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妈,爸。”顾曼妮哭着道:“你们快想想办法,我是顾氏的大小姐,不能坐牢啊!若是我名声坐实,会对顾家造成多少影响?再说了,当初其实我并没有想过要顶替阿笙的成绩,这不都是为了顾家吗?”
顾曼妮无疑是最了解顾铭德夫妇的人,先点出若是她出事必然影响顾氏股价,有损顾氏利益,再提出当初她本意不是要取代顾燕笙的成绩,是钟雅娴提出的这个主意,这一下,钟雅娴顿时无比愧疚起来。
“曼妮啊,我知道了,我和你父亲一定会想办法的!”
顾铭德也道:“你放心,爸一定会救你出来的。”
嘟嘟嘟——
电话另一端已经被警调队员掐断。
顾铭德脸上升起一股浓浓的无力感,“帝都警调局的大队长席允尊只认死理,里里外外得罪了帝都不少贵圈,位置却依旧能稳如泰山。此人一定不简单!想要他松口放人,怕是不容易!”
“……等等。”钟雅娴愣了一下,而后倏地灵光一闪:“你说,带走曼妮的是席允尊?”
顾铭德冷哼了声:“不然你以为还有谁敢对我们顾家出手?”
钟雅娴眸底滑过若有所思。
她忽然站起身:“铭德,你先去通知各方媒体,压住所有消息,我现在有点事,先出去一趟。”
顾铭德尚未回应,钟雅娴便走了出去。
她一路走了很远,直到再三确定周围没有人,才拿出手机,看着今天来短信的那个号码,咬咬牙,拨了过去。
十几秒后,电话接通。
彼时,席牧云正坐在首都纳尔函机场准备登机,电话的那一头,隐约还传来机场空姐的声音。
“什么事?”席牧云问。
钟雅娴道:“我有话要对你说。”
席牧云略嘲讽的勾勾唇:“如果是因为顾家的事,那你就不用再说了……”
“等等!”眼见着席牧云有挂断电话的意思,钟雅娴立马打断他:“……当年那个孩子,还活着。”
空气,好像在那一刻静止。
席牧云瞳孔皱缩,握着手机的手都颤了下:“你……你说什么?”
钟雅娴重复:“那个孩子还活着。”
过了许久。
钟雅娴说:“就是曼妮,我的女儿。”
“你是不是当我是傻子?”席牧云忽然笑了:“我怎么能肯定,这不是你求我帮顾家所说出的托词?”
“随你信不信!”钟雅娴道:“若是你这一次放任席允尊对着曼妮出手,那你就等着后悔一辈子!”
丢下这句话,钟雅娴挂断了电话!
她在赌!
赌席牧云一定不敢冒险!
这一边,席牧云看着手机的手机,微微沧桑的神色怔了怔。
细看之下,他的手,都在微微的颤抖。
几秒后,他的手,微微握着手机,重新给那边的号码拨打了过去。
钟雅娴接到电话以后,脸上勾起笑,然后毫不留情的挂了电话!
随后,她发了一条短信过去。
【明天下午两点,咖啡厅,我可以见你一面,最多十分钟。】
席牧云看完短信,双手越攥越紧,越攥越紧,他的眸中不知划过什么情绪,旁边的助理见状不解的问:“席先生,怎么了?”
席牧云回神。
几秒后,他站起身,“时间推迟,今天不走了。”
助理:“……好的。”
-
第二天一早。
顾铭德去处理顾氏内忧外乱,而钟雅娴,则是化完了一个淡妆,目的明确的冲着帝都第一医院。
她早前便查探过顾燕笙的位置,轻车熟路的进了顾燕笙的病床。
直到她站在了病床边,垂眸凝视着女孩沉睡着的过分苍白的脸。
不过一晚未见,她的脸色,比昨晚好像差了很多。
几秒后,钟雅娴伸出手,轻轻触碰女孩的脸颊,眸底闪过复杂。
怀着她的时候,她是什么心情呢?
喜悦、期待、不安、恐惧。
其实这些都有。
半晌,她深吸一口。
她俯身,小心翼翼从女孩的发梢处,取下两根带着发囊的头发。
就在这时——
门……忽然间开了!
程辞走了进来,脸色狐疑:“顾夫人?”
“你怎么在这儿?”
钟雅娴连忙藏起手中的东西,眸底掠过一丝慌张:“我是来看看我女儿。”
“顾夫人大可不必这样。”程辞抿了下唇,说道:“顾小姐既是您的女儿,那您来看望,便是应该的。”
钟雅娴听出了弦外之音。
“不必了,阿笙有九爷‘照看’着,想必旁人也是无法插手的,我现在还有事,就先走了。”
程辞没说话。
钟雅娴走到门边,又回头:“对了,我来过的事,不要告诉给阿笙。”
说完,在程辞疑惑的目光中,她出了门。
钟雅娴离开后,叫了一辆车,到了前一天和席牧云约定好的咖啡馆。
咖啡馆的九楼的小包间内。
席牧云坐在桌前,等候已久。
钟雅娴抿起的唇角轻勾,到了桌子上,直接将装着头发的塑料封袋递到了他的那一边:“东西就在这里,你可以拿去验!等鉴定结果出来了,便知道我说的真假!”
席牧云看了一眼。
透明塑料小封袋发丝很长,发梢微卷,看得出来是一个成年的女孩的头发。
他伸出手,刚想将塑料封袋拿过来。
钟雅娴忽然又将透明塑料封袋拿过来,“你想要得到这东西,我有两个条件。”
席牧云看向她:“你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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