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颗死人口中的玉琀恰好解开了谢凛的疑惑。
付家三兄妹很有可能是远道而来的盗墓贼!
这从某种角度上印证了之前许倾的猜测:他们的确是丢了东西,却因为东西是赃物,无法言说。
“王爷,接下来该怎么办?我倒是有些犯了难,请您指点。”许倾难得谦虚的背着小手,请示自己的上司。
“指点?”谢凛不禁浅笑了下:“本王看是案子陷入了死局,索性将主导权交给本王了吧?”
“王爷您怎么总喜欢把话说的这么直白坦荡,一看您就是个正人君子,靠谱!”
“本王倒也有些纳闷儿,你说你这个村子里的仵作,能见过多少的死人嘴里有珠子的?对这些也懂?”谢凛满是猜忌的眸光再一次涌现。
“总归是见过的嘛!”许倾乐呵呵的说着,丝毫没意识到谢凛话中深层次的怀疑。
谢凛清隽的眸光似明似暗,高深莫测的凝视着许倾:“你该不会是哪家的富门大小姐,待在本王身边另有目的吧?”
许倾小碎步迈上前去,机智的在他耳边小声道:“王爷您可能忘了,无论是上次还是这次,案发现场都是我先到的,您才是后者。所以要怀疑也得我怀疑您才对吧?”
“你!”
谢凛被许倾气的不轻,顺带咳嗽了两声。
“本王是阵不住你了?”
“我又不是妖怪,您总想着阵我干嘛呀?”对于谢凛来说,许倾最可恨之处,便是用单纯的傻瓜语气说出了气他于千里之外的话。
谢凛气不过,倒是来了兴致,伸出两根修长如玉般的手指,果断且突然的横夹住了她的小樱唇,暗自用力。
“呜呜……”许倾的眼神既是意外,也是无辜,挣扎的过程中看着谢凛,实打实的演绎了下什么叫做人跟着嘴走。
他痞坏的笑着威胁她:“你若再敢气本王,嘴直接缝死。”
许倾此刻的反抗之心,可比逃婚的时候强烈多了。
“呜呜……”许倾毫无悔改之心,谢凛顺势松了手,熟络的用手掌捧掐住了她的下巴,手指捏住了她的脸蛋儿,将她扯到了自己的胸怀之中,身体更是无比贴合着。
突如其来的碰撞,许倾在他的钳制下涨红了脸。
让许倾真正感到羞耻畏惧的,是二人之间一次比一次强烈,似真似假的调戏与暧昧。
谢凛对于她无比窘迫的样子格外感兴趣,许倾被捏起来的脸蛋肉乎乎的,那双明媚可爱的杏眼里诉尽了恳求放过的迫切。
“说你错了,不然不饶你。”沉着冷漠的谢凛难得这么孩子气,霸道直率的欺负她。
许倾摇了摇头。
“还敢摇头?你是认为自己没错?”
她又点了点头。
以至于谢凛被她弄得直懵,索性松手饶过了她。
既然摸不得,碰不得,谢凛很享受这种明面上掠夺她的感觉。
被他放开后,许倾羞耻的就地而蹲,脸埋在了腿间,缩成一团。
“怎么了?乌龟缩壳?”谢凛饶富趣味的注视着腿边蹲着的女子。
“王爷欺负人!”
“谁看见本王欺负你了,你问问他们。”谢凛随手指了指早就背过身去了的手下们,唯独只有看的起劲儿的薛昭,却也因为谢凛凌厉的目光后,默默抬头望向了湛蓝的天空。
“你到底起不起来?”
许倾没动静。
“给你!”谢凛从腰间掏出了一锭金子,:“破案费用。”
许倾抬头瞅了一眼:“物化女性!”
“再加一锭。”
“王爷你真当我嗜钱如命,毫无节操底线吗?下次还来欺负我!”
“本王还能加。”谢凛就不信她能不动心,可许倾想的却是还能有更多。
谢凛本来以为她真生气了,直到他无意间瞥见了许倾嗜钱如命的欣喜小眼神后,随后立马追加了一句:
“若是再不起来,本王也不介意把你接回王府里当个低贱的小妾,事先说明一下,本王的王妃许倾可是个心狠手辣的女人,你有点儿心理准备哈。”
好家伙,谢凛一下子骂了自己两次。许倾一听这话,扶着谢凛那只满是金银的大掌,立马直起了腰,顺便把钱收进了自己的兜儿里。
“王爷这是哪的话,好说好说。以后您说一,我肯定不说二。”
人生在世嘛,免不了要多给自己铺点台阶儿。
谢凛面无表情的瞥了她一眼后,转身离开了。
许倾还没亲够自己手里的金银呢,积极的起身追了上去,全当刚才的一切没发生过,追问道:“王爷,那咱们接下来该怎么办呢?如果拿下客栈掌柜的话,捉贼要捉赃,很可能会有些难啊。不过要是从付家两兄妹开始的话,或许会容易一些。”
“目前没有证据能证明,付家兄妹和客栈掌柜有明面上的冲突,这些都是我们的猜测而已。他们兄妹疑似盗墓贼这件事,就当下来看不能对追凶有什么帮助。本王的意思是,先稳住扣留,以后再说。”
“也对。”
其实谢凛还有一点并未明说,而是选择藏匿在心中。
若是他们之间清清白白也就罢了,一旦有鬼,越扣押,越急躁,破绽就也会越来越多。
一行人从客栈出发,谢凛留下了接近一半的人守在客栈。
路上,许倾还不知当下的行动是为何。
“王爷,那咱们接下来要去做什么呢?”
“再次勘察案发现场。”
“哦?”
许倾对此满怀不解,谢凛以此解释道:“刚才江玉去安置尸体的途中,从村民们的口中听到了个小小的细节发现。”
“王爷不妨说来听听?”
“发现稻草人尸体的那个位置,刚好可以遥望到后山上的一块墓地。而墓主人不是别人,就是当年棺生子的那个女人,名字叫殷秀宁。”
“还有这等事?”许倾听完后倍感惊异。
她之前总以为婴灵传说与付中的死有关系,完全是因为付中因婴灵传说而失踪。
没想到,还有如此直观的证据可以证明。
“本王刚开始知道的时候,也是和你一样的反应。可现在想来,付中顶多能算是个过路的盗墓贼,能得罪到死去的殷秀宁的方式只有盗墓。可若不然呢?”
“王爷,您别忘了。殷秀宁当年是被村民们的流言蜚语逼死的。”
“你的意思是说,付中是其中之一?若是这般,凶手应该惩治的人可不在少数。”
“总而言之,先过去看看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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