周秋荷看到她,过来问道:“你抽到哪儿了?”
夏涓涓给她看了一眼自己抽到的牌子。
周秋荷忍不住皱了皱眉:“河边的?那里不行,夏天万一下特大暴雨,发大水的时候,可能要被淹了的!你要不去跟赵书记说说,让给换换吧。四弟跟着忙了好几天了,赵书记肯定能同意的。”
夏涓涓却笑道:“不用换。滩涂地挺好的,地比较肥。再说了,哪有那么巧今年就发大水?”
周秋荷看了旁边的厉战一眼,抿嘴笑道:“地肥倒是肥的。不过,你是怕对厉战影响不好,不肯跟赵书记开口吧?”
夏涓涓愣了下,然后忍不住脸就有些烧,娇嗔道:“三嫂你说什么呢!我怕影响他啥?别人觉得那块地不好,我就满意,谁给我换我也不换的!”
等今年新房子建起来了,那块地就在隔壁,多方便!
周秋荷笑道:“好好好!这事儿算我说错了。但供销社售货员的事儿,可是你亲口跟郑主任说的吧?”
夏涓涓脸更红了,那事儿……又不是全是为了厉战,这个周秋荷,怎么当着厉战的面提这事儿,害别人难为情……
厉战听得云里雾里的,便笑着问道:“三嫂,售货员是啥事儿?”gōΠb.ōγg
夏涓涓急道:“你别说!”
她这一说,厉战更好奇了,就非要让周秋荷说。
周秋荷抿嘴偷笑,道:“郑主任说,她一开始看上的是涓涓,涓涓不愿意,又推荐了我,最后我才能当上这个售货员呢。涓涓说你是当兵的,怕她自己当了别人说是你的关系啥的,怕影响到你……”
夏涓涓脸上火辣辣地烫,斜了厉战一眼,道:“你别想歪!我就是自己不想干,找个合理的理由而已,要不人家好心给我机会我还不要,多得罪人!”
厉战心里甜甜的,宠溺地看着夏涓涓,笑道:“嗯。我不想歪。我媳妇说啥就是啥!”
夏涓涓听了更难为情了,这破男人,口里说不想歪,心里没想歪才怪!
三人一边说笑一边往回走。
夏涓涓自从那次路上被袭击之后,就警醒了不少,时时关注四周,这次就敏锐地感觉到有人仿佛在朝着这边看过来。
她猛地回头,四下看了看,就看到渐渐散去的人群中,许家远和几个知青的身影,许家远分明朝着她这边看过来。
夏涓涓冷笑。回来了正好,她也就有机会有仇报仇有怨报怨了。
刚要转过头来,夏涓涓注意到和许家远一起的一个扎着两个小辫的女知青看起来很眼熟,不禁定睛又看了一眼,不是以前在京市遇到的那个傅青叶还有谁?
这白莲花还真不要脸,追到厉战家乡来了?看看她有啥招数吧!
傅青叶磨蹭到最后,终于等到厉战来了,看到夏涓涓在他身旁,就忍着没有上前去打招呼。
上次在京市,她被夏涓涓来了个下马威,厉战也明显向着她。这次她要再贸然上前,万一乡下女人不顾脸面,当众撕她脸骂她些难听的话,那怎么收场?
看厉战她们走远了,傅青叶才跟其他知青说道:“我们也回去吧。”
许家远眼底闪过阴冷。
夏涓涓这个破鞋,命倒是挺大,居然没被冻死!不过也不知道是被谁救了的,他愣是没听到关于她的闲话!
难道是自己醒过来回家的?
不管怎样吧,她既然活着也没有找村里告状说被袭击的事儿,就说明自己还没有败露。
哼!离他回城,还有几天功夫,他走之前,一定要把夏涓涓这个破鞋给玩儿得更破,才算不枉他受的伤!
也幸好他去医院及时,那一脚踢得严重,但最后还是保下来了!
“刚刚那个就是厉战,还有旁边就是他媳妇,你怎么不上去打招呼啊?”许家远笑着看向傅青叶。
傅青叶警惕地看了许家远一眼,笑道:“你不早说!我就见过他一两次,也不敢乱认。”
另一个新来的女知青笑道:“你们说的厉战的媳妇,长得真俊啊,那个男人又不能生育,还常年在外,她媳妇能受得住寂寞?”
说得其他人都笑了起来。
许家远恶毒地笑了笑:“村里村外那么多光棍,她还怕寂寞?”
傅青叶敏锐地看了许家远一眼,开口说道:“你别胡说败坏人家的名声!她才刚结婚几个月吧,能出去偷男人?”
另外一个知青接过话头来,笑道:“那有什么?兴许人家偷的还不是村里的,是县城里的城市户口呢!”
傅青叶两眼放光:“你又胡说了吧!她一个乡下女人,咋还能认识县城里的男人不成?”
那个知青笑道:“她跟镇上供销社的主任打得火热,动不动就跟着进货的车去县城,当然有机会认识。而且去得那么频繁,还不是去私会男人去了?年前还被咱们一个知青撞见过她跟一个男人一起衣衫不整地从巷子里出来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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