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切准备就绪后,姜画默默地站到元安身边,元安乐的浑身都是劲。
“画妹妹真好!”
姜画瞥了他一眼,没说话。
她只是担心这养尊处优的公子哥,一会儿被累的哭鼻子。
刚开始一切都有条不紊,所有人都稳定输出。
渐渐地就有人慢了下来!
比如主动请缨的元安,比如被迫安排的慕辰。
元安撇着嘴看着陆羽轻松自在的样子,心里极不是滋味。
“陆叔,要不要来尝试一下搅蛋黄?”
陆羽睨了他一眼,“你的快乐我不想体验!”
……
元安又看向没事可做在帮着搅蛋清的姜沛,还有一脸镇定地搅蛋清的慕辰。
暗想怎么看起来都这么轻松,于是便慕辰那边靠了靠。
“我们交换一下怎么样?”
慕辰挑了挑眉,停下手里的动作,正想点头,却瞟眼看到姜简兮似笑非笑的眼神,便打消了念头。
“不用交换,你要想做就做,又不是没位置。”
姜简兮轻“哼”了一声,还算慕辰识相!
“既然都喜欢搅蛋清,那你们三个就一起吧!”
慕辰跟姜沛一抖,只有元安无知无畏,特开心!
一刻钟后,元安看着没什么变化的蛋清,瞬间怀疑人生了。
“这根本不可能搅成像棉花一样的白色奶油!”
慕辰跟姜沛将搅好的蛋清放在元安眼前,然后抬着僵硬地手臂拍了拍元安。
“任重道远,加油!”慕辰安慰道。
元安看着眼前两盆松软的白色奶油,瞬间自闭了,可怜兮兮地望着姜画。
姜画也是爱莫能助,因为滴血验亲的事,姐姐心情不好,她可不要去触霉头!
“你可以的!”
又一刻钟后,所有的东西都准备好了,姜简兮指挥着陈婶的莲心装盆,开始上锅蒸。
这是暗六和暗十到了姜宅,在慕辰耳边耳语。
姜简兮瞥了一眼,这一看就有事。
“有事就先走吧!”
慕辰一顿,活干完了,所以要撵人了吗?
宝儿拉了拉姜简兮的衣服,“阿娘,表叔还没吃饭蒸蛋糕呢?”
姜简兮没说话,认真地看着锅里,像是锅里的东西精贵不已的样子。
慕辰见姜简兮没说话,就知道姜简兮的意思了。
“你抓到那个黑袍人醒了,我得去看看。”
姜沛也走到慕辰身边,“末……我跟你一起去。”
慕辰点点头便带着人走了。
元安同情地看着离开的人,他决定了,得罪谁都不能得罪女人!
大家都看着姜简兮,姜简兮一脸镇定地说:“都看什么看?不烧火吃生的吗?”
众人这才回神,低着头各忙各的!
元安搓着手问:“姜姐姐,这要等多久?”
姜简兮不咸不淡地说:“两刻钟半。”
今天准备的多,稍微蒸的时间长一些。
慕辰带着姜沛阴沉着脸到了地牢,黑袍人的面具已经被摘了下来,平平无奇地脸蛋完全撑不起他反派的气质。
“查出他是谁了吗?”
暗十答:“他是州府大狱的牢头——郝勤,人称老耗子。”
“老耗子?”慕辰呢喃着这个称呼,“倒是像个阴沟里的臭耗子!”
“你们是谁,抓我做什么?”郝勤故作惊慌地看着慕辰等人。
慕辰冷笑道:“现在还演是不是晚了,自己做了什么事自己清楚,最好老实交代。”
他此刻心情极不好,因为这人,他都没办法跟他的王妃多相处一下。
还费了老半天劲儿干活,还没享受到美食,就被这厮的事给弄过来了。
郝勤垂着头不说话,慕辰冷哼了一声。
“不说也无妨,暗十把你们调查的事情说一遍。”
暗十领命道:“嗻。”
“据侯夫人交代,她刚出侯家不久就被你的人抓了,你让他配合你抓姜大夫,以此想威胁我们公子。”
“侯宣明也招了,你昨晚夜探他,教唆威胁他帮你抓人,而你带过去的人,都曾经是州府大狱的死囚犯,本应该处斩却到现在还活着。”
“这些年,那些人经常在外活动,最近才聚集回陵城,说你有什么目的?”
郝勤“哈哈哈”地笑了起来,“我能有什么目的,不过就是帮侯宣明报仇而已,好歹我跟他还有些交情。”
慕辰撑着手往前靠了一些,若有所思地说:“郝勤?郝勤?还跟侯宣明有交情?据本王所知你们似乎并无来往!”
一声“本王”让郝勤眼神一缩,“你果然是易容了,你是睿亲王!”
慕辰往椅背上一靠,挑着眉说:“这不就是你的目的吗?确认本王的身份,再暗自除了本王。”
“本王只是很好奇,你一个牢头,为什么要跟本王过不去?”
郝勤眼珠恍惚不定,他果然还是低估了睿亲王。
“小人不过是仰慕睿亲王,想看看睿亲王的风采罢了。”郝勤收敛心神淡定地说。
“呵!”慕辰冷笑了一声,“你觉得本王会信?”
“仰慕到想要找本王的弱点?”
郝勤不再说话,他也是最近才发现睿亲王似乎秘密回了陵城。
既然是隐藏身份回陵城,那知道的人便少,若他趁机将睿亲王除去,那就是大功一件。
这还真的多亏了咱们这位王爷还是这情种,明明是隐藏身份,竟然还与一个小小的大夫有交流,正巧被他的人看到睿亲王一大清早入了姜宅,出来时却是另一副样子。
否则他都找不到蛛丝马迹!
郝勤不说话,慕辰便自顾自地说:“在陵城要挖本王身份的,要么是如侯宣明这样手握实权惧怕我夺权的人,要么是想要权势想巴结我的人,还有一种就是想我死的异族人。而你......”
慕辰看向郝勤,“你是属于哪种人呢?”
郝勤笑了笑,“小人哪个都不属于,小人不过是纯属好奇罢了。”
慕辰挑了挑眉,没有接话,而是执起茶杯轻轻喝了一口茶。
“当初抄侯宣明家,从他密室中搜出一枚罗青云的私印,他一直嚷嚷着是有人陷害他,但是本王以为他只是在推脱罪名,毕竟与贪墨之罪相比,叛国那是对不起列祖列宗的罪名。”
“现在看来,侯宣明或许真的是被陷害的。”
郝勤听了,眼神微微一闪,“那王爷可要为候主簿平反?”
慕辰笑了笑,“那是自然,毕竟侯宣明大约到现在都不明白,他是被自己昔日的同伴陷害的。”
慕辰这话一出,郝勤神情骤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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