏阳最看重的一个土黄色帆布袋,要丢到外面去。
而叶芷涵则死死抓住帆布袋的背带,不让母亲扔去。
虽然不知道里面是什么东西,但被苏阳收藏在最隐蔽的地方,可想而知是很重要的。
至于叶芷若呢,看向她生母,也有些生气地样子。
见苏阳回来,叶芷涵立即露出笑容,高兴地说道:“啊,苏阳,你终于回来了,回来就好了。快进来吧。”
另一边,叶芷若呢,则一半惊喜,一半埋怨地看着苏阳,不好声气地说道:“姐夫,你昨晚既然没有事情,就快点回来嘛,就这样子玩失踪,真没良心,害得咱姐打了几十个电话,都找不着,让她急了一晚上。”
“哪有,芷若,你别胡说八道。”
叶芷涵急忙瞪了妹妹一眼,又对苏阳解释道:“苏阳,你可别听芷若的,她十句话中有九句是假的。”
不过,苏阳相信叶芷若的话是真的,心中不禁涌出一丝感动,就解释道:“不好意思,昨晚去飞来峰,耽误了一宿,让你们担扰了。”
“哼,我看是不是跟别的女人去约会了啊。不过,那也不关我们的事情。姓苏的,现在我郑重声明,你已不属于我们这个家的成员,还请你离去,越远越好。因为你是杀人犯,我们与你住在一起,害怕啊,万一你晚上发疯,把我们娘仨全部杀死,那时就后悔莫及了。“
高凤娇无不讽剌道。
好象,现在的苏阳在她眼中就同针剌一般可恨。
“妈,你别这样子说好不好,我求你了。苏阳刚回来,就不要这样子打击他了。好不好?“
叶芷涵恳求着这个刻薄的继母。
叶芷若也在一边附和道:“就是啊,现在,姐夫没事,证明他没有犯罪,那些说他杀了人,肯定是在毁谤中伤他的,我就相信,他绝对不可能杀人的。妈,你就消停一下吧,别折腾了……“
她也实在看不惯母亲的做法,很想为苏阳打抱不平。
可是,不等她把话说完,高凤娇就发飙了,瞪着大牛眼,唾沫横飞地指着叶芷涵与叶芷若,怒道:“你们两个死丫头,竟敢连老娘我都敢顶撞,怕是忘了你们小时候,我是如何喂养你们的。还有你,芷涵,你虽然不是我亲生的,但对你,难道比待你妹妹更差啊,我哪样好东西不是先给你吃,再给你妹妹吃,哪件好衣服不是先给你穿,再给你妹妹穿。你个没良心的死丫头,我不让你跟这个乡下佬结婚,不也是为了你以后的幸福,你现在跟着他这个杀人犯,日后肯定要枪毙,到时候你就要守活寡,有你的苦日子过的。”
这一席话说得叶芷涵哭哭涕涕,半天不能言语。
接着,高凤娇又指着叶芷若大骂道:“还有你这个小死丫头,是不是被这个乡下佬灌了迷魂汤,成天帮他来对付老娘。他现在是杀人犯,说明他心里有多么的狠恶与变态,你若跟他走得近,说不定被他先奸后杀,再分尸……“
“够了!”
不等高凤娇把话说完,苏阳就一声厉喝,打断她的话,冷声道:“姓高的,本人绝对不是你口中说的那样狠毒残忍。你想赶我走,就不必找这样的借口来中伤我。此地不留爷,自有留爷处。“
苏阳从高凤娇手中一把夺过那只黄色的帆布旅行袋,昂首挺胸出了门。
“你们看,你们看,他这是什么态度,简直无礼之极,真是一堆烂泥扶不墙。姓苏的,你与我叶家从此没有瓜葛,咱们一刀两断,从今往后,你休要再纠缠我女儿叶芷涵了。“
“哼,姓高的,离开芷涵我做不到,你是你,芷涵是芷涵,她是我的老婆,我是她老公,我与她在一起,与你无关。”
苏阳在门口回头,冲着高凤娇讽剌道。
叶芷涵听得心中一热,马上冲出门,要阻止苏阳离去。
哪知,高凤娇一把拉住她,道:“我不准你去。”
“我就要去。”
叶芷涵这次也倔强起来。
从小她都对这个继母百依百顺,很少有背逆的时候。
但这次,她算是豁出去了。
可是,高凤娇体型庞大,力气也大,一双肥油的大手,一把抓住叶芷涵,竟然让她没办法挣脱。
一边的叶芷若见状,也过来帮忙姐姐,要挣脱她老娘的胡搅蛮缠。
果然,姐妹齐心,其利断金。
一下子就挣脱了高凤娇的控制。
这下可象捅了马蜂窝似的,高凤娇素性如同街头泼妇一样坐在地上,双手打地,张大嘴巴,号陶大哭起来。
“要死了我啊,两个含辛茹苦养大的闺女都被外人勾走了,我不活了,我活着没有意思啊,我现在就死给你们看。“
说到这里,高凤娇就从地上一骨碌爬起来,噔噔地朝二楼跑去。
那体重所造的力量,几乎让整栋别墅都跟着在颤抖。
至于叶芷涵在帮苏阳捡着丢在外面的凌乱行李,根本不理会老娘的过激反应。
“我不让你走。”叶芷涵边捡边抹眼泪。
“不走不行,你妈不容我,再说我也受不了你妈那种人了,长期下去,我会憋不住的。“
苏阳实话实说。
“可是,我就不让你走,要不,你就在附近租个房子住吧。”
叶芷涵出主意了。
“租什么租啊,咱们不是还有医馆吗,我就住医馆吧。”
说到租房,苏阳突然脑中灵光一闪。
“嗯,好的,住医馆就住医馆。“
叶芷涵破泣为笑,暖为春阳,极是和煦,明艳动人。
这一刻,苏阳似乎看痴了一般,胸间自有一股暖流。
突然,屋里传来叶芷若的惊呼声,“妈,你别跳啊,你这一跳,肯定会死的。你不能死啊。我不能没有你啊。我的亲妈也。”
那种变味的,极其恐惧的声音,仿佛是经过特殊装置压缩出来的一样,极是尖锐,剌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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