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好好好,我不得瑟了。但你也别诅咒我失败啊。”
“上一次马失前蹄,功亏一篑,还不是你拖后腿。这一次我会小心翼翼,肯定不会让他发现破绽。”
“我有一个法子,能让攻略点达到百分之百。”
“OK,你就等着看好了。”
厢房内恢复了安静。
下一刻就听着里面的人哼着小曲,吹灭了最后一盏油灯。
她看着窗外一角,那里有一道身影。
她掀开被子,钻入被窝,闭上眼,不去看,不去想,黑暗中眼角一滴泪水无声滑落。
就这样吧,就这么误会吧。
他这么骄傲的一个人,怎么能容忍被人戏耍。
从来都是他在钓别人,掌控别人,何时被人这般玩弄于股掌之中。
愤怒也好,恨也好,也好过成为第二个摄政王。
德福等人就站在院门外,不清楚为何陛下迟迟不推门,直到厢房里的灯熄灭,皇上依旧站着不动。
这怎么了?
德福疑惑,而站在一侧德禄,看着这一幕,微微低下头,他害怕自己露出马脚。
他不清楚小祖宗到底要做什么,但在她说那话时,大抵猜到是极为不好的事。
这些话他会不会信,唐晚不确定。
或许会信,也或许一个字都不信,又或许半信半疑。
所以,唐晚找来了一个让他不得不信,不得不接受现实的人。
那个人便是净玄大师。
唐晚再次抬眸看向窗口时,之前站在那里的人,已经不在。
正如同她所料那般,陆渊去见净玄大师。
小沙弥看着帝王光临,忙推门进入。片刻后,恭恭敬敬领着他进入禅房。
净玄大师双眸紧闭,手中的佛珠不停轮转,口中念着晦涩难懂的经文。
陆渊坐在一侧,静静的等待着。
莫约半柱香的时间,净玄大师手中的动作停下,缓缓睁开眼,无悲无喜的看着面前的人。
“施主,深夜造访可是为了一人?”
陆渊点头,“她是何人?”
“施主,以何身份而问?”
“以帝王身份。”
净玄不紧不慢的说道:“祸国殃民之妖邪。窃取帝王气运,亦是国运。待到她成功后,国破家亡,尸山血海,民不聊生。”
“不可能!”
他不信,半个字都不信。
净玄没有辩驳,无悲无喜的眸子就这么静静的看着他。
他的心一点点往下沉,即便不愿信,可理智告诉他,净玄不会说谎。
“若朕以普通男子身份,又当如何?”
“非良人。她与你,有缘无分。放下,可保无忧。”
净玄说完后,不再多言。
大有一种人各有命,富贵在天,言尽于此姿态,端得一个云淡风轻。
陆渊锐利的眸子紧紧的盯着他,对面的人始终保持着一个神情,无悲无喜、无欲无求。
“多谢大师解惑。”
陆渊起身告辞。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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