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995年,我从螺山中学的旧校区调到新校区。与我同在一个办公室的江大方准备考研究生。江大方与我是同乡比我小两岁,毕业于洪湖师范。我们都很聪明,都曾经是当年螺山中学中考的第一名,都有理想,而且都是迫于生活的压力被迫读师范。所以共同的遭遇使两个人同病相怜,关系很好。有一天,江大方把我叫到他的家喝酒。吃饭前,两人探讨了一些哲学、经济学、教育学方面的问题。吃饭时,江大方说:”你很聪明,我的老师早就对我们说过你刻苦用功和聪明的故事。我父亲在你读小学的时候教过你,也说你六岁就在家里一边敲脸盆,一边作诗歌;在教你的语文的时候,说你看一遍《岳阳楼记》就可以背诵了!还说你很小就用镜子放在水中在墙上映出彩虹;有一次,你弟弟的耳朵中有蚂蚁,你父母亲用东西去掏,总也掏不出来,你就用温水灌进去就处理好了------你的聪明的事例很多,远近几十里的人都知道的。既然你有这样的智力,何必总呆在这里混呢!不如也考研究生吧,一共只考五门课程,总分315分就够了,关键在于英语和政治理论。你也肯定可以的。”
我说:“那都是过去的事情了。我现在恐怕不行,年纪都三十几了。而且我已经十八年没有接触英语了。你自修大学学习的是英语专业。我的英语怎么办呢?”
江大方说:“你年纪并不大,又聪明过人,何愁英语能力提不高呢?况且我还可以帮助你。”
我说:”我的英语只有初中水平,太低了。而研究生考试要达到六级水平。如何在短期内有效解决这个问题呢?”
江大方说:”不要紧,我可以帮你。你从基本的知识开始,我向你推荐一套好的英语教材《新概念英语》,一共四册,你从新概念英语第一册开始,直到第三册就行了。”
江大方细高个子,脸型长而瘦削,小眼睛上经常戴一副金边眼睛,和著名的相声演员巩汉林长相神似。可是他为人处世并不圆滑,也没有巩汉林的幽默感,然而做事情十分认真且有顽强的毅力,不达目的决不罢休。他待朋友热心快肠。他确实聪明,不仅充分了解报考的信息后,选择了一个只有五个人报考的专业,叫做比较教育学,而且经常到教授那里打听有关信息,与教授建立感情。由于全力以赴,当年就考取了华中师范大学的研究生,他听说已婚的硕士找工作有困难,就通过异常困难的诉讼与老婆离了婚。后来,他就在大学找了一个湖南的姑娘做女朋友。这个姑娘是华中师范大学的本科生。
我在江大方到华中师范大学攻读研究生后,就开始认真准备,江大方也为他留下了一些磁带、教材和辅导书。因为有前面人成功的榜样,我充满信心。
于是,我接受了江大方的书和磁带,每天清晨六点钟,便跟着磁带读英语,然后,对着参考资料去理解课文。晚上就做练习,由于英语的时间实在是太久了,又没有高水平老师的指导,光一篇阅读理解往往要费几个小时才能够解决,这样下来,每天都要熬到深夜。可是,我能够坚持每天都要完成既定的学习任务。我的妻子的美貌我是喜欢的,她的勤劳也是无可挑剔的。可是在志趣上就天远之别了。赵艳喜欢聊天,内容都是一些鸡毛蒜皮的生活琐事,尤其是女人之间的闲言闲语,我嗤之以鼻;她喜欢看肥皂剧,尤其是关于家庭生活的,还喜欢对号入座地分析。而我只对军事、政治、体育有兴趣;赵艳每天关注柴米油盐和邻里间家庭间的矛盾,也希望我是那种满足于老婆孩子热炕头的男人。而我偏偏喜欢做梦-------在我看来赵艳就是我采摘到的好看的玫瑰花,却不是自己最喜欢的那一朵!她以前在棉纺厂工作。工厂倒闭了,就在一家商场上班。她爱我,可是她也知道我很聪明,成天想一些不着边际的事情。有一次,我计划辞职后同一个老师到海南去闯荡!她及时制止了我的冲动。她很害怕我们的婚姻会因为两个人的分开而生变故。我要考研究生,她不赞成,但是又不好明确反对。虽然我考上了,自己的家庭可能会变得更好,可是也可能变心,找其他的女人。江大方没有我潇洒,一考取研究生就离婚了,何况我呢。现在,我又每天忙到深夜,又少了夫妻之间的温存,自然更不高兴了。但是,她又不好明白反对,只有暗暗破坏。白天里,我一拿起书,她就叫:”龙星,家里没有菜了,快去买菜。”我就去买菜。买完菜,又拿起书再读。可是,不一会,她又叫:”我和孩子都饿了,快点做饭。”我只得放下书去做饭,做完饭,又吃饭洗碗,白天也就完了。晚上,我想要好好学习,可是,他刚刚进入状态,妻子赵艳就叫:”龙星,我想你,快来!”我说:”我要看书。赵艳说:是不是想和江大方一样,一考上就远走高飞呢?”
”哪里的话。”
”那还不来?”
我就放下书本与她云雨合欢。我的备考很是辛苦:白天要上课,偶尔要参加同事或亲戚的宴请;晚上还要照看小孩或应付妻子。我就在这样恶劣的环境下,我复习了几个月。参加考试的结果是:英语27分,政治理论58分,总分278分。见到结果,我很难过,但仔细想一想,还是正常的。毕竟自己的英语还是初级中学的底子,而且十几年没有接触了,又没有安静的环境好好复习。我的英语虽然只考了27分,但是这一次只要50分就可以通过。这样一想,自己也就释怀了。于是,稍稍休整,又重新开始了拼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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