夏涓涓心中一凛,知道之前朱大婶让她弟弟偷偷寄出去的信有效果了。
赵书记又给那两人介绍道:“这个就是夏涓涓,是夏芳芳的堂妹,被夏芳芳的爹和奶奶拐卖的,就是她亲哥。”
夏涓涓点了点头。
那两个人就问了夏涓涓几个问题。夏涓涓也不夸张,就照实说了。
光是实话,就已经够让人义愤填膺的了。
两人听了,一时都震惊得无语了。
那封信上就说了夏芳芳的爹夏大壮和奶李翠花拐卖儿童,才被抓了没多久。他们是在没想到拐卖的居然会是自己亲侄子,亲孙子!
而且,还冒名顶替自己堂妹的上大学名额。
这还真是就紧着一家的羊毛薅啊?
赵书记最说道:“夏芳芳的爹和奶犯事儿的事儿,我们公社也都传开了,夏大壮和李翠花现在还在里面关着,肯定假不了。冒名顶替的事儿,我们公社报上去的肯定是夏涓涓的名字,就是夏家老大家不地道,奶奶李翠花又偏心,就让夏芳芳去京市报道,顶替了夏涓涓的名字。我们公社知道后,也是气得不行,本来打算把名额换回来的,但夏芳芳已经办好了学籍,改不了了,只能作罢。唉!早知道夏大壮和李翠花是这种人,公社打死也要把人给换过来的!”
说着,又禁不住问道:“同志,你们这次特意过来调查,是不是要对夏芳芳有啥处置?会不会开除她?”
两人也不好透漏,道:“开除不开除的,这个我们回去之后还要再商讨一下,而且她毕竟已经上了三年学了,要开除,也要结合她自己的学业表现才能定夺的。”
赵书记赶忙说道:“是这样啊。那同志,你能不能跟学校的领导说说,要是不开除的话就算了,如果真的最后开除她的话,能不能把剩下的一年名额再给我们公社?我们公社也就好几年才有那么一次推荐上大学的名额,这好端端的荒废了一年,太可惜了!我们能不能再派人过去学一年?就一年,把这一年的给补上就行!”
两人倒是也能理解赵书记的心情。不过,他们是做不了主的,只能答应回去帮着争取一下。
送走了两人,夏涓涓还是回家来。
林玉茹问是什么事,夏涓涓就把事情跟林玉茹说了一下。
林玉茹立刻一阵激动:“涓儿,你说夏芳芳真的会被开除吗?她要被开除的话,那赵书记说的剩下的一年啥的,会不会还给你?让你去上学?等毕业后,你能不能转成城市户口,国家给分配工作?”
这事儿一直是她和夏双山心里的一根刺,每当想起来,就要扎得他们心口疼。
如果夏涓涓真的能拿回上大学的名额,那该多好!
夏涓涓被林玉茹一个接一个的问题都给问懵了,虽然不忍心打击林玉茹的期待,但她也怕期待越大失望越大,因此笑道:
“妈,你别想那么好了。这名额被用了,哪儿还有说一个人家里犯了事用不了了,换第二个人用的?退一万步讲,就算真能第二个人用,就上一年学,人家能给发城市户口吗?顶多能承认你是个旁听生。还分配工作呢,只怕上完一年学,还是回农村当农民的。”
林玉茹一听,大失所望:“真的不能变城市户口?唉!当初你爹和我要是不犯糊涂,你就转成城市户口,吃商品粮了!这事儿,我和你爹真是太对不住你了!”m.gΟиЪ.ōΓG
夏涓涓赶紧宽慰她:“妈!你快别再提这事儿了。你说就算剩下的那一年让我去,我还能把焱焱晔晔曜曜单独留家里,去上大学不成?”
林玉茹一怔,可不是吗?
仨小崽子才四个多月大,都还没断奶,离了妈咋能行?
夏涓涓见她面色稍稍缓和了些,便继续开导道:
“而且,我反而觉得我没去上学是因祸得福了。否则,怎么能给你们找着像厉战这样这么好的姑爷,过这么好的日子呢?有城市户口当工人又能咋样?还不是也就一个月二三十块钱?我现在每个月厉战寄回来的津贴都不止这个数了吧?而且,咱家日子过得又不差,不说顿顿有肉吧,至少差不多顿顿有鸡蛋吧?那城里当工人的,能吃得上吗!
再说了,城里工人都是住楼房,我听说一家可能也就分个七八个平方那么大的房子,一家老小就住在里面,挤洽得连转个身都困难!哪儿有咱们在乡下住的宽敞舒服?还能喂鸡喂猪,上山打猎,多自在?”
原主要真是去上大学了的话,那厉战娶的就是别的女人了。
虽说只是个假设,但夏涓涓光是想起这种可能性,就觉得心里酸酸的。
就厉战那个负责有担当的性子,娶了素未蒙面的她,也就这么认了她这个媳妇了。
那要是换成别的女人,他还不是一样照单全收?
想想就很不爽!
大猪蹄子!
远在不知道哪里的厉战一连打了好几个喷嚏,心里禁不住纳闷,这都开春了,不会是感冒了吧?
嗯……不对,也有可能是他媳妇想他了,此刻正念叨他呢!想到这种可能性,厉战禁不住傻乐。
媳妇的单人照和仨小崽子的百天照,他都已经收起来了,都被他贴心地收在靠近胸口的口袋里,有空就要拿出来看看。
仨小崽子长开了,像他!
媳妇真好看!
也不知道过段时间回京市汇报工作,能不能跟媳妇见上一面。
一旁的白子翰见了,叹息着摇了摇头。
人家说结婚之后男人会变傻,看来所言非虚。
要不他们团长以前多么冷静自持的汉子,现在怎么老是对着照片傻笑呢?
就算嫂子好看,那能动不动就看吗?这不摆明了招人恨吗?
全团上千号人呢,他一个团长天天地秀恩爱虐单身狗,像话吗!
不过这话白子翰是不敢吐槽出来的,否则肯定会被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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