收兵回了济州岛武陵基地码头。皇家飞剪号静静的停泊在栈桥上。
济州岛海岸线简单、缺少曲折,而且峭壁耸立,因此天然的深水良港很少。每年夏季还有台风会过境,因此不是一个适合做海军基地的地方。
只不过这里位于中日韩三国交界处的交通咽喉之地。战略价值极大。所以才被杨凡选中。
不过这里风景怡人,气候舒适,岛中央的汉拿山景色优美,到是一个旅游和疗养的圣地。今后杨凡体系的人可以休假来这里疗养。
杨凡和夫人们站在中央船舷一侧阳台上,这里是水线以上的另一个大型卧室。从落地长窗和门出来,就是三米宽十五米长的阳台。
吹着舒适的海风。杨凡穿着宽松的居家睡衣、夫人穿着半透明的吊带真丝睡裙。
“南山的风何曾到北海,旧梦该如何忘怀……”
光着脚站在阳台的榉木地板上看风景非常惬意。杨凡随口的哼着歌谣。
夫人们品着加了冰块的红酒。林月如气质清冷,轻轻的摇晃着高脚杯中的冰块,叮叮咚咚的发出悦耳的声音。
听着杨凡口中好听的陌生旋律,感受着岁月静好,享受着属于自己的小确幸。ωωw..net
这個时候已经是夜里九点多了。天空中一轮明月把清辉洒向海岸。月朗星稀,和风徐徐,吹拂着小姐姐们的长发飘飘。
在夜晚的徐风中,她们白裙飘动,依偎在杨凡两边,和杨凡说着话,赏着月。
上次林月如坐船去长崎,一个人在船尾的海军上将走廊赏月,就憧憬要是老爷在身后抱着她,老爷的脸颊贴着她的脸颊,和她一边赏月,一边说着情话,该多好啊。
这次她们的梦想成为了现实。杨凡搂着她们,享受着花前月下的浪漫。
“老爷,今天的月亮多美啊,”小娘皮扬起小脸看着杨凡说道。“给我做一首诗吧。”
杨凡最头疼她们要求作诗了。还不如给讲睡前故事呢。
作诗最费脑细胞了。作诗要有灵感,没有灵感,硬要往出憋,比便秘还难受。况且现在老婆里面多了一个小才女,人家可是识货的。
要是什么烂诗词都往外倒腾,会被陈曦笑死。
小娘皮要求给她作诗,其他小姐姐们跟着撒娇,她们也要。
杨凡烦的不行,好好看月亮多好。还有高脚杯里的红酒助兴。非要作诗。但是杨凡也没有办法,只好勉为其难。
“月挂中天夜色寒,清光皎皎影团团。
诗人助兴常思玩,野客添愁不忍观。
翡翠楼边悬玉镜,珍珠帘外挂冰盘。
良宵何用烧银烛,晴彩辉煌映画栏。”
陈曦听得眼前一亮,她文学素养很高,这首诗档次很不错。小娘皮更是眉花眼笑,赶紧找纸笔记录下来。并注明某年某月某日,老爷于某地为她作诗。诗词如下。
“老爷,我也要,人家也要嘛。”林月如顿时不依了,看到涂山月这么高兴,拿着抄写诗词的纸显摆,也摇着杨凡的胳膊要诗。
杨凡只好清清嗓子,搜肠刮肚的找合适的诗词。
“几回花下坐吹箫,银汉红墙入望遥。
似此星辰非昨夜,为谁风露立中宵。
缠绵思尽抽残茧,宛转心伤剥后蕉。
三五年时三五月,可怜杯酒不曾消。”
“好诗!”陈曦满眼都是小星星,这种第一流的诗词,她可是做不出来的。“老爷大才,老爷,这是您在西北军中思念我们姐妹时写的吗。为谁风露立中宵,这一句真是太美了。简直是传诵千古的名句。”
林月如虽然水平不如陈曦,但也是识货的,激动的在杨凡的腮边亲了一口。老爷是最棒的。
杨凡有些脸红,幸好天黑看不清楚。
陈曦赶紧抱紧老爷的胳膊,撒娇道:“老爷,人家也要吗。给我也做一首好不好。”
杨凡头大,好诗又不是大白菜,可以信手拈来的。忽然想起一首不错的,水平高,而且带情绪,应该能满足小才女的口味。
“仙佛茫茫两未成,只知独夜不平鸣。
风蓬飘尽悲歌气,泥絮沾来薄幸名。
十有九人堪白眼,百无一用是书生。
莫因诗卷愁成谶,春鸟秋虫自作声。”
陈曦傻了,这好诗是大白菜吗。老爷张嘴就来。她是真的有才华,真识货的。这种水准的诗词都是可以流芳百世的,和唐诗相比丝毫不差。
这首诗的意境,有深刻的现实背景。
大明当今的世道,黑白颠倒,美丑不分,上位者昏庸无道,士绅贪婪无耻。百姓颠沛流离。任何有正义感和良知的人,都无法去安心的参禅得道,逃避现实。
心中的不平亦不能自抑。风中飞蓬飘尽悲歌之气,一片禅心却只换得薄幸之名。世上的读书人,十之八九只配让人用白眼去看,百无一用是书生。更是表达了对当今天下士绅、读书人的反感和厌恶之情。
而且诗人有着特立独行的气质,忧郁唯美的情怀,心怀天下的孤愤。就和杨凡的处事态度一模一样。
真是爱死老爷了。陈曦满眼都是崇拜的目光。
剩下梅香眼巴巴的看着杨凡,也不说话。梅香最乖了。杨凡有些不忍心拒绝。梅香也要诗,这可如何是好,这次搜肠刮肚也找不出应景的了。
又一想反正梅香虽然认字,但是也没有读过书,什么都不懂。索性糊弄一下吧。
杨凡轻轻嗓子,咳嗽了一下,倒背着手开始装模作样的蹙眉沉思。
小娘皮的小手,悄无声息的放在了他腰间最趁手的那块软肉上了。她一看老爷的做派,就知道他打算糊弄梅香。这个坏蛋。
“大将南征胆气豪,腰横秋水雁翎刀。
风吹鼍鼓山河动,电闪旌旗日月高。
天上麒麟原有种,穴中蝼蚁岂能逃。
太平待诏归来日,再与将军解战袍。”
梅香感觉朗朗上口,真是好诗。顿时开心起来。但她只是听着好,记是记不住的。反正老爷给她作诗了。
此诗一出,陈曦、林月如笑死了。小娘皮气的小手狠扭杨凡腰间的软肉。这个坏蛋,连皇上的诗也敢拿来调笑梅香。
这个傻丫头,还啥都不知道,在哪里傻笑呢。
“哎呀,疼,疼。夫人松手。”杨凡呲牙咧嘴的喊道。
“你这个坏蛋,居然敢耍戏我们,你说怎么补偿我们。”小娘皮不依不饶的说道。
“诗里不是说了吗,为两位将军解战袍吗。”杨凡厚着脸皮说道。
“啊呀!老爷你好坏。”林月如羞红了脸。
……
第二天一早,杨凡起床有些腰疼。
赤着脚走到落地窗前,拉开了窗纱,打来落地门,走到阳台上。呼吸着清新的海风,看着远处一轮红日已经跃出了海面,把军港照耀的一片通红。
远处隐隐约约的传来了起床号的声音。军营里新的一天开始了。
吃完早饭后,舰队就要启航,目的地是海参崴港。杨凡打算去视察一下,自己的第一块殖民地,建设的怎么样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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