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阮苏深吸了一口气,给庄小月打了个电话,“景灿灿是景家的亲生女儿吗?”
庄小月刚把车子驶进庄家,还没有进车库呢!
她直接踩了刹车,“她的身世被瞒得很紧,我听我哥说……她好像不是景家的亲生孩子,不过……她具体的亲生父母是谁,我倒是不清楚。”
“那就是说,她和景怀兄弟是没有血缘关系的?”阮苏微微拧眉,“她谈男朋友了吗?”
“谈什么啊?她从小到大可是母胎solo,连初恋都没有送出去,也不知道景家到最后给她找个什么样的钻石王老五才配得上她。景怀和景仁将她看得死紧死紧,你是不知道这俩哥哥觉得全世界的男人都配不上他们的宝贝妹妹。”
庄小月一提起这个话题就滔滔不绝,那吐槽多得恨不得三天三夜都说不完,“我以前就听说景灿灿的妈好像是某个大家族逃出来的禁.脔,景家好心藏了她一段时间,哎——你懂的,以前大家族多是秘辛,鬼知道是哪一家的。”
“所以景灿灿极有可能是某个大家族的私生女?”阮苏清冷的眸里闪过一丝冷凝,总觉得自己忽略了什么,可是仔细去想却又想不起来。
尤其是景灿灿她那双细长的丹凤眸子,好像有点熟悉感……
莫名其妙。
总不至于是自己的妹妹吧?自己可是一双杏眸,这景灿灿和自己没有相似的地方,说起杏眸……阮苏眼前突然飘过了李卓妍那张漂亮的小脸儿。
她正胡思乱想的时候,就听到庄小月重重叹了一口气,“哎,这灿灿表面看是挺好命的,景家待她如同亲生女儿一般,可是她从小就心思敏感,你瞧家里有那么多钱,她想要什么没有?偏生又得了抑郁症。这好端端的日子又过得这么辛苦。”
阮苏就是觉得这景灿灿挺让人好奇的,打听了这么多她还不如自己亲自去查,“说的也是,这姑娘挺可怜的,我先挂了,谢谢你告诉我这么多。咱们这么熟悉了,以后你就叫我小苏吧。”
庄小月受宠若惊,“真……真的吗?我可以?”
“恩。”阮苏应了一声就挂了电话。
车窗外小雨依旧淅淅沥沥,庄小月激动兴奋的跟中了大奖一样冲下车,还没进别墅,就大呼小叫,“哥!哥,我和阮苏的关系更进一步了!”
庄严正在客厅里看电视,看到她淋着一身雨冲进来忍不住无语,“我还以为你和谁谈恋爱关系更进一步了呢!搞了半天是阮小姐。”
庄小月笑嘻嘻的冲过去,“阮小姐是比男人还要重要的存在!”
“赶紧上楼洗澡去,换身干爽衣服,瞧你淋的。”庄严拍了一下她的脑袋催促。
庄小月调皮的吐了吐舌头就跑了。
而另外一边的阮苏则继续驾驶着宝马车往叶家赶,胸口莫名堵得慌,她刚发动车子,手机就响了。
让她意外的是打过来电话的竟然是谢靳言,“怎么了?有事吗?”
“小姨,妍妍病了,医生说很有可能是急性白血病……”谢靳言的声音透着一丝疲惫,“现在急需要骨髓。我们现在正在全国寻找,只是找到的几率非常的低,你如果有人脉有方法的话……”
“你说什么?李卓妍得了急性白血病?怎么可能?她身体是不太好,但也不至于得这种病吧?”阮苏诧异的问道。
这个病可不是开玩笑的,诱发的病因很多。一种是电离辐射,或者是核泄漏都容易导致此病的发生,第二个是病毒感染引起的,如成人t细胞白血病病毒,还有一些毒物也会引起,特别是接触油漆染料这些工作人员,发病率比正常人要高很多。
她的心脏仿佛擂鼓一样,怦怦作响,“如果找不到骨髓,她会死的!”
谢靳言听到阮苏这么说,胸口顿时一阵发疼,揪心的感觉让他难受得几乎窒息,“是病毒,她不知道从哪里感染了这种病毒。前段时间她一个人去参加一个钢琴演奏会,那个演奏会上人特别多,她被人挤了一下,然后胳膊上好像被蚊子咬了一下的疼,后来就发高烧,昏迷……送到医院就查出来这个病。”
阮苏听得一阵阵头晕,“所以说……你怀疑她是被人种下了病毒?”
谢靳言心里涌上无力的绝望,“是的,我是这么觉得,可是我又没有证据,那天演奏会上的些人也和她只有一面之缘,她根本什么也不记得了。我查都无从查起。小姨……你帮帮我们吧!我不想让妍妍死。”
听着谢靳言无助的声音,再想象一下李卓妍脸色苍白的躺在病床上的样子,阮苏几乎无法承受这种感觉,“你带她尽快来m国,这里的医疗条件相对好一些,我也方便就近照顾你们。我和薄行止再想想办法,看能不能找到配型的骨髓,你先把她的病历资料拍成照片发给我。”
谢靳言仿佛吃了一颗定心丸,“好,我们马上启程。”
挂了电话阮苏没有回叶家,而是直接将车子朝着总统府的方向开去。
她一路来到总统府,将车子停到大门口,她直接下车就要往里面走,警卫直接就拦住了她,“通行证拿出来看一下。”
阮苏咬了咬牙,她真是急得昏了头,她深吸了一口气,“不好意思,我没有,我在这里等一下吧。”
她拿出手机给薄行止打电话,可是一连打了三个都正在通话中,这男人在干嘛?
她想给宋言打,可是想到宋言找简七七去了,根本不在薄行止身边。
她只能站在这里干等。
她正焦急的时候,一辆黑色的车子缓缓驶过来,车窗徐徐降下来露出一张熟悉美艳的脸庞,她嫉妒的瞪着阮苏,这女人总是有这种事情,哪怕穿得极其简单,却依旧美如天仙。
她看着阮苏在总统府前徘徊,立刻就明白是怎么一回事,一开口就酸酸的,“哟,这不是阮小姐吗?真是奇了怪了,怎么能够在总统府门口看到你?”
景白芷示意司机停车,她一脸嘲弄的睨着阮苏,“哎哟,你不是能耐大的很吗?怎么?进不来啊?”
阮苏扫了一眼景白芷那得意洋洋的嘴脸,又想到景灿灿在景家的待遇,她不动声色的开口,“景小姐,别来无恙。”
景白芷越发得意起来,她掏出自己的那张长期通行证在阮苏面前晃了晃,“瞧清楚了,在m国啊,你还是夹着尾巴做人比较好。”
阮苏默默的看她一眼,“有这个证就能进去,是不是?”
“那是当然,没证可不放行。”景白芷觉得阮苏问了个白痴问题。
“那多谢景小姐了。”下一秒,她还没反应过来,手上的那个证竟然就跑到了阮苏的手上,她此时才明白阮苏所谓的“多谢”是什么意思。
她气急败坏的跺脚,踩着高跟鞋朝着阮苏追过去,“你还给我!”
“是景小姐送给我的,所以那我就不客气了。”阮苏直接拿着通行证交给了警卫,警卫对她进行搜身以后这才放行。
景白芷气得干瞪眼直跺脚,好一会儿才给景飒打电话,“妈咪,那个阮苏太烦人了!”
阮苏直接进了总统府朝着薄行止的那栋小楼走去,她一直走到楼门口,发现薄行止的两个警卫正站在门口,发现她靠近,警卫拦住了她。
“什么人?你找谁?”
这里是总统府,不是随便什么人都能过来,阮苏心里很清楚。怕是现在景白芷已经告诉了景飒,过不了多久整个总统府的警卫估计都会过来逮她。
她心里有点烦躁,“我找薄行止。”
而此时的薄行止却在总统的面前听训,手机被设置成了静音。
总统面色不善,已经对着他长篇大论了将近半个小时。
终于,总统讲得累了渴了,“你出去吧,以后你最好小心一点,不要再让别人抓到你的错处,你别忘记了你现在的身份,你可是总统的儿子,你的一言一行都代表着整个总统府。”
薄行止反唇相讥,“我还没有那么高的地位和身份吧?代表整个府?”
说完,他转身就走,也不管总统是什么脸色。
总统气得一口水差点没有被呛死。
“这该死的臭小子,真以为自己能耐了?能上天了?啊?你给我回来!”
薄行止快步往前走,一边打开了手机,结果刚一开机就收到了好几条来电提醒,全部是阮苏打过来的。
她很少这么焦急的连环call,肯定是有事!
薄行止心里一急,赶紧给阮苏打回去。
而此时的阮苏却对着面前的这些人忍不住勾了红唇。
景飒带了二三十个黑衣人慢悠悠的来到她面前,“啧啧——”
“阮小姐大驾光临,却用的是骗通行证这一招,未免太可笑了吧?”
阮苏掀了掀眼皮,看着一身职业套装包裹着玲珑身躯的景飒,她的身后是气急败坏的景白芷,哪怕年过四十,可是景飒却保养得跟自己的女儿仿佛是姐妹花一般,几乎看不出来岁月的痕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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