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卿卿，交往好不好？”

傅赞的声音低沉中带着些许稚嫩，却莫名的勾人心扉。

姜姒抓抓发痒的耳朵，抬手推住傅赞的下巴。

“你再说点好听的，我就考虑一下。”

傅赞眸色微深，故意压低了声音。

“卿卿——”

“喜欢。”

温热的呼吸喷洒在姜姒耳畔，让她下意识的躲闪一下。

“喜欢你。”

姜姒抬头，对上傅赞湿漉漉含着些羞怯的眸，心头一痒。

“然后呢？”

“交往。”

“好啊。”

傅赞眼睛一亮，便听姜姒又道。

“可你别忘了，我是个已死之人。”

傅赞身子瞬间一僵。

姜姒揉揉傅赞的脑袋。

“你有正常的家庭，就算你能接受我，他们能吗？”

傅赞到底还小，想不了这么多。

但她不一样。

如果傅赞没有家人、亲戚，她们在一起也无妨。

可惜……

“而且，我能存在多久还不一定呢。”

傅赞心中一紧，下意识抓紧姜姒的手腕。

“别这么说，我相信你……”

相信什么呢？

相信她可以陪他很久？

那他这样，会不会有点太自私了？

傅赞自小便能看到一些旁人看不到的东西，深知他们在人世久留，不会有好下场。

他亲眼见过一个鬼物，从一开始的温柔和善，慢慢变为只知道杀人的厉鬼，最后被天师灭杀。

那位老天师曾讲过一句话：“每一只鬼在世间强留一日，消耗的都是他们下一世的健康、福报。”

傅赞眼眸微垂：“就算是一个月也可以。”

姜姒一怔：“什么？”

“你能停留一天，我们便交往一天。”

“你能停留一月，我们便交往一月。”

傅赞搂紧姜姒的肩膀：“不论多久，只要能在一起就好。”

这种感觉，有点熟悉。

“我不强求你陪在我身边多久，时候到了你离开也无妨。”

“虽然……会难过。”

但，总不能害了她。

“不过……”傅赞小心翼翼道，“你能不能等等我？”

“你在阴司等等我，等我下去……”

“我会追过去的。”

姜姒愣住，不知道该作何回应。

她突然在傅赞的身上，看到了叙白的影子。

经过这么多的位面，叙白每一次都会追上来，从不落下。

他的想法，是不是和现在的傅赞一样？

姜姒突然对他产生了几分心疼，回抱过去。

“傻。”

怎么这么让人心疼呢。

傅赞露出一抹浅笑。

“怎么会。”

只要能在一起，总是好的。

如果他们只能在一起短暂时光，那也没关系。

剩余的时间……他可以独自怀念。

啊，又是熟悉的感觉。

好像……

他曾这样，一个人抱着回忆，度过很久很久……

傅赞周身突然环绕的孤寂，让姜姒有些不适。

姜姒拍拍傅赞的肩膀：“好了男朋友，天色不早了，我们快去大采购，然后吃顿好的！”

男朋友？

傅赞眼睛一亮，顿时喜笑颜开，牵住姜姒的手。

“那女朋友，你想吃什么？”

“先去吃饭啊？也好，省的拎那么多东西还累。”

姜姒食指点着脸。

“嗯……”

“那我们去吃些什么好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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