虎子要和铁柱儿去拿酒,这我怎么能放心呢,这要是虎子和他去了,被他算计了,回来告诉我们说虎子出了意外了,我们都不知道怎么和他算账。我得去啊,和虎子有个照应。
我说:“我也去,我们多拿点。”
老陈说:“你俩跟铁柱儿去吧,我和素素在家里准备吃的。”
我们放下手里的活儿,和铁柱儿一起往南走。就这样一直走到了最南边之后,在这里有一道山崖,然后顺着山崖往东走。
又走了大概三百多米,还真的就看到了一个山洞,铁柱儿带着我们进去,在这里摆了大量的酒坛子。
虎子打开一摊子闻了闻,看着我说:“驴子,这酒度数还行。”
铁柱儿说:“也就四十度,超不过四十度,应该是用大米酿的酒。你尝尝!”
他说着过来,拿了一个小竹提,这一提也就是三两,他打了一提出来,旁边有陶碗,倒进了碗里之后,把碗端起来,递给了虎子。
虎子尝了一口,随后点点头说:“这酒除了软点,其它的都不错。口感还行,驴子,你尝尝。”
我尝了一口,这酒虽然绵软,但是喝到嘴里那股子醇香的气息还是很浓的,不过些微有些发苦。我说:“这酒到最后有些苦,不如我们的高粱酒,从前到后都是香的。”
铁柱儿说:“所以,我往里面泡一些红果,泡了红果的酒就不那么苦了。”
虎子说:“那不就甜了吗?酒要是甜了更不好喝。”
铁柱儿说:“得先发酵才行,把红果酿成果酒,酿好了之后大概有十五度左右。然后果酒兑在白酒里,大概是十斤白酒兑上半斤果酒。兑多了酒的度数不够,兑少了压不住苦味。”
我说:“你在什么地方酿酒呢?就在这里吗?”
铁柱儿笑着一指东边说:“还有个洞,那边都是我酿的果酒。”
他这么一说,我倒是怀疑了。他从一开始说没有什么酿酒作坊,到了这里,又说有了这个酿酒的作坊。这前后矛盾啊!
虎子把碗放下,笑着说:“那我们去看看。这葡萄酒我喝过,味道还不错。这果酒我没喝过,我还真想尝尝呢。”
我俩跟着铁柱儿继续往东走了四十米左右,又见一个洞,我们钻进去,在这里还真的有个发酵木桶,酿酒的器皿摆了很大一片地方。铁柱儿指着说:“这就是宫晴说的酿酒作坊吧,这算不上作坊,这太简陋了。”
我说:“这就是作坊啊,十五度的酒完全可以保存好,后面的木桶里就是你保存的果酒吧。”
铁柱儿说:“是啊,那些都是果酒,不过需要再放放,放个半年左右就好喝了。现在还不到时候呢。”
我说:“这都装桶了,应该能喝了吧。”
铁柱儿说:“现在真不行,还要等半年左右,现在有点酸涩。”
虎子说:“这你就不懂了,果酒就是要这种酸涩的味道,就算是吃醋,要是不酸我还不吃呢。驴子,你说是吧!”
我嗯了一声说:“是啊,开一桶,我们尝尝!”
虎子和我说笑着就往前走,铁柱儿这时候在后面大声说了句:“两位,这是我的地盘儿,你们这么鲁莽不合适吧?”
我和虎子听了之后停下了脚步,然后一起回过头来。
我说:“铁柱儿,不给我们喝?你这就有点自私了吧?这死人谷里可就我们几个人,你这么多酒不给我们喝,难道你想卖给我们?”
虎子歪着头说:“铁柱儿,你开个价儿!”
铁柱儿笑了,说:“不是不给你们喝,确实是不能喝呢,还要窖藏至少半年。”
虎子说:“你这么说话就对了,我就是想尝尝这果酒,又不是非要拿回去喝。我真的挺好奇的,想知道这果酒什么味道。可以吗?”
铁柱儿摇摇头说:“真的不行,这一罐酒打开就废了,你知道我采果子多难吗?打开就全废了。”
虎子说:“果酒不适合窖藏,酿出来就喝,新鲜的才好,你可能不太懂果酒。果酒有果酒的口味,酸和涩是果酒的特点。”
我说:“是啊铁柱,你不太懂果酒。这一桶有七八十斤吧,打开吧,反正这么多,要是真废了,我们赔你。”
铁柱儿说:“你们怎么就不听我的话呢?这酒真的还不能喝。”
虎子说:“你小子挺倔强啊,咱们还能好好相处了吗?”
铁柱儿顿时不说话了,但是场面就这样尬住了。
我和虎子都是老江湖了,才懒得在乎气氛这种事,我俩要做的就是打开这酒桶,看看这果酒有什么猫儿腻。这铁柱儿死拦着我们,不让我们喝果酒有几种可能。其一,这里面有秘密。其二,这里面没有秘密,他故意阻拦,扰乱视听。他用这种方法转移我们的注意力,想让我们把注意力放在果酒上。
不能小看铁柱儿的智慧,活了这么久的一个老妖精,心眼多着呢。
我和虎子硬是打开了一桶酒,顿时一股香气就从里面喷了出来。
虎子用碗舀了一碗,这果酒的颜色太漂亮了,紫红色的,跟宝石似的。他尝了一口,然后递给我,我尝了尝之后,这酒还真的不错,这味道有些酸,有些涩,吃面条吃饺子都不错。
我说:“这酒不错啊,就这么喝就行。可惜的是这里没有白面,不然我们可以包饺子。”
虎子说:“这里有盐矿吗?时间久了不吃盐没力气啊!”
铁柱儿说:“你放心,在这里生活不吃盐也不会没力气,只不过是没滋味。”
虎子说:“我们带了几斤盐,够我们吃几个月的。要是能种点麦子就好了,我们可就包饺子,饺子就酒,越喝越有啊!”
这酒是没问题的,不过铁柱儿很反常,他这么拦着我们打开,但是这里面什么秘密都没有。他这绝对是故意的,大概率在故作姿态,扰乱视听,目的就是转移我们的注意力。
我说:“这果酒兑白酒可惜了,果酒就这么喝,白酒我们可以凑合着喝。兑一起就白瞎了这美味的果酒了。”
铁柱儿笑着说:“那果子才好吃呢,可惜不耐运输,一碰就破皮。只能用来酿酒。”
我说:“这果子什么时候成熟啊!”
铁柱儿说:“这说不好,一茬一茬的,得看气候。红果藤是常青藤,什么时候长果子,取决于气候。气候适宜它就会开花结果,一茬一茬,反正经常会有果子。”
我说:“那我们先回去吧,明天我们去摘果子吧,我们尝尝这果子到底有多好吃。”
铁柱儿笑着说:“行啊,明天我带你们过去。”
虎子搬起来木桶说:“驴子,我搬一桶果酒,你去搬一摊子白酒,我们回去喝酒去。”
我得回去和宫晴商量一下,看看她有什么建议之后,再决定明天的行动。宫晴是对这里的情况最了解的人,我有必要和她进行沟通。
回去的时候,老陈和林素素已经把饭菜都弄好了,我们带来的咸肉打的卤,下水炒的苗条。打卤面是我最喜欢吃的主食,每次都吃到撑。今天也不例外,我自己吃了有半斤面。别以为半斤面很少,我说的半斤面可是半斤面粉做出来的苗条。这叫半斤面。
铁柱儿说:“给宫晴留了吗?”
我说:“打卤面留下就不好吃了,晚上我给宫晴下面。”
铁柱儿笑着看着我说:“你会做吗?”
老陈在一旁接了话茬,他说:“我会做的,驴子都会做。”
这话说的不假,老陈会做的饭,我都会做。我看看老陈,老陈低着头吃面,不看我。
这时候,我突然觉得气氛挺为妙的。我心里清楚,我和老陈的关系在往好的方面发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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