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崔进的反应,本来张全善的心中,有着一丝的笑意。
但这个时候,他也是有些笑不出口。
他能够成为州长,女儿还能嫁给皇上,也只有自以为聪明的人,才会将他看成一个蠢货。
其实傻一点也没有什么不好,这样,就可以看到身边的人,好像都变成了聪明人,有很多时候,却是能够提出很多具有参考性的提议。
不过,眼下这些都不重要了。
这一战,他的心中其实也没有把握,但到了这步田地,除了一战之外,已经没有了其余的办法。
“崔进,既然殿下正大光明的来了,那我们也该隆重的迎接才行,岂能冷落了这位龙麟殿下。”
“是,我这就安排。”
崔进应了一声,转身直接离去。
当转过身那一刹间,他的心中,那股不好的预感,变得比之前还要更加的强烈。
这其中,也有张全善带给他的不安。
但想了想,张全善是他的岳父,应该还不至于。
......
龙麟的马车,直接驶入了州府之中,整条街道,十分的平静,到处都是把握的官兵,所有官兵看到他们之后,都无比恭敬的跪在了地上。
龙麟拉开帘子,看了一眼,嘴角露出一丝浅笑。
到了州衙门口,张全善带领着州衙内的大小官员,都无比恭敬的看向了行驶而来的马车。
龙麟拉开帘子,直接走下了马车。
张全善看到之后,满脸都是恭敬,立刻一挥手,与所有的官员,都一并跪了下去。
“下官张全善,率领石州府衙官员,参见龙麟殿下。”
一声声的问候之声,从那些官员的口中响了起来。
龙麟坦然上前,简单伸出了手。
“张大人,诸位大人,都起来吧。”
闻言,张全善与众人都一并站了起来。
“殿下,不知道您会来此,没有远迎,还望殿下恕罪。”
“罢了,张大人免礼,嗯,很不错,大家都辛苦了,咱们到里面叙话吧,让侍卫散开,别影响了百姓。”
“是,殿下。崔进,还不快去处理。”
张全善转身说了一句,然后伸手做出了邀请的姿态。
进入府衙之内,龙麟与众人简单的说了几句,便将大小官员全部遣散,只剩下了张全善一人,这个时候,崔进也从外面返回,进入了大堂之中。
“张大人,随我一起去走走吧。”
“殿下,不知道咱们要去哪里走走?”张全善笑问道。
“深入民间,去见见各地的百姓。”龙麟回道。
“原来如此,殿下既然想去,那下官自当是奉陪,殿下您刚到,请容下官设宴招待,然后再行出发?”
张全善开口,试探性的开口询问。
“不必了,张大人,崔大人,一起去吧,马匹已经给你们备好,咱们速去速回。”
龙麟话落,直接起身,朝着外面走去。
看着龙麟的背影,张全善扭头直接看向了崔进,眼神之中,闪过一丝狠辣的目光。
崔进看在眼中,轻微点了点头。
龙麟到了外面之后,平静的站在了马车之前。
街道两旁的官兵明显已经撤走,可即便如此,那挨家挨户的百姓,都是门窗紧闭,没有一人走出。
所有的街道,都显得极其的冷清,路上没有一个行人,也安静到没有一点声音传出。
看在眼中,龙麟的眼睛瞬间眯了起来。
这张全善,真是好生的能耐啊,竟然在这州衙之中,拥有如此恐怖的权势,怕是一声令下,百姓都是莫敢不从,这是摆明了,对方已经知道了他的来意。
龙麟心中,并没有生出一丝的惧意。
若是阴杀门在这张全善的背后,他恐怕还会心里不安,但阴杀门已经离去,只剩下了张全善与两州之内所暗中培养的力量,他手中可是有着数十万的大军,负责冲锋的还都是禁军,消灭这些人,他并不觉得有什么困难。
坐在马车之内的左安慕,也察觉到了不对劲,他并没有下马车,但外面的一切,他也清楚看在了眼中。
这种冷清的气氛,足以让他察觉,怕是有事要发生了。
张全善与崔进,很快带了二十多人走了出来,他们都自己牵了马匹,并没有用龙麟的马。
龙麟看在眼中,嘴角露出了一丝笑意。
“张大人,准备好了,那咱们就出发吧?”
“殿下,已经准备好了,全听殿下吩咐。”
张全善骑在马上,拱手在前,恭敬的开口。
龙麟翻身,直接进入了马车之内。
一行人马,浩浩荡荡的朝着城外,直接行了出去。
来到城外之后,马车继续前行着,龙麟拉开了帘子,轻声唤了一声鸡王。
听到声音之后,鸡王驱赶马匹,立刻靠到了近处。
“殿下,是有事情吗?”
“鸡王,你拿着这份书信,将他交到左安慕左大人手中,你带一百禁军,留下配合左大人的行动。”
话落,龙麟将书信递了出去。
鸡王接过之后,立刻朝着后面左安慕的马车行去。
“鬼王。”
“殿下,你说。”
“看好那几十人,若是他们有异动,可以直接斩杀,只留下那张全善与崔进就行。”
“是,殿下请放心。”
鬼王应了一声,故意降慢了马速,来到了张全善与崔进的附近。
身边的禁军,看到鬼王行动之后,也立刻察觉到了鬼王的用意,附近的禁军也立刻上前,对里面的二十多人,形成了包围之态。
崔进看在眼中,额头的冷汗一瞬间就流了下来。
张全善神色十分平静,他已经察觉到,他所带的人,已经在缓慢将刀剑推出剑鞘,他简单示意摆手,让身边人不要轻举妄动。
他骑在马上,并没有露出一丝的慌乱。
崔进看向张全善,张了张嘴,却是一句话也没有说出口。
张全善看在眼中,回了一个眼神,便继续平静驱马,跟在龙麟马车的后面。
有一些禁军留了下来,张全善轻微转头,朝着那些禁军扫了一眼,他的眼神,逐渐眯了起来。
那辆马车里面的人,虽然一直都没有走下马车,但是他早已经得到了消息,马车里面的人,就是那个新赶来接替县令的左安慕。
对于这个人,他也有过一些耳闻。
是一块硬骨头,大多地方的州长,都十分讨厌此人。
这些禁军留下,恐怕是要留在这里,随时出手控制整个州府之内的大小官员。
他并没有放在心上,决定胜负的地方并不在这里,而是在矿山,胜败都在那一战之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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