沐浴的水中,阮宁加了一些自制药粉在里面,能帮助阮霄和鲁尔舒缓神经。
两人洗澡的时候,一进入水里,身上就泛起了刺骨的疼意,疼得汗水不停的往外冒,那沐浴的水被他们的汗水浸染之后,立刻就变黑了。
柳澈皱紧了眉头,看了眼自己受伤的手背,见上面的毒素竟因为沾到了阮霄二人的汗水而开始慢慢扩散,当即面色微变,用最快的速度帮阮霄二人清洗干净,换上进镇之时买的新衣服,将他们二人安置到床上躺着。
然后拿帕子擦干净手上的水渍,从怀中掏出一瓶药,倒出一颗捏碎成粉末洒在手背上。
毒素当即就被压制住了,不再扩散,但柳澈的手掌却已经完全泛黑。
阮霄二人看到柳澈的情况,脸色都变了,阮霄惊道:“阿澈,你的手……”
柳澈把袖子拉下来,遮住手掌,笑意轻松的对阮霄道:“没事,只是一点小伤而已。”
阮霄却是皱了皱眉:“别把霄叔当傻子,霄叔虽然被折磨了一年,脑子有些不清楚,但也不是好忽悠的。你是中毒了对不对?”
柳澈闻言忍不住笑了:“轻微中毒而已,不会有事的。”
阮霄还想要说什么,门就被敲响了。
紧接着阮宁淡淡的声音传进来:“柳澈,洗好了吗?”
柳澈当即回应:“好了。”
他走过去将门打开,阮宁走了进来,阮霄一看到她,立刻就笑了:“闺女!”
鲁尔也是两眼发亮的看着露出真容的阮宁,拉了拉阮霄的衣袖:“你闺女是我见过的最美丽的大胤王朝女子。”
阮霄骄傲一笑:“那是!”
阮宁:“……”她走过去对阮霄道:“爹,你和鲁尔叔叔的身子不好,要多多休息,有什么话儿我们回到家之后再慢慢说。”
话音落下,也不等阮霄和鲁尔反应,阮宁就转身去看向柳澈,见柳澈将中毒的手往后面一躲,阮宁皱了皱眉,眼疾手快的伸出手去抓住他的手,拉过来一看。
见他的整只手都泛黑了,阮宁皱紧眉头:“怎么扩散得如此厉害?”
她目光锐利的看向柳澈。
柳澈知道自己若是隐瞒不说,阮宁肯定会生气,于是就老实交代,末了还安慰她:“别担心,我用了你给我的解毒丸,效果很好,我还自己用内力压制了毒素,不会有事的。”
阮宁却是不说话,沉默了半会儿之后,她放开柳澈的手,什么也不说,走过去抱住浴桶,淡淡道:“我把洗澡水拿去处理了,你照顾我爹和鲁尔叔叔。”
这洗澡水沾了阮霄二人身上的毒素,是不能乱倒的,她得选个无人的位置,小心倒掉,再观察是否会影响四周的环境。
而这浴桶也得烧毁。
离开客栈之时,也得把阮霄二人睡过的床单和被子都带走拿去销毁。
见阮宁轻而易举的抱着装着大半桶水的浴桶出了门。
鲁尔:“……”他吞咽着口水,拉扯了下阮霄的衣袖:“你闺女的力气……好大!!!”
阮霄眨巴着眼:“忘了告诉你了,我闺女天生神力。不过,我也是第一次看见我闺女这样子抱着大浴桶,感觉怪怪的。”
阮宁抱着浴桶出去的时候,店家都看见了,阮宁给他们打了招呼,就说浴桶坏了,她要拿出去丢掉,明日结账的时候会连浴桶的银子一起赔偿。
店家:“……”
浴桶看着是好的呀!
不过客人都这么说了,而且还会赔偿,他们也就懒得管了!就当客人有特殊癖好吧!
不过这位客人的力气还真是大!
浴桶是两个,阮霄一个,鲁尔一个,两人是分开洗的。阮宁抱完一个,又来抱第二个,把水倒在了客栈后山上的一小片草地里。
青草立刻就枯萎发黑了,阮宁把浴桶丢在草地上,一把火将浴桶和草地一起烧了。
等烧完火灭之后,确定这个地方被高温消毒不会令人意外染上毒,阮宁这才放心离开。
回到客栈的时候,阮霄和鲁尔吃了些流食,拉着柳澈说了好一会儿的话,抵不住疲惫睡着了。
阮宁给他们把了脉,确定他们暂时不会被身上的毒折磨,这才把他们用过的碗筷收好,回了自己的客房,而柳澈则留下来陪着阮霄二人,避免晚上发生意外情况。
翌日天刚亮。
阮霄和鲁尔还睡得很沉,阮宁二人知道他们很累,便没有叫醒他们,吃了早饭,阮宁二人就退了客房带着阮霄二人离开,临走之前,他们将阮霄二人用过的碗筷和被子床单也都带走了,并给了客栈赔偿。
三个时辰之后,马车进了槐花镇,之后一路向着大关村而去。
阮宁二人打算先去找李大夫,等安置好阮霄和鲁尔之后,再把阮霄的事儿告知吕氏几人。
进了大关村,柳澈赶着马车直接朝着李大夫家而去。
李大夫家的房子是青砖瓦房,是他来到大关村定居之后,将以前的老房子翻修重建的,房子不大,却很雅致,院子里种了不少花草树木,还留了一小片地种了不少药草。
此刻,院子里,李大夫和葛老正一脸颓废的靠在椅子上晒太阳,嘴里还哼哼唧唧的在嘀咕。
“哎呦啊!这两天没吃到宁丫头做的饭菜,我的嘴和肚子都好难受啊!!!”李大夫。
葛老:“难受啊!!”
自从吃过阮宁做的饭菜之后,两老的嘴都给养刁了,吃其他的食物都是不得劲。尤其是这两日,阮俊送来的饭菜都是他自己做的,两老就更是想念阮宁了!
可阮宁出了门,说是去找她爹,他们也不知去哪儿找人,也只能在家里盼着阮宁早点回来,不然他们准能把自己饿死。
两老正在唉声叹气的时候,院外来了一辆马车。
葛老指着院外的马车歪着脑袋看着李大夫:“又来人找你看病了!”
他就不明白了,李南这个毒医明明医术不怎么样,怎么三天两头就有人来找他看病呢?就不怕被毒死吗?
还有人直说他良医!
毒医变良医,要不是这几日亲眼所见,他都不敢相信。
李大夫摆手:“不看,昨晚吃了俊小子带来的鸡汤,我吐了一整夜,今早到现在都没吃东西,没力气给人看病。”
这时,柳澈抱着还在沉睡的鲁尔从马车上跳了下来,紧接着,阮宁也抱着沉睡的阮霄下了马车。
看到阮宁,两老当即就一个鲤鱼打挺,从椅子上起身,飞跑了过去,宛如一阵风。
“宁丫头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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