王府管家拿着拜帖,亲自交到了镇南王妃的手上。
“王妃,若是别的我就拦下了,可这是殷夫人的拜帖。”管家说道。
镇南王妃一愣,不禁望向身边坐着的镇南王问道:“殷家可从来没有挟恩图报的意思,景昀送了红宝石,殷家也还了礼,是个有规矩的人家。”
有规矩的人家怎么可能会在过年期间送拜帖,难道是遇到什么难事儿了。
镇南王细想了想说道:“殷家从未图谋过什么,这次若是难事的话,就帮一帮吧。”
萧景昀一进来就听到殷家,当下立刻精神一振,上前问道:“殷家怎么了吗?”
镇南王妃一笑,说道:“我倒是忘了,你跟殷家元辛是好友。是殷家夫人递来了拜帖,但是却不知是为何事,不如干脆走一遭算了,若是需要帮忙就帮个忙。”
萧景昀应了一声好,立刻让厨房准备几样点心,说是要带过去。
“得让元辛好好尝一尝,不然他还觉得只有他殷家的点心是天下第一。”萧景昀笑道。
镇南王妃点了一下萧景昀的额头,无奈笑道:“是该包些点心带过去,毕竟你上次还从阿蛮口中夺食呢,必须得有所补偿。”
这边二人说笑着,管家已经动身去准备马车了。
镇南王妃换了一身常服,带着萧景昀上了马车,马车一路疾驰,刚到了殷府门口还未下车的时候,便见殷恒亲自送了人出来。
镇南王妃拉住了萧景昀没有急着下去,只撩开帘子看了一眼。
那殷恒殷大人面色铁青,似乎十分不耐与那中年男子交谈,更没有好脸色。那中年男子身边还跟了一个妇人,还有四个孩子。妇人一副魂不守舍的模样,四个孩子,两个冲动,两个胆怯,仿佛不知所措。
镇南王妃眯了眯眼,仔细打量了之后,拉着萧景昀下了车。
殷恒低斥一句道:“够了,今日之事到此为止,还望二弟别辜负娘的一片苦心。”
“大哥,今日都是我的错,是我没教好孩子。”殷全安面露羞愧地说道。
殷恒气笑了,何止是没教好孩子,这是在背后设计他,拿他当垫脚石呢。
“殷大人~”镇南王妃缓步走来,仪态万千,贵气逼人,望着殷恒,笑着微一点头道:“今日过来是不是不太凑巧。”
“王妃!”殷恒立刻迎上前来喜道:“王妃这说的哪里话,您过来,我们欢迎还来不及。”
镇南王妃笑着,眼神往后一落,打量了几眼。
殷恒眸光一闪,不动声色的将身后几人介绍了一番。
了解到是殷恒兄弟后,镇南王妃不禁又多打量了几眼,这男子气度有些畏缩,跟殷恒真不像是亲兄弟。
萧景昀也望了过去,眼神落在了那四个孩子的身上,细细打量了一番,发现还是殷家兄妹更为优秀。
殷家二房四个孩子听着殷恒的称呼,再看着那身边站着的贵气少年还有什么不明白的,那就是镇南王府的世子:萧景昀。
殷二夫人牢牢的捂住了殷婉儿的嘴,要是这个时候再口出狂言,那他们二房就是天王老子来了也救不了了。
殷明珠眸光落在萧景昀的身上,带着些许腼腆还有些向往。
萧景昀则是眸光一收,上前跟殷恒行过礼后,站在了镇南王妃的身边。
“王妃,世子,里面请。”殷恒也没管二房几人,直接请了镇南王妃进府后,将朱红的大门一关,彻底将二门隔绝在外。
“老爷......”殷二夫人面色发白,语气轻颤地望着殷全安。
殷全安终是忍住心中怒火,不发一言,大步离开。
这边秦思霜得了消息后,立刻将殷素素交给了王嬷嬷照顾,赶忙上前来迎接镇南王妃,等殷恒送到半路的时候,便见到了秦思霜。
镇南王妃见秦思霜眼圈通红,快走两步向前道:“殷夫人。”
“我只是递了拜帖,哪里能劳烦王妃亲自走一趟。”秦思霜带着歉意说道。
“我们又不是那需要见外的人,你这个时候递拜帖,大约是有事找我吧。”镇南王妃笑道。
秦思霜轻应一声:“我是想求王妃府里的金疮药。”
镇南王妃微诧,求金疮药?
殷恒此时要去照顾老夫人,只好告罪先离开,而且他一走,也好方便内宅夫人们说话。
秦思霜一边领着镇南王妃去梧桐苑,一边说着求药的原因。
听到阿蛮被拉拽直接摔下,受了挺严重的伤之后,萧景昀告罪一声,先行一步跑去了梧桐苑。
“真是,真是无法无天了。”镇南王妃听完气的不行,“家风清正的人家,决计不会教养出这样的女儿。”
这话说的就严重了,而且还是殷家二房的姑娘,若是闹得大了,说不定其他几房姑娘也会被牵连,到时候名声就不好听了。
秦思霜却闭嘴不言,没有任何要为二房说话的意思。
萧景昀先行一步过去的时候,正巧和殷元辛前后脚进去,待看到殷素素额间和脖颈间的伤口后,面色一沉道:“真是没教养。”
殷元辛微微咬牙,面色同样难看。
这过了一会儿之后,殷素素的伤口不仅没有好转,反而愈加触目惊心,那额间青紫红肿的痕迹,脖颈间的血痕看得人不禁心酸落泪。
殷素素眼观鼻鼻观心,垂眸不语,她这伤好像弄得有些过头了。
“默默,这伤几时会好?”
【宿主,大约十天半个月吧,这符箓效用时间还挺长的。】
殷素素想了想,十天半月就十天半月吧,伤的严重些,那老夫人才没话好说。毕竟她爹娘都这么硬气的将二房赶走了,系统都没提示她任务完成,所以老夫人那边还有的折腾。
就是不知道今生若是二房不能跟他们住在一起,那殷明珠的谋划又该如何开始?难道这女配从一开始就直接哑火了?她自作主张给女主除掉了一个麻烦人物?
那她倒是有些不甘心了。
“阿蛮。”镇安王妃不知何时已经进来,径直走向软榻,将殷素素轻轻地抱进了怀中,轻拉了拉衣服,伤口一下子没了遮掩,血色痕迹触目惊心,额间红肿的看着更是骇人。
“居然伤的这般狠!阿蛮才多大,那个孩子多大,怎的如此骄横无礼。”
殷素素暗叹了一口气:这哪里是骄横无礼,其实就是蠢货小炮灰被利用了而已,不仅被利用了,还会被当做踏脚石,榨干最后的剩余价值。
啧,真惨。
殷素素开心地想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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