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没有!”侯承明气得高声反驳起来,“你少在那里胡说八道!”
他承认,他的确是动了这个心思的。
可是还没等付诸行动,人就被打傻了。
这女人出手那么狠,他根本连近身的机会都没有!
可警察却压根就不信侯承明的话。
见他不老实,直接扯着他那只被扣住的胳膊用力一拧。
“老实点!!”
侯承明疼地嗷嗷直叫:“啊啊啊!!!”
梁诗曼抿了抿嘴,心里感动得稀里哗啦。
侯承明想要图谋不轨的人分明就是她。
可她家儿媳妇却为了照顾她的脸面,硬生生将这事揽到自己身上去了。
如果不澄清,不知道以后苏倾会因为这件事被圈子里的人在背后诟病多久。
梁诗曼不忍心看着苏倾不明不白地替她背下这口锅,张了张嘴,正准备解释,就被苏倾眼疾手快地拦下。
“没事,妈。”似乎知道她在想什么,苏倾轻笑着开口:“我可是战家的儿媳妇,还是青山老爷子的徒弟,他们不敢随便编排我的。”
这话说完,像是生怕梁诗曼不相信一般,苏倾还狡黠地冲她眨了眨眼。
梁诗曼又感动又好笑,知道苏倾这是有意在哄自己,便也没再坚持。
罢了,说得也对。
要是哪个不长眼的敢拿这件事找她儿媳的不痛快。
别说是她不愿意,家里那老爷子和战司晏恐怕都不会轻易罢休。
仗势欺人这种事,梁诗曼从前不愿意去做。
不过如果是为了苏倾,做一回倒也无伤大雅。
最终警察也没有再为难苏倾,只又简单问了几句后便放过了她,就拉着侯承明匆匆离开。
梁诗曼的心这才算放了下来。
“卿卿,你说的国家保护植物那事,是不是只是缓兵之计?”
梁诗曼想到了什么,拉过苏倾低声询问道。
以她对侯承明的了解,他吃了这么大的亏,必定不会愿意善罢甘休。
怕只怕苏倾今天这举动虽说能暂缓危机,却会让侯承明更加记仇。
如果是这样的话,许多事她需要提前做准备了,免得到时候被这个人渣反咬苏倾一口。
苏倾却只是笑着摇了摇头:“放心吧,妈,不是缓兵之计,那盆兰花的确就是国家保护植物蕙兰。”
“真的?”梁诗曼惊诧地睁大眼:“你怎么看出来的?”
在场那么多懂花的行家,好像都没发现不对劲来。
苏倾笑而不语,她都是跟着青山老爷子蹭来的皮毛。
梁诗曼很快懂了,原来她这儿媳不止珠宝设计和国画出色,就连赏花都是行家。
想到这,她越看苏倾越觉得满意,打心眼里觉得自豪。
这样懂事体贴又全能的儿媳妇去哪里找?
还好自家儿子下手早,要不就要被其他人抢走了。
“侯承明一时半会儿还出不来。”
苏倾还不知道梁诗曼心里在想什么,勾勾唇低声对她道。
其实私自培育国家保护植物这事,虽说违法,却很容易推脱责任,毕竟野外也没有监控,很难查到是不是这畜生亲手挖了野生蕙兰。
苏倾压低声音:“如果侯承明背后有关系的话,这事根本困不住他,不过是要在警局里浪费些时间罢了。”
不过她刚好可以趁着这个机会去查查,这人渣究竟还犯了其他什么事。
到时候多项罪名加在一起,就不信不能让他牢底坐穿!
梁诗曼明白苏倾的意思,点头表示知道了。
经过侯承明一事,原本园林里还有些卖兰花的,全都默默黯然离开,不敢再继续杵在这。
卖不出去兰花事小,万一到时候落得个跟侯承明一样的下场,被带去警局调查,这可就得不偿失了。
“散了散了……这也太误导人了!”
不少爱花之人对此觉得有些遗憾,却也因为刚刚的事情有些发怵,纷纷扫兴离开。
一时之间,园林内的客人少了一大半。
园林里那些原本趾高气扬的工作人员这会儿一个个都蔫了,变得垂头丧气。
也不知道今天闹得这么一出会不会对他们园林产生负面影响。
苏倾将一切都看在眼里,忍不住摇了摇头,感慨人情凉薄。
见梁诗曼虽说情绪好转,却仍有些不在状态的样子,她想了想开口道:“妈,我们接着去逛逛?”
刚刚好园林内客人少了许多,还可以清净些。
梁诗曼对此没什么意见,她巴不得跟苏倾多单独相处一会儿,她现在还心有余悸,侯承明给她的影响太深了。
梁诗曼点点头:“好。”
花草园林建立之初针对的就是高端消费群体。
因此在设计时也用足了心思,更是从国外请了著名设计师,整个园林内的景致极美。
苏倾陪着梁诗曼在园林中逛了一会儿,梁诗曼心底原本的烦躁也消散了许多。
走到一处拐角时,墙后盛放着大片大片的芍药,微风吹过,花瓣轻轻拂动。
梁诗曼停下脚步,盯着那片芍药看,眼底流露出毫不掩饰的惊艳之色。
“您喜欢芍药?”
苏倾轻笑一声,走近花海,蹲下轻嗅一株。
她今天穿了件月白色的旗袍,此刻在大片芍药的衬托下,显得格外圣洁。
偶尔有花间蝴蝶萦绕飞过,构成一幅像画般的绝美画面,苏倾美得叫人移不开目光。
梁诗曼站在原处静静欣赏着这副画面,心绪也在不自觉中跟着平和了不少。
“芍药是爱情之花,寓意情有独钟,真诚不变。“苏倾浅笑开口:”就像您和爸之间的感情一样,这花的确和您很配。“
梁诗曼失笑:“哪有你说的这么浪漫。“
“怎么不浪漫?”苏倾站起身,勾唇坚持道:“您和爸兜兜转转这么多年,最终还是走到一起,这本身就足够浪漫了。”
这话苏倾本意是想让梁诗曼开心些。
却不想说出口后,梁诗曼却是黯淡地敛了敛眉,什么都未说。
一副失魂落魄的模样。
苏倾微微蹙眉:“怎么了?”
梁诗曼摇摇头,收敛心绪:“没事,不怪你,这么多年来,所有人都觉着弘煦他是真心爱我的,只有我才知道内里的实情,我们……再也回不到当年了。”
她说着,唇角缓缓勾起抹苦涩的笑容来。
战弘煦恨死她了,所以才一直冷脸以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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