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行。”
出于礼节,谢凛和吴柏两个人边走边聊了不少。
江玉跟在后面逐渐放慢了些脚步,十分不解的当着许倾的面儿念叨着:“殿下这到底是什么意思?”
“你这是怎么了?”
“我家殿下向来嫉恶如仇,明辨是非,如今怎会如此糊涂的帮他?”
许倾笑盈盈道:“江玉,以你的脑子,但凡平时多了解你家殿下一点点,你的脑袋上的头发都掉得精光的了,如今见你头发浓密,看来你是真不在你家殿下的身上花心思啊。”
“你少来。”
许倾挨得江玉很近,并很小声道:“他答允吴柏绕过秋凤瑾,将他的命案大事化了,那是为了能让秋凤瑾顺利参加后天的科考,从而知道到底谁才是秋凤瑾被找来作弊的替考。以退为进,让吴柏放松了警惕。”
“二来,他顺便想去看考题,是验证王玉奎手上的考题究竟真假,要是假的还好说,若是真的,那事儿可就大了。”
许倾分析的条条是道,江玉听得一愣一愣的。
“能是真的吗?”
“学着点儿吧。”许倾拍了拍江玉的胸脯,随后便离开了。
她得先回去一趟,因为还有东西留在那个屋子里。
回去之后,仅剩下的三人一如往常的坐在床头温书。
好似什么都没发生过一样。
比起秋凤瑾那种天生的恶,这三人才是真正的可恶。
为了自己可以不顾他人的死活。
见到他们,许倾没说什么,径直走到了自己的窗边拿起了剩余的东西就要走。
这时,刘文越拦下了许倾,笑着问:“全兄,你这是要干什么去啊?”
“我这次不考了,后会无期吧。”许倾满眼鄙视,冷冰冰的看着刘文越。
在他们三人的眼中,许倾的突然退考并非是真的不考了,而是像秋凤瑾所说的那般,到处献殷勤,找到了好去处。
刘文越与其他两人互相交视了一眼,乐呵呵的问许倾:“那个……全兄,我还是想问问秋凤瑾的事情怎么样了。”
那担忧的神情,明显就是怕被波及,许倾自是瞧得出来。
不过许倾对这三人也没报什么太大的希望,问他们就跟没问一样。
许倾先是无所谓的低了低眉眼,而后歪唇一笑称:“反正以后也不会再与你们见面了,我便好心提醒你们一句好了。”
胆小怕事的三人洗耳恭听。
“秋凤瑾现在在牢里,承认他自己杀人的事实。不过他有他舅舅保他,自然是没事的。不过你们可就不好说了。秋凤瑾能杀王玉奎,就也能杀了你们。他在大牢中这段时间,你们猜猜他会不会怀疑你们信口胡说了他的任何事情呢?”
“我们没说,什么都没说。”
许倾满是嘲讽之意的笑出了声音:“跟我说有什么用,你们得跟你们刚认的老大秋凤瑾解释啊,自己造的孽,自己就得受着。”
许倾说完之后,转身头也不回的离开了,只留下几个心慌不已的三人。
不过,确实是看不出来哪一个是与秋凤瑾一伙儿的……
此刻,江玉正在门口等着呢,不耐烦道:“怎么这么慢?”
“没事,就是多说了两句,咱们走吧。”
“殿下说了,跟吴柏一起去礼部。”
“是去礼部吗?”许倾的惊喜让江玉摸不着头脑。
“是啊,至于这么高兴吗?”
“没什么……没什么。”许倾控制了下情绪,在心中暗自祈祷,希望能以这种方式见到孙权业。
两人走小路,抄近路。
因为走得快,没注意湿软的泥地下面埋着东西,江玉实打实的一踩,生生的硌了一下。
“哎呀。”
“怎么了?”
“这什么东西啊。”
江玉和许倾两人同时看向了他的脚下,只见是一只被埋在了泥土里的毛笔,硌了他的脚。
许倾觉得奇怪,拿出了随身携带的帕子,弯腰拾起了笔。
她捧着那根被泥土裹着的笔,仔细端详了许久。
用手中白色的帕子擦了擦后,许倾突然笑了。
此时的江玉依旧是状况之外:“怎么了?”
“你看看我的这个帕子上,除了泥还有什么?”
干净的帕子上,不光只有泥土,还有一些与泥土不同,褐色不明物质。
江玉:“这是?”
“是血。而且笔头不见了的这端,明显被染上血。这应该就是插入王玉奎脖子的胸器,从粗细来看,基本符合。”
“用笔插喉?”
许倾夸赞江玉道:“江玉,虽然你脑子不太好使,但是你脚好使。好在首尾两端终究是要有一端是好用的。”
“我谢谢你夸我。”
“客气。”
许倾又拿出了一条帕子,意图将两张帕子叠在一起,将疑似凶器的笔带回去。
正当许倾小心翼翼的包裹之时,谢凛从远处走了过来,出现在她的视线之内。速赢小说
“你们磨磨蹭蹭的干什么呢?本王不是跟你们说了吗?”
许倾急于呈上最新的发现:“王爷,找到了疑似凶器的东西,您看看。”
这无非是个好消息,谢凛将信将疑的接了过来,对于手中的这支笔,谢凛问:“能确定吗?”
“基本确定,王爷可以看看帕子上面的血迹。我猜测是凶手扔在这里的。”
“而且,这根笔完全符合我之前对于凶器的猜测。尸体的脖子处伤口,有反复的痕迹。这支笔的粗细正好,没有尖端,只能靠着蛮力捅穿。”
谢凛一面听着许倾的话,一面对于手中的笔,垂目而视。
他擦掉了笔上的污渍,却发现了异常。
黑色的笔杆末端,好像刻着两个字。
凹陷字迹有些磨损,并沾染上了泥土,谢凛看不清楚,只能靠摸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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