梁丰的一阵拳打脚踢让两人躺在地上嗷嗷叫,怕闹出人命,曹村长和莫村长都连忙阻止。
“梁叔,这人犯了事儿咱们该送衙门就送衙门,你打死了还为自招惹麻烦呀?”孟冬至也拉住他的衣袖劝道:“你家梁秋没事就好啊!”
孟家旺对白元霜说:“刚才来的路上,你梁叔已经跟咱们说了,将梁秋卖到县城的肯定就是这两人。”
说着孟家旺便将从梁丰那儿知道的事儿给说了。
原来中午白成祥他们将梁秋送回家后,梁丰让他就待在家里别出来。他自己下午便根据白元霜他们提供的线索找到了刘记牙行,也见到了刘牙婆。
他从刘牙婆嘴里套到了送梁丰去牙行的人的外貌特征,与张德虎他们可谓十分吻合。
他不能让卖了他儿子的人就这样逍遥法外吧,有了第一次就有第二次,于是想去县衙状告,恳请刘牙婆去作证。
刘牙婆声称自己是做生意的,不想惹上官司,当场就决绝了,无论梁丰怎样求都没用。
梁丰只能灰溜溜的回了曹家村儿,回到曹家村时天都已经黑了。他去张德虎家附近想监视一下两人的动静,没想到怎么办之前还并不想惊动二人,没想到两人竟然又不在家。暂时没能想到法子,他也只能回家倒头睡觉,等天亮再说。
刚才孟家旺他们来了曹家村儿却找不到曹村长家,所以只能随意喊醒了一户村里的人家问路,梁丰刚好在隔壁,听到了他们的动静,知道白家出事了,这才跟着曹进宝和孟家旺他们一起来了。
地上的张德虎和魏狗子都躺在地上半死不活的呻吟着,鼻血和嘴角的血都沾上了前襟。
被叫停了的梁丰依然忍不住将拳头捏的咯咯作响,他转身对三位村长说:“各位村长,他们两人先是合谋卖掉我儿子,现在又烧白家的屋子,这种人一定得交到官府严惩!”
周大平和莫大山自然是没意见,又不是他们村儿的人。
曹进宝看着两人有些郁闷道:“哎,逃荒来的还不知道安分点儿?就因为你们这些灾民我费尽心思安排不说,真是白白给咱们曹家村儿蒙羞,以后咱们曹家村儿的人走出去还不得被人指指点点?”
这些人才来他们村儿不久,他是毫无感情的,可连累他们村儿的风评被害,他怎么想都怎么觉得憋屈。
梁丰听了脸上的表情一僵,胸口有些发堵。其他在场的村民听了也有些不是滋味儿,却又不好说啥。
白元霜现在总算有些理解梁丰当时发现张德虎偷东西的时候为何只打了他一顿而不揭发他了,果然真有人会带上有色眼镜。
曹进宝看着跟莫大山的年纪差不多,都比周大平年长不少,于是白元霜笑眯眯却带着疏离的说:“曹村长,这两人是被安置的灾民不错,但是他们做错事儿不代表其他灾民也是如此。这两人在逃荒路上的时候就抢咱们东西,我看他们以前就品性不端,实在和是否逃荒来的没啥关系!”
莫大山也帮腔说:“老曹啊,我知道村子里出了这样的事儿,说出去不好听,可咱们也别把这事儿算到其他灾民头上。”
他还指了指在场的其他灾民说:“这些住在河西的灾民,他们就很勤快,也很安分,我跟他们很多人都打过交道,一个个都很热情实诚,您可别为一两个人对其他灾民也有看法啊!”
梁丰、孟家兴和三爷爷他们听了都欣慰的点头,很高兴他能说点儿好话。
莫大山看曹进宝脸色不好看,又示意周大平说几句,可周大平始终不发一语。他本来也不喜欢这些灾民,谁知道以前都干过啥,所以当初才将人都打发到了河西。如今丢脸的又不是他的村子,他干嘛要多说?
江老爷子人老成精,算是看出了几人的眉眼官司,他冷笑一声说:“合着咱们逃荒来的就低人一等了?这天灾无眼,人还能无情?附近几个村儿来找老夫买便宜草药的时候可没嫌弃过老夫也是逃荒来的吧?”
村民们听江老爷子这话,都忍不住纷纷在心里点赞。
得罪谁也不能得罪大夫啊,曹进宝见他话说得硬,他反而不好再继续甩脸色,于是尴尬一笑道:“江大夫,您老别误会,我也是想着咱们村儿因为才来的灾民而被人家说道,所以才忍不住生气抱怨几句。说话可能不太好听,大家都别放在心上!”
白元霜见这曹进宝其实也就是个喜怒形于色的直脾气,没有周大平那般看着狡猾,便也不想跟他多费唇舌。想着若要送两人去衙门,她自然是想让他们把牢底坐穿的好。
她走到张德虎和魏狗子面前冷声说道:“我看你们两个做下的坏事儿肯定不止这一两件吧?实相的赶紧说,否则我们多的是让你们死不了又备受折磨的方式!”
说着,她便从自己衣袖里,实际是从空间里用意念拿了一根针出来,那针尖在昏暗的油灯下也能看出闪着冷冷的寒芒。
江老爷子忍不住嘴角一抽,这丫头竟然也会跟他以前用同样的招数,不过他用的是银针,她用的是绣花针。咳咳......吓唬人的效果还是都有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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