锦帛足有几丈长,具体几丈,不能确定。
毕竟屋子太小,用了两个禁卫军两头拉着,都不能完全拉开。
这么长的锦帛,不能叫信了,这怕不是扯了一匹布吧?
众人看到这场景,都忍不住惊讶,天下居然有人敢用明黄,还扯了一匹布在上面写信?
苏相心中有了不好的预感,难得的表情有了不受自己控制的变化,蹙起了眉头。
轩辕辰道:“何人张狂,居然敢违制,念!”
小太监只能把另一头卷好,从开头这头开始念,结果才看了几个字,一句话没念出来,噗通跪下,开始瑟瑟发抖:
“陛下饶命!”
念个东西就要喊饶命?这上面写的什么?
苏相正襟危坐,忍不住朝锦帛的方向看了一眼,岁数大了,眼神不好,没看清。
轩辕辰眼角眉梢带上了凌厉,说道:“朕让你念,你就只管念!”
“陛下,奴才……奴才不敢呀!”小太监战战兢兢不敢起来。
苏相劝道:“既然如此,陛下不如自己看!”
轩辕辰道:“丞相不必如此,不过是字写的多了些,能怎样,朕有何惧?”
他对内监怒道:“不念?现在就拖出去杖毙!”
“啊?陛下……”小太监抬起头,愣在原地。
禁卫军过来拉人,小太监被拖着,居然没喊要念的话!
轩辕辰又指了一位禁卫军,说道:“你,过来念!”
这位年轻禁卫军的心头,扑通扑通的就慌了,心道,完了!
幸亏苏相拦住:“陛下请稍等,陛下如果执意要念,不如恕这公公无罪。”
已经被拉到门口的小太监:丞相是好人啊!
被点到名的禁卫军内心:唉,阎罗殿门前走了一圈,幸亏了丞相了。
轩辕辰很少被这样下过脸,隐忍着没发作。
一个人在年幼时没出过宫,没见识过普通人的生活,不懂得普通人的内心,被恭维着长大,一个人从小没被当做过储君,没学过为君之道,没学过大局为重,怎样对待谏臣,怎样海纳百川,怎样制衡朝局,怎样揣度人心,忽然被推上万人之上时,已经没人敢对他说这些了。
就好比当所有人对你俯首叩拜时,你就看不见他脸上的表情,当所有人再抬起头时,都是一样谄媚的脸。
当今脾气动辄牵连,连帝师欧阳子都跑了,谁还敢站出来,指出当今诸般错误。
毕竟性格可不好该,没有大的变故怎么改的了,更改了当今脾气秉性的变故,谁敢让它出。
有一句话不是说得好,江山易改,本性难移。
当今此时,已经隐隐发怒。
苏相可是在风口浪尖混了一辈子的人了,自然知道陛下心中不快,但如此情景,他要是不规劝,只怕这一辈子在仕林里的英明就要毁于一旦,成了人人口诛笔伐的佞臣了。
有时候人老了老了,反倒有了些风骨,不如年轻时那般圆滑了,觉得名声也很重要。
轩辕辰不可能对苏相治罪,他满含怒气对小太监道:“滚回来念!”
禁卫军当场放开了人,小太监连滚带爬赶紧回来念,第一句就是:“轩辕老贼,无耻之徒,天下贼人之最,轩辕氏混帐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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