柴琴知道我和李教授为论文发生争执后,害怕我今后会有麻烦,就找到我以关切的口吻象教训自己的弟弟说:“你好大的胆子,也不怕今后毕业有麻烦!你也不是小孩子了,还这么任性!今后不许这样,你会吃亏的,啊!”
我知道她关心自己,心里很感动,口里答应了不再与李雾教授争执。然后两个人相约到武汉大学医院,因为用脑过度,心情郁闷,我脑袋后面的头发忽然掉了一块一元硬币大小的头发,柴琴则因为着凉而感冒了。
次日十点,我和金豹正在电脑上打游戏,柴琴打电话给我说:“我还要打一个电话。你在楼下等我,我马上下来找你。”
“OK”我愉快地回答。十几分钟后,两个人就到了学校后门,叫了的士,开往武大人民医院。
柴琴问:“你看,我的衣服漂亮吗?”
我这才注意柴琴的一身新衣服,恭维道:“红色夹克既醒目又合身,新潮皮鞋时髦漂亮,裤子悬坠性很好。”
“我正是希望做到这样。虽然花了我一千多,得到了你的夸奖,值得!”我看到她的脸上有欣慰的颜色。我这才注意到,柴琴近来总是到我的宿舍问:我穿的衣服好看吗?我的头发做的好看吗?如果得不到肯定的回答,就毫不犹豫去更换衣服或发型。我暗想难道她为悦己而容?心中又是一阵感动。
正说着,医院已经到了。武大医院坐落在紫阳路和司门口的交汇处,雄伟、高大而现代。我到五楼皮肤科看头发,柴琴到二楼打针。我看过医生,捡了药,到二楼看柴琴打针。柴琴躺在椅子上说:“我还有一会,难等。你先走吧。”
我说:“还是等你吧,一小时后正是吃午饭的时间,我们可以一起吃饭。”
柴琴点点头,两个人就并排躺着看报、交谈,间或看看柴琴的打针的手臂。同一注射室的病友,特别是邻座的一位高雅的少妇很羡慕地看着一对年轻人。
正在两个人很高兴地聊天的时候,柴琴的手机响了。她拿起来,说:“哦,你要来看我,好的,好的。”转过头对我说:“我,有一个朋友来看我。你现在在这里不方便,你先回学校吧,我下午去见你。”
我突然觉得自己受到了羞辱,因为自己对她是真心实意的,而她却为了见另外的男友要求自己回避。显然她没有把自己当作自己最重要的人,充其量是可有可无的好友而已。极度的嫉妒使我从此怀疑她对自己有真挚的爱,而怀疑就象一条毒蛇,时刻准备吞噬他对她的信任!此刻,我的脸发烧起来,也知道脸一定红得象猪肝一样了,因为我感觉到了血液汇集,而且脖子也肯定红了。我想要控制这一切,可是没有用。尽管如此,我还是佯装平静地与柴琴交谈了三分钟。我尽量控制自己的情绪,尽量以平静的语言掩饰愤怒,然后道别。柴琴显然看到我的反应,知道我肯定在生气,心里觉得有些不安。可是,她不能让现在的男友和过去的男友在一起,否则,怎么说话呢?
一路上,我的头一片空白,心开始隐隐作痛。在半路上,我看到一个颇有姿色的少妇在打印,便将自己的磁盘交给她打印。经过攀谈,我知道她是孝感人,中专毕业,在此开店谋生。我建议她到大学附近开店,她说租金很贵。一会儿,打印完毕,妇人说:“本来要一元钱一张,我只收你八毛,一共十六元。”我说学校才三毛一张,可是没有用。付过十六元,我心里想:妇人都是感情骗子,难怪孔子把女人和小人并列为难养之人!心里愤愤不平,就愤激地想:难怪尼采说你要到女人那里去吗?别忘了带上鞭子。
下午五点,柴琴想到我离开自己时的表情,觉得应该安抚我,就打电话给我,请我共进晚餐,亲自解释。我心里正经历痛苦的煎熬,怀疑的毒蛇正在吞噬对她的信任。嫉妒让我失去了理智,便赌气地说自己有事,不能共进晚餐。我放下电话,却请金豹一同吃饭,吃过饭,就去做家教了。路上遇到杨梅和李菊、白薇、刘芳从超市购物回来,我就故意伸开双臂说:“留下买路钱!”
杨梅说:“龙星戴着耳机的样子好酷!”接着就痴痴地笑。
刘芳说:“这样潇洒,不像去打工。”可是我正在生闷气,没有心思开玩笑,只是和她们应付了几句,各自分开。
家教回来,我的愤怒情绪已经减弱了许多,头脑有些清醒了,忍不住又给柴琴打电话。接电话的是李菊,她一听是我的声音就条件反射似的把电话给了柴琴。
我因为去医院时曾经答应过给柴琴打开水,所以一开口就问:“你打开水了吗?”
柴琴的声音娇弱无力:“我已经打了,我感到好累,已经睡了。”
我说:“明天打,好吗?”
柴琴幽怨地说:“不用了。这个星期都不用了,有时间再说。”
我感到很失望,就想找一个人替代她,也让她知道自己可以找到其他女友,就故意说:“好吧,把电话给李菊,我有事情跟他讲。”
我对李菊说:“对不起,我约你今天晚上打球的,我食言了。”
李菊说:“我今晚也有事情,不怪你。”
我说:“明天晚上如何?”
李菊想:柴琴不理你了,你才来找我。而且柴琴就在我身边,我怎么答应和你出去呢,就回答:“不用了,有时间再说。”嘿,两个人的回答几乎一样。李菊仿佛是复制了柴琴的话。我一直认为同时追两只兔子,就会追上一只。看来,两只兔子都要失掉了。
我非常失望,却不死心又说:“我拿的你的小狗已经打破了,你要碎片,还是赔一件给你。”
“破了就破了,不用赔,如果你方便你就赔好了,不方便就不赔,咯咯咯……”
我说:“好,就这样,再见。”柴琴听我们一问一答,觉得我对自己用情一点都不专一,还故意在刺激自己,心里烦闷,但又想我受了刺激,在自己面前作怪也可以理解,做人真的好难!想着,头闷的更厉害了,感觉到更加累了,竟自蒙头睡了。
第二天中午,柴琴又想到在医院我表情的急剧变化,感到我受了不小的伤害,应该由自己主动改善关系。她自己来到了我的寝室,带着两瓶水和一把伞,要我帮助她提水,我虽然记恨医院的事情,但是还是服从了,我没有办法割舍对她的感情。
下午五点,柴琴又来到我的寝室,她又提出共进晚餐,可是,我心里还是有些不爽,就说:“我很忙。”她就走了。当我到四室堂打饭时,遇到白薇也在此,便叫白薇过来同座。白薇过来后,我夹一条鱼给她,两人边吃边聊,样子十分亲密。旁边一个男孩就笑了起来。不一会儿,我见到柴琴来到四食堂打饭,柴琴也见到了我。我却装作没有见到她,柴琴也装着没有见到我,柴琴感到很奇怪,虽然她知道我为医院的事情而撒谎,自己心里仍然很不舒服,转念一想,又怀疑我真的没有看到自己。三分钟后,柴琴又故意从我眼前走过,我仍然装作未见到她。这次后,柴琴知道我是故意装着没有看见自己了,她因此感到特别尴尬,接着是恼怒的情绪占据自己的心胸。她委屈的感觉油然而生:你大我好几岁,婚也接了,孩子也有了,还吃这么大的醋,故意刺激我,我图你什么呢?
次日,我打电话给柴琴问两人合作为曹风教授写的文稿打完了没有。柴琴昨天的闷气正好没有发泄的地方,现在我撞上了枪口,于是没好气地说:“没有,如果我有时间,我就会做,不要烦我!”到中午十一时半,金豹告诉我:“柴琴说她已经打完文稿,她叫你来后立即打电话给她。”如果在往日,我在此情此景会立即回话表示感谢。但此刻,我仍然心病未愈,所以故意不打电话给柴琴。两个人就这样相互之间既因为相互不舍而联系,见面后又故意相互刺激对方。感情在不断折磨中慢慢开始变味。
又过了四日,我请熊鹰、金豹、吃饭,要柴琴作陪。连续叫了三次,柴琴才姗姗来迟。尚未开席前,我对柴琴说:“请帮我发email,我已经说过的……”我的话还未说完,柴琴的怒火就象点燃的火山喷发而出:“不要老命令我、逼我,我感到每个人都用绳子勒着我的勃子……”我很惊讶,想缓解她的情绪,解释道:“我的意思是……”可是,话又被打断了。“上周,你命令我打了二万字,现在……”她稀里哗啦一大通的发泄,总算把自己受的委屈全部倒出来了!下面都说了些什么,我没听清楚。她说的太多,我心智已乱,根本没有领会她现在的心情,反而觉得她的行为很反常,让他十分惊讶,金豹、熊鹰、也十分惊讶。柴琴发泄完,心里舒畅了许多,我好不尴尬,但是依然忍受她,让她发泄。
吃过饭,我送柴琴回寝室:“你好泼辣呀!我今天才发现。你对我太狠了吧,在同学面前不给我一点面子。”柴琴得意地笑起来:“是你自找的,是谁叫你骗我、欺负我的?看你下次还敢欺负我不!”说完对我扮一个鬼脸,我觉得又好气又好笑,只得无奈地笑了笑。心中五味杂陈。
次日,课间休息时,金豹便模仿红色警戒的游戏里的声音幸灾乐祸地对我说:“Unitlost!”熊鹰也走过来以幸灾乐祸的口吻怪叫:“Tomlost!我为你感到羞耻,怕老婆!”我知道他说的老婆是柴琴,便大声说:“她不是我老婆。我有老婆的。”熊鹰紧接着怪声说:“对,不是老婆,而是小老婆。”金豹附和,也故意怪里怪气说:“你们知道什么呀?爱她才怕她呀!”二人一边手舞足蹈地说,一边又嘿嘿地笑,我不知道怎么辩驳才好,只好干笑几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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