什么?欺上瞒下?这可不就是欺上瞒下,欺负作坊人多,大管事发现不了呗!
老谭家的也反应过来,完全忘了刚才跟人家先生的掰扯了,脑子顿时转不动了,傻呆呆不动了。
王管事不死心:“凭什么好多人可以让亲眷来,俺不行?”
夏槿:“任人当然不必回避亲眷,作坊十分欢迎,但要禀明刘大管事,而你私自把人挤走,让人强行回家,换人进来,便是你的不对了。”
王管事脸色惨白。夏槿就问她:“你说的大家都让亲眷来,是谁?用的是正当手段吗?”
王管事睁大了眼,憋了半天来一句:“是正当的。”
“嗯!”,夏槿点头,好整以暇道:“是正当的就好,要是挤走别人自己来,我就照样连管事一起开除。”
如今不比以前,以前是天天招工,如今减了几个作坊,除了都是老手的铁器作坊和只要亲信的酒坊,可就只有药坊招普通人了,而且几个都调到一起,自然就满员,所以,才滋生挤岗位的情况。
夏槿说罢一挥手,王管事就被护卫拉走结算工钱去了。
夏槿就又对门房道:“看见门口有人喧哗,为何不制止?”
咋制止?人家婆媳吵架?还是自己村的,但这话不能说。支吾道:“没法儿开口啊?”
夏槿:“你不开口,拉货的车来了怎么过?在作坊门口喧哗,影响大家上工,成何体统,再说了,你啥用没有,要你个门房做什么?”
是啊?他们门房干啥的?门房想到被拉走结工钱的王管事,吓得扑通一下跪下了。
夏槿:“每人扣半月工钱,以后谁要是在上工期间,拦着工匠不让进去干活,都给轰走。”
“是是是!”,门房赶紧答应。
夏槿就挥手让他们赶紧站岗去。然后对老谭家的说道:“你看,因为你多少人被解雇罚钱了,你大儿媳不忍看你犯错,一直规劝你,实在是孝顺极了。”
一众妇人赶紧跟着附和:“是是是,老大家最孝顺。”
“对呢,这是担心婆母犯错呢!”
老谭家的憋的说不出话来,夏槿也就不再搭理她,被解雇的王管事,自然会去她家里闹个底朝天。
她对门房道:“都轰走。”
门房就忙不迭赶人去了,小嫂子给夏槿行礼,夏槿挥手让她赶紧去上工干活去。
说完叫来一个护卫,吩咐道:“去找江账房,就说我说的,两个新来的账房也熟悉了一段时间了,以后作坊的工钱,不许再给作坊管事,让工匠自己单独去领。”
“是!”
被轰走的八卦人群刚转了一个弯儿,就跑出来一个中年的妇女,一把就挠到老谭家的脸上,两人马上撕挠到一起。
边撕边喊:“老二家的,你不是东西啊,以前求着俺把娘家侄女嫁过来,结果刚来多久你就磋磨。”
“俺没有,你瞎叨叨撕了你的嘴!”
“你没有?好不容易说了孩子自己拿着自己挣的那俩钱,你不能瞎花了,你就来抢活计,得亏人家先生路过,没让你得逞。”
“她活该,她不孝。”
“谁不孝?就数你不孝,回去伺候老太太去,一天天到处瞎溜达不干活,小心把你休回娘家去……”
“……”
等夏槿走远,两人的吵吵她就听不见了,夏大小姐要回去写论文去。
回到房里正在奋笔疾书,罗参军来报:“先生,京都大军出发了。”
夏槿放下笔:“从下了旨,选了将,到如今都二十天了。”,作为敌方幕僚的夏大小姐都替他们着急啊。
吩咐道:“丹药都备足了,等大军一到地方就送去。”
“是!”,罗参军点头称是,欲告辞退下。
门边儿站岗的宗小四进来说道:“等一下,等一下!”
夏槿问他:“何事?”
宗小四似乎略有些扭捏,他道:“先生,到时候我跟着去送吧,刚好荣城有许多有名的吃食,我给先生买一些回来。”
夏槿同意:“去吧,刚好回家看看!”
宗小四嘟囔一句:“谁要回家看看。”转身又出去了。
五天后论文收到了教授的点评,给了她二万积分。
京都的大军一直北上,十天后便快要到达约定好的地点,送丹药的车队便启了程。
夏槿送完车队回来,便回到房间摆弄自己的小箱子。
小箱子里都是各色的玩偶,沈某人亲手制作,还有一沓子书信,写了他这些日子的见闻。
什么草原的雪化啦,敌人被他打的屁股尿流啦,有一个小马驹十分温顺好看,火红的皮毛,高高的个子,最爱挤在人身边要胡萝卜吃,等训练好了回来送给她……
如今她日子过得悠闲了,躲在房间里看看信,出去山林里没人的地方扑扑蝴蝶,到各处走走收录一下植物标本,终于有了一些历练其实是度假的感觉。
这一日夏槿正在河边儿叉鱼,六月的河水还带着一些凉意,她把寒笙和护卫们撵的背过身去,和汀芷一起跳到齐膝的水里,拿着树杈开始叉。
夏槿叉的欢快,惹的汀芷一直喊:“姑娘,您小心点儿。”
小心是不可能小心的,膝盖深的水,旁边有武林高手做护卫,她是完全不必小心的。
“看你家姑娘我给你叉一条大的。”
“姑娘,咱叉的够多了,咱们上去,我烤着给你吃。”,汀芷如今跟着夏槿混的久了,待人接物也就跟着成了平常心,不再把自己当做一个奴婢,而是一个正经的下属,一个真正的人了。
这也让夏大小姐有了一些跟同事姐们儿野炊的感觉,玩的不亦乐乎。
夏槿不回,她要去水深的地方,看看那里鱼多不多,趟着水正在走,远处跑来一人:“急报!急报!”
喊急报的人被寒笙一把拦住,笑话,先生正在玩闹,这个时候放人过去,她当时不说啥,人走了就会因为丢了面子马上跟自己翻脸,一直嘟囔个没完。
什么夏先生的威严没有啦,要被人笑话啦,以后怎么御下啊,夏大小姐不要面子的啊……所以,寒笙是绝对不会放人进去的。
夏槿已经听到了声音,打算去小溪后面的巨石后穿上鞋子再出来。
报信的人急得受不了,知道寒笙能守在这里,夏先生必定在小溪的哪处背人的地方呆着呢,肯定能听到他说话。于是喊:
“先生,盛王南下了。”
什么?他南下做什么?
夏槿惊的手里的树杈一下掉下来,要不是脚丫子在水里,水面挡了一下,就要叉到她的脚丫子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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