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它又不是故意的,而且我都已经清理好了,不就行了嘛?”
“那也不行。怎能允许畜生在本王的府邸随处乱晃?”
“它不是畜生!不是!”
许倾在他的背后一点也不安生,无奈之下谢凛唯有改口:“好好好,不是总行了吧?”
“总行了吧?明天我就让大黑多陪你几天,我保证你会彻底的爱上它。”
“你最好不要这么做。”谢凛威胁她道。
“如果王爷敢排挤大黑的话……我就……我就……”
“想跑?”
“你怎么知道?”
“你除用了这个招数气我,还会其他吗?”
“谁说我不会?”许倾理直气壮的说着,谢凛倒也好奇,提前微微侧了侧耳朵,准备聆听:“本王想提前听听,免得气死。”
许倾软糯糯的趴在他的耳边,一字一句真真切切:“我去找小倌儿!”
谢凛的脸立马垮了下来,许倾藏在他的身后都能感受到他突如其来的冷若冰霜。
谢凛停下了步子,无情道:“给本王下来。”
“我不。”
“找你的小倌儿来背你。”
谢凛看着气性不小,但却一直都没有松开抱着她的胳膊。
许倾黏在他的背后,自己向上窜了窜,尤为急切的说:“我就是那么一说嘛,王爷您怎么真的生气了。”
“赶紧下来,本王不遭这罪。”
许倾就像一只树袋熊一样偏偏赖在他的背后了,贴得紧紧的,在他耳边娇纵的说:“这罪你不遭也得遭,谁让王爷遇上我了呢。而且……”
“什么?”
“而且如此貌美动人的家花我还没尝过呢,野花再怎么样也是庸脂俗粉,不值一提。”
她倾吐气息在谢凛的耳边,就像是撩拨心门的一味药,撩得他脸红心跳。
谢凛自是陶醉在许倾的话语里,似笑非笑着背着他闷头向前走,口中低语着:“这还差不多。”
许倾都对谢凛愁得慌,他怎么从一头狼变成了傻小子了。这要是在外面被人骗了可怎么办?
她趴在谢凛的后背上,特别有安全感。许倾记得自己从小到大都没有趴过自己父亲的后背,那种安稳的感觉估计与当下这般无异。
“你累吗?”
“不累。”
许倾趴在他的身后,稍微有了些许困意,不知从什么时候起,她开始心安理得的享受着他对自己的好。
路上,谢凛唤她,也没见她吭声,他知道,她应该是睡了的。
谢凛便不再唤她,而是一心走回了王府。
下人们见王爷将王妃背了回来,还以为是发生了什么事呢,手足无措。
只见谢凛直接把她送回了她的寝殿里,轻手轻脚的将熟睡着的许倾放在了床上,悉心整理了一下。
这时,露珠走了过来。
“殿下……”
“嘘……”
谢凛很小心翼翼的竖起了手指,示意露珠不要将她吵醒。
露珠明白,只是安静的守在一旁。
谢凛为其整理了一下床铺和衣衫,动作却突然停了下来,缓了好一会儿的功夫才回头望向了露珠。
他沉着声音:“你过来。”
“是。”露珠走上了前去,却见谢凛整个人有些僵直,手还扶着床边,面色稍显窘迫和无措,让露珠一时间摸不着头脑。
“殿下……是怎么了?”
谢凛轻轻抿着唇,总觉得难以启齿,:“王妃……她这是不是不舒服,怎么出了血?”
许倾下身的衣衫上,露了星星点点的樱红色。
露珠一看,慌张的跪在了地上:“王爷息怒,王妃……王妃怕是葵水到了。让殿下见了如此污秽之物,还请殿下恕罪。”
“你赶紧给她处理一下,本王就先行离开了。”
“奴婢这就处理。”
说完,谢凛转身便离开了,临走前担忧的说:“她若是不舒服,直接请御医。”
“是。”
谢凛有些难为情,似懂非懂又手足无措,撞见这种事总觉得自己很无礼,不敢面对。
许倾睡得还是很沉,可能是太累了的缘故。
她这样睡着,露珠没办法服侍她。万般无奈之下,唯有硬生生的叫醒了熟睡之中的许倾。
许倾被摇醒了之后得知自己身体上的情况,她捶头尴尬了好一会儿,恨不得把自己埋进云烟阁的地缝儿里,再也不想爬出来了。
露珠好一阵子的安慰后,依旧没能缓解许倾尴尬羞耻的情绪。
好好的困意,一点也不剩下。
翌日一早,为了避开谢凛,许倾很早就醒来了。连早饭都没吃,直接奔去了刑部的大牢。
以至于谢凛一早上找了她好久,都没有找到人影。
许倾到达了刑部的大牢之后,和狱卒说明了一下情况,见到了被关在里面的文九成。
这是许倾第一次穿了一身女装来见他。
文九成靠坐在冰冷的墙边,见到了这样的许倾,似乎并没有觉得太意外的样子。
文九成的状态还可以,并没有想象中的那样潦倒糟糕,估计狱卒也知道他是怎么回事,没有过度的折磨他。
他先于许倾开口:“其实我早就知道你是个女人。只不过没有拆穿而已。”
“为什么?”
“因为我觉得你既然隐藏起自己的身份,就应该有自己的理由,而且出于私心来说,你的医术如此高明,我又何必拆穿你,这最终会不会导致你的离开呢?”
他的音色过于清冷寡淡,没有最初的那点儿朝气。
面对文九成,许倾也是做足了准备,鼓足了勇气。
可问文九成却总是先她一步开口说话,这让许倾感到被动极了。
在许倾再一次要开口的时候,文九成又说:“我知道你是来干什么的。我父亲的事情,我都已经知道了。”
怪不得……他是如此颓废的状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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