简茵熹看着兄弟俩人如出一辙的表情,就问了一句,“怎么,有问题?”
兄弟俩人想说……问题大了,这可是拆床哎!
邹晖深深的看了简茵熹一眼,然后沉声开口:“让人过来。”
这是同意了的意思?邹豪震惊的瞪大了眼睛,他也没有想过大哥居然会同意,“……我马上去叫人过来……”
丢下这句话急忙跑了出去。
这下子房间瞬间就只有两人了,气氛有点滞凝。
简茵熹并没有什么不自在的,她此刻正在打量着邹晖。
而邹晖从来没有被一个女人如此这般直视过,以前就算是他人完好,也没有女人敢当面这么的看他。
一种很微妙的感觉在心中升起,这要是换个人,他肯定是毫不犹豫的斥责她。
但是现在……他的喉咙像是被堵住了一般,双手凸出的青筋显现他此时不平静的心情。
好半晌之后,这才吐出一句话,“……你在看什么?”
简茵熹说道:“看你霉运冲天!”
邹晖的脸色一听这话,他的脸色很不好看,不过,他忍住了,“那你不是玄学大师吗?我既然霉气冲天,可有解?”
简茵熹淡淡的说道:“先等着,等你看看你这床拆下来的东西再说。”
邹晖:……
看着她如此自信的样子,难不成这床真有什么东西?
想到这里,脸上的表情沉了沉,如果真的弄出点什么,那么是不是有人在针对他?或是针对他们整个邹家?
这种想法一出,他的情绪就起伏的厉害,特别是想到因车祸惨死的母亲,周身迅速被低气压所笼罩,整个人陷入到自我厌弃中……他是一个残废,害死了自己的亲生母亲,却什么也做不了,那他还活着做什么?
压抑痛苦难受席卷而来……
简茵熹感受到他明显的情绪变化,劝解的话并没有从她口中说出口,有一种人,别人再怎么劝也无用,他会自动屏蔽。
更何况,她来这里不是来劝一个大男人不要自暴自弃的。
反正她神色自若的站着,没有任何的不适。
这世上有句话,你要是不觉得自己尴尬的话,那么尴尬的一定就是别人了。
好在邹豪带人来的挺快的,他带了两个高壮的男人进来,还有他父亲邹庆也跟着一起进来了。他们的到来,拉回了沉浸在自我世界中的邹晖。
邹庆先是担忧的看了一眼大儿子,发现他除了神色冷冷之外,其他倒还好。
于是便不再关注他,直接走到了简茵熹的面前,“简大师,这张床……有东西?”
“对。”简茵熹点了下头,然后用手指着那张床,“把这下面木床的这四个地方给拆了,另外……”
她上前一步,“这个床头板也给我拆下来。”
邹庆脸色一变,神色非常不好,他现在很相信这位简大师,毕竟都这般说了,要是真没什么的话,那么她岂不是翻车了?
沉声对着那个三个人开口说道:“你们把这床给拆了。”
这两人是邹家的保镖,应了一声之后,便开始动手,先是把最上面的席梦思连带床上用品直接抬到了一边的地板上放着。
然后开始拆床……
半个小时之后,工作艰难完成。
简茵熹没有看其他,而是把那四个明显不一样的钉子给捡了起来,这钉子长约十公分左右,最诡异的就是这钉子是有点带红色的。
邹家父子的注意力瞬间在她的手上,这时才发现,这位简大师不知何时已经套上了拍白手套。
邹庆的视线落在那四根红钉上,不知为什么,心里有种毛骨悚然的感觉。
饶是见过大世面的他也感觉到鸡皮疙瘩都出来了,“……简大师,这是什么?”
“俗称棺材钉,用尸水泡过七七四十九天,并且上面用死人血和红漆混合写了咒符。”
简茵熹这话一出,整个房间突然就陷入到死一般的静寂当中。
好半晌,邹庆从不可思议中回神,他的喉咙干涸的厉害,“……简大师,你说的……是真的吗?”
简茵熹看了他一眼,并没有跟他辩别真假,她直接开口说道:“你家可有放大镜?”
事实胜于雄辩。
好久未出声的邹晖沙哑着开口,“在左边床头柜的第一个抽屉中有,邹豪去拿。”
被点名的邹豪反应过来,立即跑过去拿放大镜。
“简大师,给。”
他的声有些发颤,没办法,实在是有些被吓到了,这位简大师说的那些句实在是太吓人了。
视线在那钉子看了一眼,汗毛瞬间竖起来,他连忙后退一大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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