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所以?十哥说这些,是为了让我认清现实?”
谢容命令的口吻强硬道:“把你手上的兵马全都交出来。”
“若不呢?”
“你有选择的余地吗?”
谢凛凝视着谢容,眸光之中似有不甘。
“只要你老老实实交出军令,为我是从,我这个当哥哥的可以既往不咎就当做一切都不曾发生过。”
谢凛终将自己的军令扔到了谢容的面前。
事已至此,在谢容的步步紧逼之下,他没有别的办法。
谢容将谢凛的军令拿在手上,并不满足。他对谢凛说:“以后你得听我差遣,如果有任何的异心,就别怪我这个当哥哥的不顾及兄弟之情。”
“知道了。”
谢容望着谢凛离去的背影,满目凶光。
他之所以会留下谢凛一条命,完全是因为在父皇的眼皮子底下,没有找到一个合适的理由除掉谢凛,让谢凛永远消失。
……
已至深夜,宫墙之下,宫女太监各自忙碌不停,迈着急促的步伐,前往皇帝的寝宫。
青玄殿外,正跪着一地的宫娥嫔妃。殿内的几个御医进进出出,聚堆儿商议的同时,停不住的去擦拭额间痘大的汗珠。
就在今天夜里,皇帝突然咳血昏迷,倒床不起,吓坏了侍寝的嫔妃。
云贤妃作为后宫之首,一直伺候在皇帝的榻前。
事发突然,御医们紧着为皇上医治。
可几番诊脉查验下来,却没能知道皇上的急症到底因何而来。
这可急坏了所有的人,特别是云贤妃,简直是慌不知措。
最重要的是,皇上现在一直处于昏迷的状态……
此时,谢容和谢凛两个人急匆匆的赶到青玄殿。
谢容已经将谢凛完完全全的控制在他的掌心之上,不容他有任何的异心。
谢容到了之后,马上上前去询问云贤妃现在的情况。
青玄殿外已经跪了一地的人,这架势就像是在等着皇帝驾崩一般。
谢凛瞄到了人群中正跪在最靠后的许倾,自然而然的走了过去,索性与她同跪。
两人心照不宣的相视一看后,并未有任何过多的交谈,甚至连一个真正属于对方的眼神都不曾有过。
许倾面朝前方,淡定的问:“妥了?”
“算吧。”
而此时的另一边,云贤妃和谢容两个人正在殿内秘谈。
谢容面含急色的问:“贤妃娘娘,现在是什么情况?”
“不知道。”云贤妃的心里也没有实底,模棱两可道:“自入夏以来,皇上的身体便一直不太好,都是些老毛病,这本宫确实是知道的。可不知为何,此番病来竟如此凶险,至今昏迷不醒。”
“御医那边怎么说?”
“没有什么说法。你应该明白的,要是御医有办法,本宫也不至于急成这个样子。”
御医不敢轻易对众人宣告皇帝病情的原因,,还是因为云贤妃不让说……
谢容似已经明白了云贤妃的意思,双手叉着腰,在她的面前走来走去,冥思苦想接下来的对策。
在这个节骨眼儿上,如果谢容没有任何的作为,选择了顺其自然的话……
一旦圣上突然驾崩,诸王都会前往京城不说,皇位未必会落到他的手里,变数太大,后患无穷。
反之,这件事情又发生得太快,让谢容一时间有些接受不了,皇宫内外精密的部署还没有做到完美无缺。
除自己之外的任何一个人登位,只要谢凛不死,对自己来说都是灭顶之灾。
事发突然,似乎不给谢容过多思量的机会。
“千载难逢的机会,本宫劝你要三思而后行。如果现在将皇帝昏迷的消息放出去,在诸王看来,就代表着皇帝不行了。诸王一旦奔赴回京,到时候你就一点儿机会都没有了。因此,你现在的唯一机会,就是封锁消息,在诸王不知皇帝昏迷的这件事之前,马上夺位逼宫,等到诸王竞相赶到之时,大局初定,已是无力回天。”
云贤妃所说,谢容皆懂。但他依旧愁眉不展,全因没有万全把握,怕在中途出现差池。
不过话说回来,如今的京中,除了谢凛以外,没人能够挡得住自己。
所以,当务之急已经近在眼前。
他对云贤妃说:“本王得先找人杀掉谢凛,一了百了。如果夺位之事败露,亦可推到他的身上去,也算是我们的一条后路。”
“谁去做这件事?”
“我只相信九哥。”
云贤妃无意间瞥到了人群之中跪着的谢凛,对于这个从小养在自己膝下的孩子,她似乎没有一点点的动摇与怜惜。
“好,本宫信你的安排。”
至此,逸王谢容对属下秘密下令:“拦截封锁所有的消息,切记不要让父皇已经昏迷的事泄露出去。”
“是。”
“许松亦怎么办?”谢容转而问云贤妃。
许松亦也是谢容的一大心病,更是这场宫变的最大变数。
云贤妃:“只要谢凛一死,根本不用担心许松亦成为我们节外生枝的可能,除非他想要自立为王,不过以他的实力,简直痴人说梦。你放心,本宫会将许倾捏在手上,谢凛一死,一切就全在我们的掌控之中。”
“好。”
云贤妃这一安排,让谢容逐渐的安心。无论以后的事情会是怎样的,当下首当其冲的,是铲除掉共同的异己。
谢容和云贤妃两个人窃窃私语的研究了很久,谢容更是和御医沟通的同时,反复去查看皇帝的情况。
所有的人都不觉得奇怪,因为逸王最近一直都是皇上身边的红人,最得宠的皇子,亲力亲为也不为过。
不久后,谢容从殿内走了出来。
“谢凛,你过来。”
谢凛走了过来:“什么事?”
“待我去接应一批兵马。”
“我自己去?”
“本王让人跟随你一同前去,快去快回。”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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