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沈信却继续道:“……这兔耳凡尘俗物,配不上我的阿槿,阿槿的美,用它点缀反而多余了。”
夏槿一双疑惑的眼睛,顿时变得亮晶晶水盈盈,连被夸奖时应当谦虚都忘了,笑得梨涡深深。
沈信看她笑吟吟的眸子,仿佛盛着整个尘世的灯火,也对她笑起来。
这西北的冷面阎罗,最终也能在温柔乡,化作一湾春水。
围观的众人:哇,这郎君好会说话,嘴巴真甜。
谁说沈将军没有过女人,就不会撩女人,他撩起人来,在场的各位都不好意思说,自己哄过女人。
宗小四:服了。
护卫:俺们将军就是厉害。
寒笙!哼,这算个什么,他的主子会的事情多着呢!
一路逛过去,又买了头绳绢花。
以夏槿的脾气,无论怎样逛街,从哪里开始逛起,最终都要去买一趟小吃。
而且事实证明,无论是哪里,无论是星际还是大黎朝,卖东西的都喜欢扎堆,在这个小镇上,卖吃食的也都是在一条街上。
每一个途径此地的客商,都会来次吃一遍小食,这是俺们镇的特色。
夏槿面对琳琅满目的小食一条街,街上卖吃食的铺子无数,还有许多的摊子,看的眼花缭乱。
沈信道:“这里也有我们的小食摊子,用的阿槿的方子,不过既然那么远来了,还是尝点新鲜的。”
夏槿左右看看,选择很难,每个都想吃,可肚子只有一个。
沈信道:“不如吃一碗羊汤?听说这里的羊汤十分的不错。”
“好呀!”夏槿答应,还没喝过大黎的羊汤呢!
卖羊汤的摊子,是用木头搭了棚子支起的摊位,摊位里只有两张桌子。
沈信带着夏槿坐了,要了一份羊汤,要了一块饼子,掰了饼子泡到夏槿的碗里,跟她讲怎样吃更美味。
“以前在军中,我也最爱喝羊汤,尤其是寒冬,泡了饼子在汤里,最是可口……”
夏槿低头尝一口,果然好吃极了,羊汤鲜而不腥,入口微麻,饼子泡在汤里刚刚好,软而不化,吸满了汤汁,还十分的有嚼劲儿,好吃极了。
这么好吃的羊汤,应当大家一起吃,但护卫都在当值,于是让摊主半个时辰后送到客栈煮一锅,吩咐完继续喝。
羊汤里还有一段段的羊排,十分的美味。夏槿正在咬排骨上的肉肉,忽然听到一股轻微的破空声。
一抬头就看到沈信身后的柱子插着一根细细的银针,散发着幽蓝的光泽。
而沈信刚刚好微微侧了头,躲过那一针。
夏槿都没来的及问没事吧,街道的周边忽然窜出无数的黑衣人,一个个举着刀剑向他们砍来。
寒笙一下跃起,侧身避过刀剑,一脚踹向黑衣人的头颅。
在脑浆迸射之前,沈信已经跃到了桌子的对面,一把遮住了夏槿的眼睛:
“阿槿别看!”
汀芷已经拔了剑,挡在了夏槿的身前。
街道上喊杀声,刀剑撞击声,路人的逃窜声,一声声窜进夏槿的耳朵里。
这种看不见更让她觉得害怕,于是扯开沈信的手,就看到整个街面上都是黑衣人和护卫打作一团。
这还是不是最恐怖的,最恐怖的是,和护卫打斗的其实只有几十人,而是在街道两侧堵满了黑衣人,足有几百人。
宗小四看的呆愣,但荣城最大的纨绔也只呆愣了一瞬间,便拔了刀就朝黑衣人砍过去,他宗四少爷就没怂过。
这还是他当上护卫头一次拔刀,没砍到人,被人打斗间抽了空隙,一脚踹在心口上,翻倒在地,只觉得呼吸都不顺畅,半天没起来。
他挣扎着,看见寒笙一脚踢爆黑衣人的头,恍然明白,原来人家以前哪里是踢自己,那是轻轻的碰一下啊。这才是真的踢好吗?
在一重重的打斗中间,头顶的棚子轰然倒塌,沈信将夏槿护在怀里,一跃而出。
顿时无数高手对着沈信攻来,护卫们围上来护住,夏槿周身一米外,顿时成了打斗的中心。
沈信护着她,左右腾挪,将她牢牢护在怀中。
夏槿想帮忙,他们就这二十个护卫,就算身手高超,目前没有伤亡,可人家一看就是几百人。就算自己家的两百人闻讯快速赶来帮忙,受伤总是难免的。
她但凡有一点儿办法帮上忙,就不希望自己这边儿有人受伤。
但她不会功夫,大家打的太快,高手过招,打斗间只能看得见一道残影。
以夏槿的连体育课都没有上过几节的身手,她就是有厉害的兵器,她也瞄不准混战在一起的高手们。
于是只能等,夏槿看半天,终于找到一个空隙有三个黑衣人旁边儿没有自己人,于是她掏出针筒就是一梭子。
瞬间三人倒地。
在场的众人都有不同程度的懵,不明白怎么三人就倒了,就算有被暗器射中,也得抽搐两下不是?
尤其是沈信,他都开始准备发信号让周围埋伏的七杀殿动手了,这次打算务必留下活口审讯,揪出幕后主使,没想到夏槿抬手就灭了三个。
真是个厉害的姑娘,沈信看向怀里的姑娘,还没说出一句做得好。
小姑娘抬起手,顺着倒下的三人后面露出的堵在街道两侧的无数黑衣人,上来就又是一梭子,瞬间前排黑衣人倒下一片。
这一切发生在一刹那之间,等大家反应过来时,堵在街道一侧的黑衣人已经倒下一排。
看着夏槿抬着的手中握着小巧的一物,指向街口的黑衣人,大家明白过来,是夏槿出手了。
这一出手就倒下十几人。
现场所有人看到这一幕,都凝立当场停止了打斗,街道寂静的只能听见风声。
夏槿之所以能得手,是因为她手中的针筒极其小巧,射出的低温凝结的冰针比绣花针小几倍,非常纤细小巧,在高速飞射时,破空声极其微小,人耳无法分辨。
要问她被封于禁押送时为什么不用?她和沈信被两百人团团围着押送,她射倒一面,另外几面的人就能砍她,她一个射手,打不过近身的战士。
夏槿道:“哼,我师父能让我一个人下山闯江湖,就不会给我几件护身的家伙事儿吗?夏大小姐可不好招惹。”
寂静的街道回响着夏槿的声音,本是娇娇嫩嫩的姑娘声音,可听在众人心里,顿时一阵森寒。
黑衣人里一个低沉的问道:“姑娘手中何物?”
夏槿:“袖箭,加了剧毒,擦着断气,破皮立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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