顾厚山立马去拉她的小手,将其放在他的心口处,垂眸看着她,低声道:“你摸摸它,它可不会撒谎!”
“摸他有何用?”
“听说人在撒谎时,心跳加速,你摸摸它可快了?”
“无赖。”
闵烟烟想要抽回手来,却被顾厚山握得更紧。
他轻轻一拉,将人整个抱进怀里。
被突然抱住的闵烟烟愣了一瞬,但很快,就伸手过去,抱住了他的腰。
两人谁也没说话,就这么安静地抱了一会儿后,顾厚山将她放开后,开了口:“我晚上再过来。”
“好。”
“进去吧,我看着你。”
闵烟烟看他一眼,转身领着芸香朝大门走去,上了台阶,她转身回头,见顾厚山依旧站在原地看着她,那深邃的眼眸,透出来的温情,让她心头一动。
于是,她朝他招手,轻声道:“大人去忙吧。”
“好,你先进去。”
闵烟烟没再说话,转身抬脚进了大门。
待她进去后,顾厚山这才转身,翻身上马,冷声吩咐道:“去皇宫!”
......
半个月后,吏部尚书告老还乡,吏部侍郎顾厚山荣升尚书之职。八壹中文網
他的高升,立马引来右相党的一致反对。
但一贯左右摇摆不定的宗元皇,第一次在朝堂之上,面对右相党的那些人发了大火,排除异己,让顾厚山坐稳了尚书的职位。
这也是大弶朝自开国以来,第一位年龄没超过三十的尚书大人。
年满二十一岁的顾大人,由正三品吏部侍郎荣升正二品吏部尚书,虽然品阶只往上升了一个品阶,待众所周知,官职到了一定位置,越往上越难升。
很多官员,用了一辈子时间,也不过往上升上两个阶品。
像顾厚山这种刚过二十一就到了尚书级别的大佬,大弶朝前所未有。
背后有人酸唧唧地道:“人家多聪明,很久之前就抱好了左相大人的大腿,这一路高升也是意料之中的。”
有人阴阳怪气:“你们是没看到他往左相府跑的那叫一个勤快?恨不能将那二位当亲爹娘供着。”
有人却十分公道地顾厚山说话:“你们这么说就过分了,顾大人虽年轻,但试问你们中间可有人比他更厉害?”
见众人不语,他又道:“不要昧着良心去说人坏话,你们若是有顾大人一半的能力,也不至于躲在这儿嫉妒得面目全非?”
“哼,能力?他不过是手段残忍罢了,听说他杀人如麻.......”
突然一道极沉的嗓音自众人身后传来:“杀人如麻?你们说的是本官吗?”
众人一听这声音,顿时面色如金。
他们转身忙不迭行礼,那副卑躬屈膝的奴才样,看得一旁站着的年轻男子忍不住一脸嫌弃。
顾厚山没看那些人,径直走到刚才维护他的年轻男子跟前站定,他看着他,淡声问:“你叫什么名字?”
对方不卑不亢地行礼:“回大人,下官陈桁,户部仓管主事。”
顾厚山点头,一句话没说,抬脚离开。
但三天后,八品户部仓管小主事陈桁突然升职,直接变成正六品户部主事,连跳两级,直接惊呆众人。
随之降职的也有好几人,陈桁没事时想想,自己的升职与别人的降职,似乎都与顾大人有关。
所以,那一刻,在陈主事的心里,顾厚山顾大人威武霸气,怨憎分明,厉害!
朝堂之上风云变幻,京城却迎来了乞巧节。
七月七,乞巧节。
乞巧节对于大弶朝的百姓来说,不亚于新年和中秋的一个节日。
临近节日,京城满大街都开始张灯结彩,各大酒楼、茶楼、红楼,各种铺子门前都挂上了大红的灯笼,一眼看去,红艳艳的一片,极其热闹。
七夕一大早,李欢就跑来找闵烟烟。
她开心地道:“今晚出去玩吧?今天的护城河可热闹了,到了晚上,那边都是放河灯的,咱们也去凑个热闹。”
闵烟烟正在绣鞋垫。
这是顾厚山非逼着她绣的,上次他送她一个朱钗,他就让她还礼。
买来的东西却不要,偏偏非要她亲手绣这个。
这两日,除了吃饭睡觉之外,她就抱着这个绣,手上都扎了好几针。
每扎一下,她在心里就怪他一分。
到了现在,即将绣完,她已经烦死他了。
若是在跟前,她定不客气地踹他一脚。
此刻,听了李欢的话,闵烟烟想起昨晚顾厚山来找她说的话,他说今日下值来接她去看华灯。
她当时答应了。
于是,看着一脸兴致勃勃的李欢,她犹豫了一下,轻声问:“你不介意我多带一个人吧?”
李欢一听,立马嫌弃道:“不是吧?顾厚山约你了?”
“嗯。”
“嘿,他速度倒挺快。”李欢想了想,“我倒没什么,反正出去玩嘛,人多热闹,我就是担心顾厚山不高兴,你知道他心眼小,生怕我打扰你俩那个啥啥。”
那个啥啥?
闵烟烟脸颊一红,她轻轻摇头:“不会,咱们一起。”
“那行,到时候若是他生气,你可得帮我劝劝他,他若是想收拾我,我可逃不掉。”
闵烟烟乐了:“好,都依你!”
李欢也没离开,一整天腻在闵烟烟身边,直到傍晚,顾厚山亲自来接她。
当时两人在方氏的屋子,顾厚山一进去,便看到了抱着闵烟烟胳膊笑得跟个白痴似的李欢,顿时脸色一沉。
但当时没说什么,向方氏行了礼,说明来意,方氏立马让他将俩姑娘带走了。
出门前,方氏笑着嘱咐道:“你俩别光顾着自己,也要照顾一下欢欢。”
顾厚山没说话,走得头也不回。
闵烟烟羞红了脸,轻轻点了点头。
三人一起出了门,顾厚山走到天凤面前,沉声吩咐道:“去找袁琅。”
天凤看了一眼傻乐呵的李姑娘,立马明白了主子的意思,于是快马加鞭地往袁琅府上跑去。
待他们的马车到了护城河边的酒楼,袁琅也骑着马到了。
正在下马车的李欢,一见袁琅,立马皱了眉头:“你哪儿冒出来的?”
袁琅看她一眼,没好气地回道:“地底下冒出来的!”
“呵,”李欢冷笑一声,“怎么的?好好的人不当非要当土行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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