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有了，问问小二。”赵勇眼珠子骨碌碌一转道，招手将小二招来道明来意。
“你们外地的呀！”小二笑着说道。
“这不是明显的嘛！”赵勇拱拱手道，“请小二哥指点儿迷津。”
“报官呀！”小二看着单纯的他们说道。
“找官府？”赵勇眼睛瞪的溜圆看着他说道。
“对呀！不找官府你想找谁呀！你有权力吗？私下械斗可是要吃官司的。”小二一脸严肃地看着他们说道，“再说了我们长安府太平的很，不会有机会让你们路见不平的。”
赵勇被小二哥给说的讪讪的，拱手道，“多谢小二哥了。”
“不客气。”小二哥傲气地说道，尤其是在乡巴佬面前。
赵勇看着师兄弟们说道，“那咱们走吧！”
五个人出了客栈，逛起了大长安。
真的是乡下人进城，看哪儿都是新鲜的。
“糖葫芦，师兄可以买糖葫芦吗？”
“你多大，还吃糖葫芦，那都是小孩子才吃的。”
“我这不是小时候没吃过吗？现在师娘给了银子，糖葫芦又便宜，买一个呗！”
“要是买了糖葫芦就不能呢个买别的了。”杨帆掂量着手里的银子道。
“别的我也不知道买啥呀！”
“你们呢！也决定买糖葫芦了。”杨帆看着师弟们问道。
“看小师弟那么馋，听他的买糖葫芦。”
这五条汉子，走在人流如织的大街上，舔着糖葫芦，回头率杠杠的。
“原来糖葫芦这么便宜啊！我以为多贵呢！俺娘不舍得买给我。”
“一个铜板长辈们也舍不得花，这糖葫芦在他们眼里是乱花钱。”
“说到底还是荷包不鼓，有钱就不会为一个糖葫芦斤斤计较了。”
“嗯嗯！难怪师父、师娘要出来挣钱了，一文钱难倒英雄汉。”
“这出门在外，抬脚动手都是钱。”
“那还习武干什么？咱出来挣钱不就好了。”
“傻瓜，没有武力，你这钱怎么护呀！”杨帆开口说道，“大户人家，家丁护院干什么的，不就是在被贼惦记的时候，有能力看家护院。”
“嗯嗯！”其他四人齐齐点头道。
“这长安城好繁华呀！”五人有武艺在身，脚程也快。
人家骑马一日看尽长安花，他们半日就把长安的繁华区走马观花似的看了一遍。
回到客栈的时候，已经是漫天的火烧云了。
“你们下午去哪儿了？”饭桌上莫红缨好奇地看着他们说道。
杨帆拱手汇报了一下下午的行程。“只买了糖葫芦。”莫红缨惊愕地看着他们说道。
“糖葫芦，酸酸甜甜的好吃。”
这些孩子都是穷苦人家出身，小时候没有吃过的，要成年来治愈。
“现在天热了，吃糖葫芦有些腻。等天冷了，味道会更好，山楂还新鲜。”莫红缨温润如玉的双眸看着他们说道，“今年冬天咱们买糖葫芦吃。”
“不用了，不用了师娘，我们就尝尝，又不是小孩子。”赵勇闻言摆摆手道。
“不用了，我们拿着边走边吃糖葫芦，人家都看我们。”杨帆红着脸不好意思地说道。
“买了咱们在家吃，不让他们说咱。”莫红缨目光柔和地看着他们说道。
“师娘，俺吃过就中了，不用在特地买。”赵勇憨憨地看着她说道，“我们明天也不出去了。”
“为什么？”岳不群惊讶地看着他们说道，“正是好玩儿的年纪，只要不像令狐冲一样惹事，我不会拘着你们的。”
“我们都看完了。”杨帆嘿嘿一笑道，“后天就走了，明天要养足精神。”
“随你们。”岳不群拿着筷子看着他们说道，“吃饭。”
*
眨眼间到了出发的日子，莫红缨他们牵着马与货商见面。
杨帆看着绵延两三里地的车队，震惊地好半天没合上嘴巴！
“这么多货。”赵勇惊得下巴差点儿没掉了。
“冬天出货太危险，所以天暖和了，积攒了这么久的货物一起了。”岳不群目光温柔地看着他们说道，牵着马儿的缰绳道，“走了！”
莫红缨他们拉着各自马的缰绳，跟在车队一旁，听着马蹄声声，合着重重的货车吱呀吱呀压过青石板路，一起出了长安城。
华山已经绿意葱葱，西北才添新绿，风吹着还夹杂着丝丝凉意。
荒凉、还是荒凉，人烟稀少。
“师父，这地方都没人，这么多货有人买吗？”赵勇骑着马靠近了岳不群小声地说道。
“咱们是村落、城市群居的话，西北就是部落逐水而居。”岳不群深邃幽远的目光看着他们说道。
“因为要放马牧羊，哪里水草旺盛就去哪里。”赵勇嘿嘿一笑道，“那咱们能看见风吹草低见牛羊吗？”
“能！只是没有诗里描写的那么美。”岳不群黝黑的双眸看着他们说道。
“怎么会？天苍苍、野茫茫……”杨帆眨眨眼一脸向往的说道，“大漠孤烟直，长河落日圆。”
“风云变幻，刚才还美好的一刻就被风暴给摧毁了。”岳不群一脸严肃地看着他们说道，“你们初次来，一定要听话，不能乱跑，不然遭遇沙暴，被掩埋了，尸骨都找不到。”
“我们跟着师父您，寸步不离。”赵勇他们忙不迭地说道。
“关外最可怕的就是这恶劣的环境。”岳不群冷峻的眸子看着他们说道，“我们在他面前，真是在高深的功夫都不管用。它们想要摧毁我们真是不费吹灰之力。”
“有那么可怕吗？”杨帆不太相信地说道。
“见识了就知道了，这一路上的马匪咱还能跟他们拼，杀他个片甲不留，但是跟沙暴你怎么拼。咱们渺小的如地上的砂砾似的，风一吹就没了。”岳不群目光扫过他们道，“等你们见识了肯定不想再遇见。”
让师父这么说的，他们是既希望，又害怕。
躲是躲不过的，莫红缨看着清空万里，偶尔有流云飘过。
“我们最好找个避风的地方。”莫红缨手搭在额前望着一望无际的戈壁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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