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道黑色的身影从外面走了进来,黑色的长裤,黑色的衬衫,脸上戴着那副狰狞的恶魔面具,只露出眼睛和嘴巴的位置,把其余丑恶的嘴脸严严实实地遮了起来。
同样是一身黑色装扮,可是穿在这个人的身上,竟然如此令人作呕!
他玷污了这身衣服!
走进来后,他转身带上了门,随后面具下的目光看向床上的我,并没有说话。
我也毫不避讳地瞪着他,我看不到面具后的脸,更不知道他现在是什么神态,但是那双眼睛中似乎在燃烧着异样的火光,像是亢奋、炙热,不过最后我只读出来一种,那就是…极度的变态!
空气像是凝固了一样,异常的死寂,他走到了那台摄影机前,操作了一番,我看到机头上开始闪烁出亮光,应该是被开启了。
随后,他慢慢地脱掉了自己的衬衫,扔到一旁,裸着上身趴到床上,前倾着身体向我靠近。
在我怒视的目光中,他伸出一根食指,缓缓伸向我的脸…
我终于忍无可忍,“拿开你的脏手,滚远点!”
他微微一顿,手指又继续向我伸过来,我把脸侧向一旁躲开,眼睛依旧瞪着他,“别藏了,我知道是你,伍晨!”
那根手指终于在即将触碰到我唇角的一瞬,停了下来,他没有摘下面具,但却开口说话了,“你很乖,居然没有乱喊乱叫,不过喊了也没用,现在这间房子里,只有我和你,没有人会来打扰了。”
果然是伍晨的声音,轻浮中带着难掩的兴奋,他手指一拨,在我唇上点了点,“多好看的烈焰红唇,真想吃上一口。”
令人作呕的人,一开口也是令人作呕的话,在被我揭穿后,他已经无需再掩饰,索性放开身份。
“这都是你自找的,我本想用正常的身份和你交往,是你自己偏偏不小心,撞破了我的秘密,所以我只能对你用这种方式,这不能怪我。”
“呸!禽兽!”
我狠狠朝他啐了一口,“那些女孩都是被你杀死的,你才是真正的凶手,是不是?”
“是又怎么样呢?你原本可以不用和她们一样,但现在,我很荣幸地通知你,下一个和她们排在一起的,就是你!”
面具下的那张脸似乎笑了笑,他习惯性地伸手去扶镜框,但是他忘记了,禽兽只需要面具就够了,扶?你扶个寂寞!
“你真是个十恶不赦的畜生!”
“谢谢夸奖,我很喜欢这个称谓。”
伍晨眼里的火光越来越盛,肆无忌惮地在我身上游走,“所以,作为一个合格的畜生,你希望我们从哪里开始呢?”
他像是在问我,却又自顾自地说着,“我竟然现在就开始纠结起来,除了你这双美丽的眼睛,我竟然想留下你身上所有部位,还真是有些贪婪呢…”
伍晨的眼神从我脸上一路向下,肆无忌惮地探索,我此刻真的是强忍住了立马杀死他的冲动,深吸口气,“伍晨,既然已经说开了,我能问你几个问题吗?”
“哦?是什么?能为如此美丽的姑娘答疑解惑,是我的荣幸。”
我冷冷看着他,“这一切都是你设计的,田光绑架伍欣,甚至替你顶罪自杀,都是在按你的要求做事,就连伍欣,也是你故意从国外叫回来,就是为了你和田光能更完美地演出这一场戏,对不对?”
伍晨不置可否,“你很聪明,不过只猜对了一半,伍欣的确是我有意叫回来的,如果是我妹妹被绑架了,自然就不会再有人怀疑我,不过这一切,都是田光设计的,我并没有要求他做这些。”
我忽然觉得之前还是有些低估了伍晨的兽性,“连自己的亲妹妹都能豁得出去,你还真是够卑鄙无耻的!”
伍晨无所谓地耸了耸肩,“我又没让田光真的杀死伍欣,不过是受点皮外伤装装样子而已,有什么舍不得的,况且从小到大我也算照顾她,帮帮我这个做哥哥的,也不算委屈她。”
“那田光呢,他又为什么要帮你设计这一切,最后还心甘情愿自杀,不惜背负杀人的罪名也要替你顶罪?”
“田光么…”面具下的伍晨,发出一声不屑地轻笑,“没有为什么,他的命本就是我吴家给的,没有我们他早就死了,现在还回来不是很正常吗?”
我不由哼笑一声,“你果然是狼心狗肺,虽然田光也不是什么好东西,助纣为虐死有余辜,但是如果他知道自己豁出去一条命,死了都换不来你这一声怜悯,不知道会不会后悔。”
伍晨点点头,“这个问题我也很想知道,你不是茅山天师吗,对鬼魂应该很有一套办法吧,就连被钉住的魂魄都能被你弄出来,想必招来田光的鬼魂,应该也不难吧,不如你亲自问问他?”
说到这里,伍晨扶了扶额头,“不好意思,我差点忘了,我们的天师小姐手脚都被锁着,没有办法施展道术了,真是可惜,那就只能到下面,你再去问他了…哎呀,也不行!”
伍晨好像神经质一般地自言自语,又回身从角落里拿起一把电钻和长钉,那根钉子是木质的,我一眼便认了出来,正是槐木钉!
“为了避免你死后变成厉鬼来找我报仇,我只能把你的魂魄钉在身体里,这是我好不容易才知道的办法,据说很管用。
只要我在你死的时候,把你的眉心钻一个洞,再把这根钉子插进去,有这根钉子在,你的魂魄出不来,就永世都不能超生了。
哎呀,对不起,我又忘记了,你是茅山天师,应该比我懂得多才对,不过你放心,现在我不会钉你,毕竟我们…还没正式开始呢。”
我看着那根槐木钉,忽然想起来一件事,“你究竟杀了多少女孩,她们的尸体都在哪?难道所有人的魂魄,直到现在还被你钉在她们的身体里?”
“杀了多少…嗯…记不清了,让我数一数。”
伍晨边说边走到那面格子墙前,一个一个地点过去,“一,二,三…啊!你看这个,这是我高价从南洋买过来的,是这里的第一位国际友人,我印象特别深刻,当我用水果刀划开她的胸口时,她只会叽里哇啦地乱叫,喊得什么我都没办法听懂,实在太可惜了。
不过说实话,我之前觉得小一些的才有趣,天真纯洁,但是现在我改变主意了,像你这样的才刚刚好,既没熟透,还带有三分野性,不知道会是什么滋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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