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日,李意卿几人在厨房中忙活,张自新眼馋地看着锅里,好奇道:“意卿,这就是你的妙计?”
李意卿嘿嘿一笑道:“是啊,师傅说了,王大儒到豫原书院授课,一大原因是馋陈师傅的手艺。”
拍了拍额头,张自新才恍然大悟,啊,所以这会儿是要美食诱惑?
打开锅盖,见差不多了,李意卿吩咐道:“阿大,把锅里的红烧肉盛到陶罐中,在院门口的炉子再炖一下。”
阿大把锅里的红烧肉连着汤汁倒进陶罐中,门口的炉子,是前几日早就准备好的。
没一会儿,院门口开始飘出诱人的香味,还好附近的学子不是去游学,就是去听王大儒讲学。
“意卿,今日王大儒讲学,咱就是在院子外烧得再香也不行啊。”
张自新和阿大都看着李意卿,这王大儒再馋,人不在这儿,也诱惑不到他啊。
“嘿嘿。”李意卿奸笑一声,就不再说话了。
这厢王大儒跟往常一样,不知道是不是习惯了散讲的时候溜得快,这会儿说完就走了,按他往常的步伐就要往沈温良的院子躲上几息。
林东和沈怀安在沈山长的院子外,余光瞥见王大儒走过来。
林东作势要走,而后脆生生道:“怀安哥,我要回去了,今日少爷做了红烧肉,可好吃了,比陈师傅做的大菜都好吃,不然一会儿就被抢光了。”
“红烧肉?有这么好吃吗?你从早上就念叨到现在了。”怀安一边装作好奇地问,一边又夸张地大声说话。
肉?好吃的肉,王学观悄声上前。
“怀安哥,你不知道,那红烧肉可是益州迎客来酒楼的拿手菜,就因为这道菜,那迎客来可是客似云来,我家少爷好不容易做一次红烧肉,我再不回去,怕是到时候连汤汁都没了。”
林东说完,疾步往少爷他们的院子就去,看着就是真的怕这红烧肉被吃完了。
王学观在后面听着,微微皱眉,喃喃道:“难道这就什么红烧肉真的比陈师傅做的大菜还好吃?”
见怀安已经回山长的院子,王学观不知不觉地跟着林东走到了李意卿他们的院子外面,还没走近,就闻到了一股香味袭来。
“咕噜。”
王学观捂住肚子,左右看了看,除了那还有些距离的院门口有人看着炉子,但附近没人,松了口气,“这么远,应该没听见,不然可就丢脸咯。”
然后脚不听使唤地往门口走去。
李意卿见林东回来,便注意着他后面了,眼见王大儒要走过来,装是没见到似的。
等王学观鬼使神差地围到炉子边上的时候,李意卿不经意地把盖子掀开,香味更浓烈了。
李意卿用布包着陶罐,正要移到院子的石桌上,而后抱着陶罐诧异道:“王夫子,怎么也在?不如跟学生一起用午膳如何?”
王学观咽了咽口水,盯着眼前的陶罐,然后他脑子没反应过来之前,头很诚实地点了点,等回神的时候,他已经坐在石桌上了。
此时王学观竟有一丝不好意思起来,但看着桌上的红烧肉,屁股都没舍得挪动一下。
“叨扰了,本夫子就不跟你们客气了。”
李意卿给张自新递个眼色,张自新会意,笑道:“夫子,这红烧肉可是我们益州那边,迎客来酒楼的拿手菜,您尝尝看。”
王学观快速夹起一块红烧肉,放进嘴里的一瞬间,双眼放光。
“这红烧肉,外焦里嫩,肥而不腻,咸香可口又香甜松软,可。”
因为王大儒在,石桌上暂时只有三人上桌,听了王大儒的话,李意卿和张自新两人相视而笑。
张自新夹了一块肥瘦相间的红烧肉,放在米饭上道:“夫子,这红烧肉和米饭一起吃,最是美味。”
王学观一听,夹了一块红烧肉和米饭一起吃,霎时间,又加快了进食的速度。
等红烧肉吃完,王学观学着两人,把剩余的肉汁和米饭拌着吃,没一会儿,桌上的菜都吃光了。
“嗝~~”
王学观长长地打了个嗝,嘴角还沾了一粒米饭。
李意卿和张自新都看到了,又是想笑,又只能憋着。
最后还是李意卿打趣道:“夫子,这红烧肉好吃吧?”
王学观点头如捣蒜,赞叹道:“好吃,怪不得那叫什么迎客来的酒楼能凭这道菜客似云来呢。”
“哈哈,好吃是好吃,但夫子不要再带些回去吧。”李意卿说完,用手点了下嘴角。
见此,急忙用手摸了下嘴角,碰到异物的时候,王学观一僵,不动声色地把米粒拿下来,在桌子下丢掉。
不等王大儒要说什么,李意卿笑着问道:“不知夫子明日午时可有空闲?明儿我们做卤味,这可是我家的秘方菜,味儿绝对够。”
王学观走后,半路上,摇头晃脑笑道:“两个小儿,想套我,先吃上几天,看你们有何阴谋。”
院子里,张自新看向他道:“意卿,这样王大儒真的能收下为兄?”
摇摇头,在张自新诧异的目光下,道:“不能,先前王大儒已被师傅忽悠过一次了,再说以王大儒的本事地位,这些年也吃过不少的山珍海味。”
“那你?”
“瞧着吧,咱又不是只有这几个菜,等王大儒吃上个几天,然后我们再提出让你拜师,他要是不愿意,这几日的菜他都吃了,到时候吃人嘴短,就算不愿收你,也会多指点下你,然后你再跟着我去师傅那边多晃悠几次,还怕乡试没把握?”
张自新一听,抚掌大笑道:“意卿啊意卿,还是你点子多。”
林东和阿大正在出来收拾碗筷,见此,笑道:“张公子,那可不,我家少爷早早就打听了王大儒今日讲学,叫我在山长的院子外和怀安哥唱戏,把王大儒给引过来呢。”
这下别说张自新了,阿大都好奇地看着林东了。
林东这才把他怎么把王大儒引过来的事,这可都是少爷教他的呢。
张自新对着李意卿竖起大拇指道:“牛,意卿,还是你牛,你为了为兄拜师的事,费心了。”
“害,以你我的情谊,何须客套了。”
两人认识多年,不管是以前,还是来了豫原以后,张自新没少照顾他,而且这也不费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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