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情况我也是第一次遇到,一时间不知道如何回答她。
我转头看向毕注强,“大耳朵,这是什么情况?”
毕注强挠了挠头,“这个…这个…我昨天确实查了一下关于阴胎的事,但是只提及了一些炼制阴胎的邪术,并没说不能转世的事啊。”
就在这时候,婴孩咿咿呀呀地想说什么,“妈妈…身体…”
李蕊显得很焦急,连忙问婴孩,“宝贝,你要说什么,你告诉妈妈你的身体怎么了?”
“身体…啊!我知道了!”
毕注强眼睛忽地一亮,“邪术里面确实提到了炼制阴胎需要婴灵的肉身,难道和这个有关?”
见林凡站在一旁若有所思的样子,我没来由得想着,他会不会知道是怎么回事?
“大教授,您见多识广,学无止境,连阴魂鬼怪都可以研究,这是怎么回事,您能给我解个惑不?”
林凡颇为无奈地瞧我一眼,“古籍中确实有记载,‘阴胎者,墨珠白眼,入腹则死,诞之已亡,无魂无魄,需以尸身祭炼之,可成阴灵,尸身不解,非秘术不入六道,阴阳失衡,无奇法不进轮回,故见阴灵,当灭之’。”
我听得一愣一愣的,惊愕地看着林凡,眼睛里差点冒出了小星星,“真没想到,你对玄学的事都研究得这么深啦!果然不愧为最年轻的教授,你这都是在哪看得呀,什么古籍,怎么还会记载这些?”
林凡弯起食指轻敲了下我的脑门,“林氏秘典,你少打听。”
“神神秘秘的…”
我噘着嘴,嗔怪他的小气,“那秘术和奇法又是什么?究竟怎么才能让孩子和李蕊一起离开阳世?”
林凡微微摇头,神色却是不变,“知识盲区,暂无可奉告,不过,想必还是要先找到他的尸身所在。”
“嗯,有道理…”
我认可地点着头,转头又看向毕注强,“大耳朵,有没有办法能找出孩子的尸身位置,比如…追魂符什么的?”
“追魂符肯定不行,让我想想啊…”
毕注强歪着脑袋沉思,片刻后,忽然眼睛一亮,“诶?拘魂术…哎呀,也不行,弄反了,拘魂术是用尸身找阴魂的,而现在是有阴魂要找尸身,不行不行。”
“拘魂术…”
我似乎有些印象,琢磨了片刻,忽然露出喜色,“谁说不行!拘魂术正合适啊,只要施了法,孩子的阴魂就会去找尸身,我们跟着他不就行了!”
毕注强若有所思地眨巴着眼睛,一边揉着大耳朵一边琢磨,“好像有道理啊,就相当于我们有了魂,再去用魂找身,反其道而行…有道理!有道理!我说陈四火,你这脑袋怎么长的啊,这你都能想得到!”
“谁让我不叫‘比猪强’呢!”
我得意地哼了一声,又询问地看向李蕊,“我们想帮孩子找到尸身,但是需要对他做一些法事,不过你放心,我们不会伤害他的,可以吗?”
李蕊点点头,“好,只要不伤害我的宝贝就行。”
见李蕊没有意见,我这才招呼毕注强,“大耳朵,快准备施法吧。”
“好嘞!咱们走…”
毕注强应了一声,可是刚要动,忽然又顿住了,“不行啊!把最关键的环节忽略了,想做法还是要先有尸身啊,这不是矛盾了么!”
“谁说必须有尸身才行,只要有孩子的本体物件不就可以了!”
毕注强还是有些纳闷,“话是没错,可是他的本体物件,你有吗?”
“当然有!”
我指了指李蕊和孩子中间连接的那根灰白‘绳子’,“用脐带不就行了!”
毕注强这下终于恍然大悟,“行!这个行!走走走,我们赶紧回门市施法去!”
他把地上一堆乱七八糟的物件捡起来,重新收回裂开口子的黄布兜里,抱着就要往楼下跑。
我拉着林凡一起,正准备跟上去,忽然想起李蕊出不了大厦,还得先想办法把她带出去才行。
四下一看,那个小黑罐子还躺在地上,我走过去把它捡了起来。
“李蕊,你和孩子先进来这里面吧,我们带你离开大厦。”
李蕊‘嗯’了一声,身子一闪,抱着孩子没入了罐子里,虽然符纸已经破了,但是也不用担心李蕊和孩子会半路跑掉,只把盖子盖好,我们三人坐着电梯飞快下了楼。
虽然现在已经十点多了,但这里是闹市区,灯红酒绿的,路上车流还是不少。
到了停车场,毕注强正想跑去他的拉风面包车,林凡忽然叫住了他。
“一起坐我的吧,也能快一点。”
“真的!”
毕注强顿时大喜,赶忙跑了过来,不过随即又垮了脸,“你这车不是只有两个座位吧,我坐哪?”
“嗯…偶尔也可以有三个。”
林凡说着,按了一下开关,车顶棚自动收了起来,他指了指座椅后面,“这里的空间足够大,你蹲这吧。”
毕注强看着座椅后的空子,不由一愣,“我这一米八多的大个子,这能进去吗?咱们仨就数陈四火矮,让她进去!”
我刚要瞪眼睛怼回去,林凡先说话了,“按照股份…”
“行了大哥,你别说了,我懂!”
林凡话还没说完,毕注强已经钻进了空子里,他把自己缩成一团,两条膝盖差点顶到自己脑门上。
“好了,我坐好了,也让我感受一下速度与激情吧!”
虽然位置不是绝佳的,但这也没能阻止毕注强一脸期待的样子。
几分钟以后…
“大耳朵,你小心点,别吐车里!”
毕注强嘴巴一鼓,听到我的话,又一抻脖子咽了回去,“大哥,您慢…慢点飞!”
也许是真的想让毕注强好好感受一下这车的速度,今天林凡车开得出奇得快,原本半个多小时的路程,才十分钟就被他开到了门市。
我特意看了眼时间,还不到十点半。
回到门市里,毕注强一通忙活,不一会儿就把东西准备齐全了。
一楼的大厅处摆好了法坛,他身着发霉的道袍,手持五帝铜钱剑,法坛上燃着香火,左右各一张鸡血朱砂符,中间铺着香灰,那根灰白的干憋脐带正摆在香灰上。
李蕊抱着孩子站在一旁,忧心地看着。
“大耳朵,接下来就靠你了,可别掉链子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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