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竖起耳朵倾听,果然是一群人在里面,非常嘈杂,而这时候我看看表,已经是零点十分了。我说:“这就没办法了,我们进去看看。”
到了大门口,我推门,这门还就被我推开了。这门一开,就看到无常殿里亮着很多蜡烛,照得大殿里灯火通明。里面人影绰绰,像是在推杯换盏,非常热闹。
虎子说:“老陈,这庙里好像在办婚礼啊!鬼王在娶亲吗?”
我这一看可不是怎么的,在大门上,挂着很多红布条,在门口还挂着两个红灯笼,上面写着囍字。
这场景把我们都整懵了,我和虎子一步步向前,我握着弹簧刀,虎子拿着锯,我俩到了门前把门一推开,正看到一男一女在拜天地呢。
女的一身大红喜服,男的穿着绸布长袍,戴着一顶唐朝那种后面戴着俩尾巴的帽子。而在周围,站着的两位就是我们在白天看到的黑白无常。
除了这些,旁边有很多奇形怪状的矮子在举着酒杯,这分明就是白天看到的那群小鬼。
我和虎子直接懵了,里面的也都懵了。
那女的这时候突然掀开了盖头,我一看,正是那混蛋女子。她看到我和虎子也是大吃一惊,说了句:“是你们!”
我和虎子也来不及多想了,此时我俩每人抓着一扇门呢,我俩互相看一眼,往后一退就关上了。虎子看着我说:“老陈,让我捋捋,刚才是不是看到鬼了?”
我和虎子还算是好的,那六位这时候已经吓得跑到了院子外面。
御湾湾大声说:“陈原,虎子,快跑啊!”
我不信邪,再次打开门。正看到新郎的一张脸在看着我,这位脸色苍白,但是看起来还是很英俊的。他高大威猛,有一米九开外,此时,手里拿着一根硬鞭,死死地盯着我。一张嘴,一根长舌头伸了出来,舔了舔自己的眼睛之后,又缩了回去。
我立即关上门说:“虎子,看来这次是真的见鬼了。怎么办?”
我去看向虎子的时候,虎子已经不见了。一扭头,虎子已经跑到了院心了。我也顾不得那么多了,撒腿就跑。一口气跑出这鬼神庙,一直跑到了河边的时候,这心还在怦怦跳呢。
虎子看着我说:“你看到了吧,那货不是人。那舌头直接伸出来,舔自己的眼睛,这到底是什么玩意?这是长虫精吗?”
我说:“看起来像是传说中的鬼王娶亲。”
尸影过来搂着我的胳膊说:“老陈,我们不抓那女的了,我们撤吧。真的太吓人了。”
虎子说:“这次看到的和黑龙谷的不同,这次看得真真切切,就在眼前。而且那女的和我们还有对话。老陈,这到底怎么回事?”
我看向了御湾湾说:“这是魔术吗?”
御湾湾摇着头说:“我不知道,别问我,我吓坏了。那到底是什么东西呀!一个人的舌头怎么可以那么长呢?他为什么要舔自己的眼睛呢?”
“我怎么知道。”我说。
徐辉小声说:“我们还是快点离开这里吧,这里真的太吓人了。早知道我就不来了。”
我说:“尸影,徐辉,要不你们先回去。我和虎子在这里冷静冷静。”
尸影说:“一起回去吧,求你们了。现在不是逞能的时候,你也看到了,里面那都是什么啊!那根本就不是人。”
虎子说:“一开始我们也觉得那女的不是人,现在看来,她就是个人。”
徐辉说:“你们胆子也太大了吧,能不能听句劝!我们不是要去找夜郎城吗?我们就去找我们的夜郎城好了,我们和他们井水不犯河水。”
我和虎子不甘心,但还是被大家给挡住了,我们也只能暂时作罢。到了我们的驻地之后,我和虎子拿定主意,第二天我们还要来。
第二天一大早我和虎子就抓着干粮出发了,我们刚走出来没有多久,陆雪漫和御湾湾又都追了上来。
虎子笑着说:“你们不怕吗?”
陆雪漫说:“大白天的,有啥好怕的。昨晚我回去睡不着,仔细想了想,总觉得这件事很蹊跷。山里有座鬼神庙,鬼神庙里住着一个大美人,大晚上的和一个鬼王成亲。这天下发生过这么诡异的事情吗?这里面肯定有鬼。”
御湾湾说:“大家都不是傻/子,但是见到这种事情难免会害怕。不过冷静下来一想,这未免太荒唐了吧。搞什么鬼哦,当时要是胆子大一些,直接进去戳穿他们的把戏不是更好吗?”
虎子说:“你也认为是把戏吗?”
御湾湾说:“咱们说好了,要是再遇到,我们谁都不许跑。”
我说:“白天我们再去侦察一番,希望今晚这些鬼还会来。”
虎子说:“惹急了虎爷,一把火烧了这鬼庙。”
我们几个抱着必胜的信心再次来到这鬼神庙里,先是在院子里摘了几根黄瓜,一人一根咬着就进了无常殿。
这大殿里和我们昨天看到的时候一样,黑白无常还是木雕,小鬼也还是木雕,就像是什么都没发生过。
红色的灯笼没有了,红彩带也没有了,一切如常。
我们到了后院,大槐树上的花落了一地,我们闻着香,踩着落花直奔后面的正房。房门紧锁,虎子用锯子直接锯断,推门而入,顿时一股腐/败气息扑了出来。
这是一间女人住的房间,不过看得出来,已经有日子没住人了。
这里最显眼的一件家具就是一个梳妆台,看起来有年头了。上面摆着一面镜子,镜上盖着一块白布。虎子过去掀开白布,里面露出来的是一面铜镜。虎子低头去照,随后大叫一声:“卧槽!”
我过去一照,也吓了一跳,里面显出来的竟然是一副骷髅头。这左看右看,没有什么蹊跷,但是我再次去照的时候,还是一副骷髅头。
陆雪漫过来照,一样也是骷髅头,不过她胆子还是很大,围着梳妆台研究了起来。陆雪漫说:“陈原,这还真的挺玄的。”
我这时候对屋子里挂着的画像有了很深的兴趣,画像有几十张,画的人虽然不一样,但是脸都是一样的,尤其是眼角的那颗痣。这是非常明显的特征。
这应该是从唐朝就开始了,第一个女人是唐朝装扮,略胖,叫殷之桃。
第二个叫姚木青;
第三个叫杨二兰;
第三个叫初夏;
第四个叫沈希文;
第五个叫楚湘寒;
第六个叫关心柔;
……
最后一个叫林素素。
虎子指着说:“这个应该就是我们见到的那个吧。老陈,奇了怪了,这不是一家子啊,姓啥的都有,这到底是什么情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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