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成年之后便开始做生意,沉浸在赚钱的快乐中不能自拔,回家的次数也越来越少。
爸妈在家没人陪,就想收养个孩子,收养之前还问过她的想法,得知她并不在意,两个人便去了福利院。
最后收养了一个七八岁的小男孩,比当时的她整整小了十岁。
她并没有关心过这个弟弟,只知道这弟弟被爸妈带回来的时候,有轻微的自闭症,爸妈为了给他治病,跑了不少医院,把大量的时间都花费在他身上,他的自闭症总算是痊愈了。
她平日里也就节假日才回家,跟这弟弟碰面,也说不了几句话,所以根本没有什么感情。
她还记得,有一次,她回家的时候,正在房间里开线上会议,那弟弟贸然闯进她的房间,她勃然大怒,把人骂了出去。
打那以后,弟弟看她的眼神,总是有些怕怕的。
可是这些,景荣怎么会知道?他为什么说是她弟弟?
沈令宜莫名有些毛毛的,夫君变成弟弟,这反差感,可真是有点刺激……
不知怎么的,沈令宜要去参加集议,和那些德高望重的老人同坐一堂的事被传了出去。
左邻右舍的都上沈令宜家里来打听情况,毫无例外的全都不怀好意。
“沈家的,你是怎么跟亭长大人认识的啊?我听说亭长大人年纪不过二十出头,还没有娶妻,是真的吗?”
沈令宜面不改色,“是,而且亭长大人在追求我,但我没答应,亭长大人对我死缠烂打,我不胜其烦,却又无计可施,这次让我去集议,就是他想趁机接近我。”
她这样一说,众人反而又不信了,纷纷嗤笑,“啥?你说亭长大人追求你?可得了吧!你一个嫁过人的,还带着个拖油瓶,亭长大人会喜欢你?我看啊,是你肖想亭长大人还差不多。”
沈令宜挑眉,不置可否,“诸位婶子大娘嫂子,可真悠闲,有心管我的事,还不如多管管自己家里的男人和汉子,我听说前段时间,王家大哥去花楼,把手里的银钱都花光了,让人家花楼的人给扔出来了?”
这话一出,所有人的目光都盯着王家嫂子了。
这事,她们可没听说!
王家嫂子脸色涨红,骂道,“你们看我干什么!这贱人故意这么说的!我男人老实本分,怎么可能会去逛青、楼!”
沈令宜淡淡的道,“我看可未必,男人嘛,就那么回事,王家嫂子不如回家去问问,问问不就知道了?”
她敢这么说,自然是有原因的。
那日王家大哥被从花楼扔出来的时候,她刚巧瞧着了。
虽然王家大哥很快就离开了,但是肯定还有别人也看到了,这种事,没准已经传遍了镇上,只有王家嫂子不知道罢了。
果不其然,她看到几个婶子脸色怪异,同情的看着王家嫂子。
王家嫂子顿时就恼羞成怒,她的男人什么样,她还是有数的,家里过的这么穷,花楼他也没少去。
可是,这是自家的事,是她自个的男人,被抖搂出来她就不干了。
她掐着腰,指着沈令宜的鼻子便骂,“你这个满嘴喷粪的死不要脸的,自己勾搭亭长大人,被我们知道了,觉得没脸了,就造谣我男人,看我不撕了你的脸!”
她说着,朝着沈令宜身上就扑过来,作势要挠花沈令宜的脸!
沈令宜怎么可能老老实实站在那让她挠?光是看她那脏兮兮的指甲,沈令宜就恶心了。
连忙闪身避开。
她身体灵活,可王家嫂子胖啊,根本来不及刹住,直接趴在地上,摔了个狗啃泥。
景荣在一旁见了,拍手叫好,“真好玩,真好玩!”
王家嫂子从地上爬起来,抓起一旁的铁盆就朝着景荣扔过去,恶毒的咒骂道,“怎么不一道雷下来,劈死你这个傻子!”
沈令宜脸色一下子就沉下来。
别人怎么骂她,她都可以不当回事,可是骂景荣不行。
她的夫君,她护着还来不及,竟敢诅咒他被雷劈死?
沈令宜冷声道,“王家嫂子,我跟你无冤无仇,你跑到我家里来,扬言要撕了我,还咒骂我夫君被雷劈死,就因为我说了你男人的事?我说的事,究竟是真是假,在场的众位都一清二楚,要不然,我们去花楼对峙,找里正和亭长过来作见证!”
王家嫂子一听这话,顿时就慌了,她男人什么德行她可清楚的很,昨天一夜就没回来,说不准就是在花楼哪个姑娘那里睡下了!
她一拍大腿,坐在地上就开始哭嚎,“天杀的啊,我不偷不抢本本分分做人,怎么就惹来了这女人报复啊!你们说我冤不冤啊!她男人本来就是傻子,我就随口说了句,她就不依不饶,这是要干什么啊!街坊邻居的,还让不让人活了!”
会哭的孩子总是有奶吃,王家嫂子也不例外。她这一嚎,顿时就有人站到她那边去,指责沈令宜道,“沈家的,你确实太过分了!王家嫂子也没说什么!”
沈令宜冷笑,“她没说什么?那我诅咒你男人被雷劈死,你也说我没说什么?”
那人脸色一僵,“你这人,怎么好赖不分!”
沈令宜嗤笑一声,冷冷的看着众人,“我今天就把话放在这,我夫君就是我的命根、子,谁敢骂他,就是骂我!今天这事,要么王家嫂子给我夫君道歉,要么我就去花楼,当着所有人的面,问清楚王家大哥到底有没有被扔出来!”
王家嫂子哭的更起劲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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