沈枝鸢又问了一嘴:“话说到这,你怎么会来明安城,这离京城还挺远的。”
彼时的女孩将眸子移向他,脸上挂着一抹笑意,像是不经意间问起。
她确实想知道,这儿离京城“十万八千里”,这大少爷是来体验生活吗。
司谕敛了敛眸子,笑道:“我自然是有事。”
他的目光与她撞上,同样都是含笑,可看人时的感觉却完全不同。
司谕收回眸子,挑眉轻笑声,随后从椅子上站起,眼眸微挑,悠哉的问道:“这么晚了,还不回家?”
他将这话一说完,沈枝鸢才像是注意到时间那般,连忙起身,惊的天冬忙吞下一口肉。
他慢步走出院子,时不时的用余光看身侧的女子,随后感慨了一声。
“昨天的时间,同样的地点,同样的死亡,是第一具尸体发现的时间。”
“你不好奇吗?”他浅笑的说出口,声音有些低沉,却又带着磁性。
可谁知下一秒,那女子便摇了摇脑袋,不带一点犹豫:“不好奇。”
不靠近死亡的方法有很多种,不问,不听,不看,学会拒绝。
第六感,沈枝鸢打心眼里觉得此事不安全。
小命要紧。
像司谕这种笑面虎,自然是遇到越变态的事越兴奋。
他被这话堵的一噎,随后便再次挑了挑眉。
天冬牵着沈枝鸢的手在身后跟着,刚走出衙门,那前方的少年便忽的停住。
紧接着他缓缓转过身,迎着月光而倒映。
面前的少年伸出一只手,示意少女牵住。
“愣着干嘛。”司谕笑了笑,面容上难得出现一抹类似于“温柔”二字的情绪。
女孩站在台阶上望他,愣了许久,像是被这举动给惊了一下,随后她才像是反应过来那般,歪头看他。
她不解。
此时春风得意,夜晚静谧,只听得见河水流淌的声音。
司谕似乎是等的有些不耐烦了,上前牵住了她的手,沈枝鸢下意识的想抽回却被他死死拽住。
“我们都承认了关系,此时此刻怕是全明安都知道了。”
他语气淡淡的,轻飘飘的瞥了一眼那在握的两只手。
“京城人可不知道沈三小姐现在依旧在明安城养病。”
他无意中提了一句,让沈枝鸢侧目。
即使是养病,一位女子与神医同住三年?若是此事一说,那更是找不到好归宿了。
这风言风语只会越传越大。
但他此番举动不也正是把她推上了风口浪尖?
“你放心,明安离京城甚远,就算传,也传不到那儿,众人也不知道是你。”
司谕很快就又说道。
是的,司谕在此隐瞒身份,沈枝鸢的容貌若是不仔细打听,一般人也不能知晓,更何况是四皇子。
“那牵手还是不必了吧。”沈枝鸢笑着说道,想将此事跳过去。
她力气大,一下子便把这手给挣脱。
司谕挑了挑眉,他上下瞧了一眼沈枝鸢,揉了揉发疼的手腕,笑着调侃了句:“手劲还挺大。”
他又将手伸出,笑着看着她:“全城人都在谈论,你我二人如若不牵,很容易被人猜忌了去。”
“大家知晓你姓沈,可知你名讳?”
“沈枝鸢,在不知道身份的情况下,只有我能保你……”
面前的少年虽说笑的好看,可不知怎的,寒意却噌噌噌的上涨。
目光漫不经心,透露慵懒。
可再当沈枝鸢想拒绝时,那进度条却又再次上涨了五。
“牵就牵。”
她如是说道。
两人的手紧握,内里心思却各不相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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