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反正也是。”
谢凛静候期待着,倒是想要看看,这个女人又在耍什么花招儿。
另一边。
进了贡院的考生,都被安排在了固定的住处。
还有两天开考,外加上考试三天,这五天的时间许倾都要住在这里。
也就是说,她可以利用这五天的时间里,使出浑身的解数见到孙权业。
许倾被分到了一个小院子里。
这几天,她要和其他五个书生住在一起。
刚走到了门口,许倾就听到了屋子里有辱骂的声音。
走进去一看,四个书生被训斥得躲在角落里不敢动弹,一个看起来满面厉色的书生粗鲁的指责他们。
“一群臭书生,赶紧给我滚开!”
许倾被吓的愣在了原地。
真是开了眼了。
四个书生懦弱极了,让干什么就干什么,现在正蹲在地上不敢动呢。
此时,杵在原地的许倾就尤为显眼,拿人极不礼貌的用手指指人:“你叫什么名字?”
“全必中。”
一听许倾这个名字,他不禁骂了一句很难听的话,跋扈的姿态看得人生厌,目中无人的道:
“这几天跟我住在一起,白天考试,晚上不许跟我睡在一个床铺上,都要给我守夜。”
“难道我们不睡觉吗?”许倾问。
“我呸!想睡去地上睡,嫌你们臭。一个个臭书生百无一用。”男人越发的张狂,还大肆宣扬着自己的身份:“跟你们介绍一下,我是秋员外的嫡子,我叫秋凤瑾。我的表舅舅,是大学士吴柏,也就是这一次的主考官。所以你们都给我老老实实的。我看谁敢抬头看我!”
许倾歪起头来,嘲讽一笑,听了这么半天,还以为是个什么大官儿的家眷呢。
不过就是个腰缠万贯的少爷罢了。走个形式考个科举,还弄霸凌这一出儿了。
四个书生整整齐齐的蹲在角落里,秋凤瑾的注意力全在这个后来的“全必中”身上。
瞧着许倾这一副不服的模样,秋凤瑾一度以为她大有来头。上下打量着许倾,并问:
“你爹是干什么的啊?”
“我爹要饭的。”
“那还不去墙角蹲着去!要饭的?一听就恶心下贱死了。”
许倾站着不动,其中一个书生特意起身好心劝她道:“兄弟,都是远道而来不容易,别惹他了,快过来。”
许倾还就偏不这么做,她那双炯炯有神的双眼充满挑衅的瞧着秋凤瑾。
秋凤瑾吼她道:“王八羔子,再瞪我,老子挖了你的眼珠子!”
“贡院是你家开的?”
“你敢这么跟我说话?天王老子来了也不好使!”
没等到秋凤瑾动手呢,许倾随手抄起书台上的花瓶狠狠的砸在了秋凤瑾的脑袋上。
许倾人狠话不多,花瓶砸得粉碎,秋凤瑾愣在原地,不敢相信一切的真实。
其他的人也被吓呆了。
“你!”
许倾二话不说又砸了一个,秋凤瑾被砸懵了。
随后,许倾淡淡道:“秋公子还来吗?若是您不闹了,咱们就好生和气的相处着,若是您还是觉得不解气,那我便砸到您解气为止?”
直到秋凤瑾忿忿不平的冲了出去,这个屋子里的气氛才得以轻松缓和。
许倾和气的对蹲在地上的四个书生说:“你们都起来吧,他估计是找他家亲戚换屋去了。”
“多谢仁兄。”
“你们四个人还打不过他一个人吗?这么畏缩是会吃苦头的。”
“我们那是不和他一般见识,一会儿他要是跑回来算账,和我们一点关系都没有。”其中一个书生一改刚才的懦弱无能,嘴脸可恶的走开了。
许倾忽然明白有些人是必须被人欺负的。
她没跟他们一般见识,而是转身去收拾自己的东西。
这时,一个书生凑了过来,讨好许倾:“全兄,刚才谢谢你啊。”
“不用客气,怎么称呼?”
“嘿嘿,我叫王玉奎。”王玉奎介绍完自己,又去介绍旁的人:“这两位一个叫伍七,另一个叫刘文越。刚才走了的那个叫安元烁。我们都是清白人家的书生,以后多多关照哈。”
许倾只是略微的点了点头:“嗯,多多关照。”
毕竟道不同,不相为谋,许倾也不是真奔着科考来的。
这五个人里面,就属王玉奎最爱说话了。
许倾收拾好了东西,便坐在一旁装模作样的看书。
“全兄,这都中午了,别看了。跟咱们一起去吃饭吧?”
“哦,不了。我现在还不饿。”许倾很是低调,举手投足之间,还真有专研刻苦的书生那个味道了。
王玉奎与其他几个人先走了。
许倾才想放下了书,松了一口气。
结果王玉奎又跑回来了,这回是自己一个人。
他凑到了许倾的跟前,让许倾有了一种没有亲疏远近的失礼之感。
她微微的皱了皱眉头:“王兄有事儿?”
“没事儿,就是想要问问你,需要考题吗?”王玉奎以一种很神秘的语气问向许倾。
“考题?”许倾被王玉奎问得愣住了下,竟然没有第一时间去意识到什么意思。
“我有考题。是从别人那里买来的,如果你想要的话……我可以便宜些卖给你。”
“保真吗?”
“当然保真了!”
原来自古以来都有这种事情,许倾面无波澜的摆了摆手,:“不用了,王兄。我能考上算,考不上就认命。毕竟我家也没这个条件,身上几乎没银子了的。”
“那……行吧。”王玉奎的眼里有些失落,灰溜溜的走了,没曾想许倾是一个如此坦荡的人。
许倾自是没有王玉奎想象中的那样超然,不过她不愿意做这些损人不利己的事情。
一来,她本意就不是科考,即便考上了也去不得朝廷为官。那为什么还要花钱买题去抢占那些真正寒窗苦读之人的名额呢?
二来,科考的题要是真能如此简单轻易的泄露,那还了得?
许倾想得明白,自然是不上钩。
夜里。
六个人睡在一个大通铺,黑漆漆的屋子里,有些拥挤。
秋凤瑾自打回来了之后便再也没有与其他几个人起冲突。但他睡觉的姿势依旧是霸道,抢占了两个人的位置,以至于许倾在内的其他五个人格外的拥挤。
许倾盖着被,翻来覆去的睡不好。
这时,门外来了人。
“全必中,家人给你送东西,出来一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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