贺老太不以为然的问道,“什么,你又拿着一张纸准备忽悠我老太太了?”
“娘,这可不是一般的纸,你仔细看看,一千两,一千两银票。”
婳婳对着贺老太,将银票翻了个面,“这是地里那寒瓜卖出去的钱,儿媳手里这银票从今往后它只属于您。”
婳婳带着魔力的话让贺老太咽了咽口水。
虽然这听起来像个笑话,但是,她怎么觉得这有点像是真的呢。
“一一千两,寒瓜寒瓜的钱?”
“那那你也得破开啊,这一千两我怎么找的开?”
贺老太揉了揉眼睛,她觉得自己肯定是有点老眼昏花。
一千两的银票怎么可能长这样呢,看着一点儿也不像啊。
问题她也没见过真的一千两银票长啥样啊。
“娘,不用破,这就是你们那地里的,后来啊,还有呢。”
婳婳看着老太太那一脸不敢置信的模样,将银票拍在她的手心。
哎,虽然听起来很多啊,但是这一千两还不买不来人家小姐头上一个簪子呢。
给到普通人老百姓手里,这一千两简直就成了天文数字了。
其实想想,也是有迹可循的,此时的物价换算跟唐代差不多。
如果将她手里的银子换成软妹币的话,一两顶八百块哎,搜刮一起的话,她如今可有两万多两的巨款,放在后后世也算是个妥妥的富婆无疑了。
贺老太低头,看着儿媳塞到她手里的轻飘飘的票子,她激动的差点一个梗住见了贺家祖宗去。
天呐,这如果是真的话,老贺家这恐怕是要发了呀。
“芸豆,去,喊你爷回来。”
贺老太梗着脖子往外面喊了一声,破锣嗓子都有点颤抖。
贺老太觉得这事太玄了,她活了一辈子了,经手的银子连十两都没有过。
这突然出来一一千两的银票,还说这是属于她的,还说以后还会有,这这跟天上掉馅儿饼有什么区别吗?
听说镇上那地主家,存了一百两银子,都被人羡慕的不成,那她是不是比是个地主还要有钱了。
贺老太觉得手里的票票有千斤重,就是不知道这银票藏在哪里比较好。
芸豆出门很快,拉着气喘吁吁的贺老头就回来了。
他看着床上傻乎乎的老婆子,再看看老大家的一眼,不知道这婆媳两人又在搞什么鬼。
“老婆子,你叫我回来怎么了?”
贺老太说着脱了鞋,连忙爬上床,老花眼的他压根就没看见贺老太刻着在他眼前晃悠的银票。
“你看看,这是什么,老大家的说是一千两银票。”
贺老太说着,一手支着银票,一手大拇指掐住了贺老头的人中位置。
贺老头原本要晕过来的,被贺老太这么一掐又醒了过来。
看着自家有先见之明的老婆子,贺老头给了她一个赞赏的眼神。
“狗蛋娘,你娘说的是真的吗?”
贺老头激动之余还抽空搭理了婳婳一嘴,按照他的经验来看,这好像是真的,虽然心里已经有了百分之九十的肯定。
但还是想从儿媳妇这里得到肯定的答案,无他,只是这个儿媳妇如今靠谱得很。
她要是点头了,那这事儿肯定就跑不了。
“爹,没错,这是今天的,过几天还有一茬,收了以后银子我给您再送过来。
不过这肯定是今年的价格,明年瓜价应该就没这么高了。”
婳婳凑近二老,仔细将明年的形势又说了一番,以沈万金的精明,今年摘了瓜,琢磨差不多了,明年肯定会让自己人种一批的。
不过虽然价格上有波动,但是为了保证他的利益,他肯定不会贸然就不收他们得瓜了。
毕竟今年的品相确实很好,所以明年种瓜赚钱的路子还是可以走得通的。
即便是没有今年赚的多,但是比种庄稼划算多了。
“不碍事不碍事,就算再怎么降价,那也比种庄稼划算多了。”
“狗蛋娘这钱呢,我跟你一人一半,要是没有你的种子,没有你的提醒,爹也没地方赚这么多钱去。”
“你要是有零钱,你就破开,爹这辈子靠种地能有五百两巨款,爹也不算白活一遭了。”
贺老头是个聪明人,他知道如今家里日子好过多了,这银子太多了他拿着也不踏实。
还不如让儿媳妇拿着去呢,起码三个孙子的未来有着落了。
“爹,娘,这钱你们可一定要收下,你们先别急着拒绝。”
婳婳看着二老,直接打断了他们想要说的话。
“儿媳妇种的瓜比你们多,卖出去的自然也多,儿媳手里不缺银钱,光是卖凉粉,我们家日子都能过得去。
您二老不必担心孩子们的未来,实话说,我在镇上也置办了宅子,准备送狗蛋去镇上读书。”
“所以儿媳妇手里真的不差钱,这钱是您二老辛辛苦苦在地上抓回来的,该您拿的,您就拿着。”
“二弟跟弟妹那里,您也别亏着他们,该给钱就给,不就是生儿子嘛,您掏钱送他们去县里看看大夫,两副药灌下去,没准儿就得偿所愿了呢。”
“这钱您要是拿着不踏实,儿媳给您换成银锭子好了,您分开几个地方藏好,家里该盖房子盖房子,该吃饭吃饭,不用惦记秋月他们的。”
婳婳看着二老,诚恳的为他们考虑着,二虎想要儿子,这是时代所迫,没有办法的事情。
苏氏也还年轻,只不过是以前苦了些,身子有点虚罢了。
根本就不妨碍她跟二虎生孩子。
这几年再没有怀上,也是日子太苦,身体跟不上的缘故。
她相信,只要伙食跟上了,再去大夫那里瞅一瞅,他们生孩子只是迟早的事情。
贺老头听到大儿媳妇的话,顿时老泪纵横,“好孩子,好,我大虎有眼光。”
“爹听你的,都听你的,这银票爹也没啥地方整,你给换成银子,我跟你娘分开藏着,给两个妮儿也留点儿嫁妆。”
贺老头说着将银票递了过来。
“爹,您放心,这事儿儿媳一定给你办好了。”
婳婳接过银票,心里五味杂陈。
往回走的时候,她脑海中浮现出贺老头老泪纵横的样子,有点心酸。
如果贺大虎的死,真的跟原主娘家搅和在一起,以后面对的时候,她还真不知道怎么开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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