父女俩收到银子后片刻未停留的走了,一边走还一边看着身后有没有人跟着。
白成祥拍了拍自己的胸口,呼出一口气小声说:“闺女,咱们不是在做梦!”
他以前做账房也不是没接触过这么多银子,可那些都是人家的呀。
白元霜见没人跟来便放心了,她之所以不选大的地方去,就怕店大欺客。
“爹,咱们去买点儿吃的回去庆祝庆祝,我给你打一斤酒!”白元霜笑眯眯的回道。
白成祥高兴的像个孩子,“还是我闺女对我好,走,咱们买酒去!”
今儿出来夏氏单独给了零钱,父女俩去买了纸钱,买了酒,买了肉,还买了些其他吃食便兴奋的准备回家了。
经过一家牙行时,突然一个孩子从里面蹿了出来向街道上跑。
“臭小子!你敢跑老子打断你的腿!”一个高大的男人飞快的跑过去将那孩子给拎了起来。
“放开我,你们这些坏人放开我!”小男孩儿使劲儿的挣扎着,引来一些大街上的人侧目。
白元霜听声音熟悉,仔细一看,才看出竟然是梁秋,她正想上前,一个中年妇人便跑了出来。
“把他给我抓进来,竟然敢咬老娘的手,老娘要好好儿的调教你个奴才秧子!”她满脸凶横的骂道。
男人听了他的吩咐就将梁秋揪往牙行里带,白元霜一个箭步上前拦住了他。
“等一下!梁秋你怎么在这儿?发生什么事儿了?”
梁秋一看到熟人,哇的一声就哭出来了,“呜呜……姐姐救我……呜呜”
那中年妇人叉腰骂道:“这是老娘刚买的人,拿了银子,签了卖身契就是老娘的人!”
“呜呜……我没有!”梁秋强忍住不哭,大声将事情给说出来,“我爹没有卖我,是有人把我迷晕了带过来的!”
白成祥和白元霜听了都一惊。
“牙婆!你怎么说?这孩子可是咱们家认识的,你不会是拐卖小孩儿的吧!?”白成祥见事情不对,先给她扣一口大锅再说!
牙婆听了眼里有些心虚,这孩子确实是两个男人带过来的,其中一个说是自己的儿子,他怕孩子醒了哭闹,所以才迷晕了带来。还说家里急用银子,原本要卖八两的,只要五两就能卖给她。
她当然知道有点儿问题,可她懒得理会,自己多赚钱有何不好?况且她又不是第一次买有问题的“货源”了!
没想到这小崽子一醒来知道自己被卖咬了她一口不说,还直接跑了。更没想到一跑出来竟然就遇到了熟人,她这运气实在有点儿背。
不过,她清了清嗓子,底气十足的对白成祥喊道:“老娘可是正经的牙行,你少空口白牙的诬陷人!我管你们认不认识他!反正是他爹卖给我的!”
“我不是!我不是!......呜呜.......我爹不会卖我的!我是被别人迷晕的!”梁秋激动的哭喊道,“我......我不知道是谁,是有人在我背后迷晕我的......呜呜......”
周围都围了不少人过来,开始对着牙行指指点点。
白元霜看了看他们牙行的招牌,指着门牌说:“刘记牙行是不是?既然这孩子坚持说自己是被迷晕的,那你们牙行就难脱掉干系!你们既然不肯放人!那咱们就去报官!”
牙婆气得瞪大一双眼睛说:“我刘牙婆可不是被吓大的,你少吓唬我!”
她看两人穿的麻衣,一般的平民百姓谁会愿意动不动就报官?
白成祥煽风点火喊道:“看来无论如何你们牙行都是不肯放人了?可咱们也不能见死不救,我这就去县衙喊冤,让县太爷查个清清楚楚、明明白白!”
刘牙婆听得气了个倒仰,抓住梁秋的男人站在她耳边悄悄说了几句话。
正在此时,白元霜看见远处有一队巡街的衙役过来了,她忙对刘牙婆说:“你看那边儿官差来了,不如让官差都把咱们带到县衙去,县太爷自会有公断!”
刘牙婆再也绷不住了,正如他属下说,若事情闹大了,他们牙行可还真是禁不住查呢。
她立马脸色一变开始卖惨:“哎吆,姑娘啊,咱们牙行真的是做正经生意的,这要是进了衙门,没事儿人家也以为有事儿呢!你还让我怎么做生意啊?”
她指着哭唧唧的梁秋说:“这孩子确实是被一个自称是他爹的人带过来的,我看着老实巴交的所以没多问就买下了。既然孩子一口咬定是被不认识的人给迷晕的,老婆子我找不到人也只能认了!”
她给属下使了个眼色,那人便松开了梁秋。
梁秋跑过来一把抱住白元霜的大腿:“呜呜……姐姐……”
白元霜拍拍他的肩膀:“好了,没事儿了,姐姐带你回家,你马上就能见到你爹了!”
到手的银子飞了,刘牙婆带着属下哼了一声便进去了,多看他们一秒,她都会心疼,今儿真是踢到铁板儿了。
白成祥摸摸梁秋的脑袋说:“走吧,跟叔和姐姐回家,你爹找不到你肯定要着急了!”
梁秋擦了擦哭红的眼,牵着白元霜的手便往县城城门口走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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