女人看着王然兴奋的端详着手中的武器,对自己却是格外的冷漠,忍不住撇了撇嘴。
“又一个战斗狂,白瞎老娘这身打扮!”
“咳咳~”
一声轻咳,将王然的目光从剑上移到了女人脸上。
“我是子鼠,受丑牛的托付,将这剑转交到你手里,来笑一个。”
说着女子拿出手机,对着王然按下快门,一张王然看剑的照片,直接被这女子当着王然的面传给了丑牛。
“好了,东西你也拿到了,先看看你昨天干的战果。”
女人掏出一个小巧的遥控,对着墙壁一按,昆和小白的身影出现在墙面之上。
“死丫头站住,还敢跑!”
小白披头散发,漂浮在空中,穿过一户又一户的房子,在小区内疯狂乱窜,而昆的吼声,惊醒了正在沉睡的居民。
伴随着一盏盏灯光的亮起,尖叫声,哭喊声顿时乱做一团。
察觉到事情有些不对,昆也反应过来,脸色一变,顾不上许多,直接往家中逃去。
小白看着昆不再追她,迟疑一会后,也往家中跑去。
就这样,附近的居民受到二次惊吓后,终于忍不住,疯狂的向着街道上逃窜......
王然看着墙壁上的画面,脸上的黑线越来越多。
可当王然看到小白脚上的那双红色高跟鞋,脸色一变,瞳孔狠狠的一缩,然后用生冷的语气掩饰自己的惊讶道:“你打算怎么处理这件事,或者说,怎么处理我!”
子鼠犹豫一下后开口道:“庆幸的是没有造成人员伤亡,最严重的就是被吓昏过去,着了凉住院的。”
“但是这次的事件影响不小,那个白袍鬼影的身份几乎人众皆知,你再呆在那里,这件事永远不会消退下去,所以你不能在家里居住了!”
“不行!”
一听这话,王然直接站起身来拒绝道。
看着王然情绪如此激动,子鼠之只是冷静的看着他,并没有再多言。
良久,王然有些颓废的回到座位上,但眼中已经满是不舍之意。
“不用我多说你也知道,这次事件对普通人来说,可能就是一场惊吓和闹剧。”
“但在有心人眼中,你的身份已经和位置已经暴露,并非所有的轮回者像你一样,回到现实世界后,这么安定。”
“无论对你,还是对普通居民来说,你再在这里住下去,隐患很高,而我们不能对这种隐患视而不管。”子鼠看着王然满脸耐心的说着。
“看来你们已经有了对策了,打算怎么安排我?”
“我们可以给你重新弄一个新的身份,你可以到其他市重新生活。”
“或者,我们在郊外有专门的安置房,你可以无条件入住,日常生活我们负责供给,也没有任何的限制。”
“确定没有任何限制~”王然狐疑道。
“确定,毕竟能住在那里的,都是经过我们排查后,性格稳定,安全系数很高的轮回者。”
王然犹豫了一下接着道:“那像她们这种的可以出来活动吗?”
“只要登记在案,没有对他人造成影响的,都可以自由活动。”
“那就安置房吧!”
王然叹了口气,他不可能离开这个从出生就一直生活在这里的地方。
回到家后,王然看着生活了十几年居所,眼中露出浓烈的不舍。
这房子不仅是王然安身之地,同样也是王然对父母的思念之情。
现在要离开了,那种空落落的感觉,着实让王然心中酸涩不已。
光芒一闪,昆和小白出现在王然身侧。
昆看着王然眼中伤感的神态道歉道:“对不起,我没想到这次会给你带来这种情况。”
小白则是老老实实的站在一旁,默不作声。
王然没有搭理二人,而是上前开始收拾房间,房间其实并不乱,但王然还是一寸一寸的擦拭着每一处生活的地方。
仿佛要将这一切都印在脑海中一样。
直到黄昏时分,王然将所有的家具全都罩好后,站在门口,最后看了一眼自己的房子后,锁上了门。
昆张了张口,看着王然头也不回的身影,最终只好拉着小白回到了项链之中。
车上王然看着外面的景象,不知道在想些什么。
时间过的很快,眨眼间王然便来到一片安静的别墅区。
每栋别墅之间的距离不小,夜晚降临,但却只八九盏灯火点缀在这夜幕之中。
王然的房子是一个独栋的的小二楼,灯火通明的房间内,各项日用物品全都俱全。
王然走遍每一处房间和庭院,最终将灯光一一熄灭!
房间内,王然躺在柔软的大床上,久久不能入睡。
月光洒在他的脸上,映照出一张冷峻却又呆滞的脸庞。
月上枝头,随着时间的推移,王然心中的烦躁不但没有沉寂下去,反而越发的狂躁起来。
王然起身光着脚,推开门向着外面走去。
正在房间内追闹二人看着王然走出来,顿时身形一止,大气不敢出一声。
可王然却是仿佛看不见二人般,径直向着外面走去。
月光映照下,庭院内并不算太过黑暗,王然提剑自舞,发泄着心中的烦闷。
剑法就是老者教他的无名剑法。
不过因为心境的影响,剑法早已变形!
昆和小白趴在二楼的栏杆上看着下面胡乱发泄的王然昆疑惑道:“我们俩刚才没出声吧?”
“小白摇了摇头又点了点头,不知道在表达什么意思。”
“对啊,我们都没发声,他这又是怎么了,人类啊太过复杂,一点都不纯粹!”
小白看着底下的王然,脸上露出不解的神色。
昆看着正在发呆的小白,眼中光芒一闪,顿时屏住呼吸,双手向着小白的脚上摸去。
昆身形一扑,小白的黑发骤然生长,挡住了昆的袭击。
二人胡闹间,一盆盆栽被打翻,向着楼底掉去!
看这掉落的方向,显然是向着王然脑袋砸去。
“完了!又闯祸了!”二人对视一眼,心中忍不住低呼道。
花盆砸向王然,就在快要落在王然头顶时,却被一条类似腰带宽细半透明东西微微一阻,然后再次滑落。
王然侧身躲避,剑尖微挑,花盆稳稳的落在地上。
晚风吹过王然身上单薄的衣衫,仿若替他抚平身上的褶皱,王然持剑看向远处:
晚风抚长衣,长衣知我意,就叫缠衣吧~
王然感慨一声,眼中已是满目清明!
然后看着楼上的二人开口道:“看来要和你们新账旧账一起算算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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