照顾她,已在骨子里形成了习惯。
陆瑾寒在父母那边请了三个月的假。
陆氏这三个月,全权交给老爷子和苏歆夫妇来打理,这三个月,他要带着小姑娘去度蜜月。
陆老爷子自从知晓阿笙怀孕后,高兴的合不拢嘴,“你只管去,照顾好我孙媳妇,和我重孙就好,这陆氏,就算是天塌了,爷爷给你顶着!”
苏歆也叮嘱的说:“我儿子开窍了,知道讨女孩子欢心了,这一趟,阿笙要是看上了什么东西,一律买下来!全部算在我的账上!”
陆柏年只说:“儿子,孕期不可以行房,记住了么?”
陆瑾寒一一听着。
阿笙知道这个消息的时候,高兴极了,好像新婚夜那晚没人分享喜悦的遗憾,全部都被填补。
他们离开的那一天。
席家父子三人,养父,姝倪,老爷子,苏歆夫妇都来了。
又拉着他们说了好一大堆话。
席牧云最是舍不的女儿,临走前千叮咛万嘱咐,“小乖乖,要是陆瑾寒敢给你委屈受,你一定要打电话告诉我!我们席家,绝不怕他们陆家,知道了吗?”
阿笙乖巧的点头。
这话可把陆翰庭笑岔气,“席老,你这说的什么话?我们陆家再无论如何,也不能跟你们席家动干戈啊。”
阿笙最后抱了抱席爸爸。
又抱了抱养父。
才跟着陆瑾寒上车。
临别时的眼神,虽依依不舍,但是是幸福的。
……
他们去了巴厘岛,去看海滩,看艺术建筑,去看了大自然的美好。
他们接着去了希腊,去感受独特幽深的历史文化。
随后去了马尔代夫,去看景色,去沙滩上晒太阳。
他们还去看了瑞士雪山,悉尼港,冰岛,普罗旺斯。
他们度过了最幸福,最心无旁骛,最值得回忆的三个月。
时间过的很快。
后来席允笙去读了帝都音乐大学。
陆瑾寒在学校谋了个闲职。
他成了教授她思修课的老师。
这样,他就可以每天都陪伴她。
他们成了帝都音乐大学最令人羡慕的情侣档。
上流圈的八卦圈里,流传着一句话:嫁人要嫁陆九爷,做女人要做陆太太。
他们曾经说陆九爷那样矜贵禁欲的人永远不会真正爱上一个人。
可如今陆九爷宠妻,举世皆知。
陆太太成为帝都圈里最受嫉妒的一个人。
几个月后。
席允笙生下第一个孩子。
是个男孩。
小男孩生下来很淘气,陆瑾寒给他取名祁越。
陆祁越。
一家人高兴极了。
小祁越从小就独得全家人团宠。
席家和陆家人,最是宠他。
这一次,小祁越是妈妈捧在掌心里呵护着长大的。
九年后,席允笙生下他的第二个孩子,是个女儿,取名陆朝颜。
这九年里,他们愈发恩爱,成为上流圈的楷模。
席允笙三十岁的夜里,被一场噩梦惊醒。
暗无天日的牢狱、一次次的折磨、强迫、还有山崖、逃跑的婚礼、还有最后那一声爆炸……
席允笙额头落下冷汗。
眼角也落下泪痕。
“老婆……老婆……”
身边传来温柔的呼唤声。
席允笙猛地睁眼,慌乱到全身颤抖,她紧紧地缩在男人地怀中,像是想抑制那股无名的害怕。
“老婆,怎么了?是不是做噩梦了?”
席允笙泪水滚滚的流,唇畔还在颤抖着,“老公,我梦见……梦见你不相信我没伤害江曼云,我梦见我做了牢,孩子也死了……梦里你太坏了,你对我一点都不好。可是后来……后来,你却为了救我,死了……”
陆瑾寒面容一颤。
他的手紧紧的拢住她,像是为了给她安全感,他温声的重复说着:“是梦而已,只是梦。老婆,忘记它。”
她冷汗涔涔的看向他:“是梦么?”
“是。”他再次轻抚着她躺下,“宝贝……我一直都在你身边,相信你,照顾你,陪伴你,爱护你。永远都不会变。”
席允笙恍惚的应声:“……嗯。”
“睡吧。”他说:“等你睡着了,就全都忘记了。”
席允笙:“不会再做那样的噩梦了么?”
陆瑾寒:“不会。”
阿笙缓缓地阖上眼睛。
陆瑾寒看着她,吻了吻她的眼帘。
她实在睡不着。
他便起来开着灯给她念话本。
她虽是长了年纪,但是心性未改,还是很喜欢那些话本。
这一生,她就像是一朵温室里的兔丝花,被他保护的未经风雨,心性犹在。
借着昏暗的台灯。
阿笙忽然说道:“老公,你好像长皱纹了。”
陆瑾寒笑了下,“是啊,人哪有不老的。”
阿笙笑嘻嘻道:“老了,我也爱你。这辈子,只爱你。”
陆瑾寒轻轻吻住她:“我也是。”
夜深人静,星月暗淡。
漆黑的房间里,只有台灯还在夜色里泛着幽光,窗外远方的灌木树丛在夜风里疯狂摇曳着,而室内却温煦弥漫,点燃几绺春光。
在岁月记录的痕迹里。
他们恩爱无比。
往后的岁月里,也必将年年如今日,岁岁有今朝。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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