谢凛目不转睛的盯着她,倒也不是怕她耍花招儿,是就想要知道这女人到底把和离书放在哪儿了,以至于他怎么找都找不到。
最后,许倾拿起了自己的小肚兜儿,让谢凛大吃一惊的是,这个女人竟然在自己的肚兜儿里面特意缝了个内兜儿。
见此,谢凛还抱有怀疑的态度,直到许倾真的从那个小兜儿里掏出了那个谢凛日思夜想的东西……
“你竟然把东西藏得这么深?”
“那不然呢?放在外面等着你找吗?你又那么聪明我能不加以防范吗?”许倾理所应当的说着,并拿着和离书在谢凛的面前晃了晃,:“就是这个哦,我撕了。”
正当许倾想撕的时候,谢凛留了个心眼儿:“等会儿。”
“干嘛?”
“我得先看看是不是。”
“给给给!”许倾将和离书扔在了他的胸口。
谢凛慢悠悠的将那封梦寐以求的和离书展开来看,赫然可见自己曾一气之下签下的名字,以此便可以确定这的确是那一封。
谢凛不仅将那封该死的和离书揉成了个纸团,还特意把自己签名的地方扣了下来。
许倾观察着谢凛的一举一动,不由得感叹道:“行啊,王爷还挺严谨呢。”
“那当然,严防以后被戏弄。”
“明明就是你自己签的字,谁会戏弄你?”
“在我头脑冷静的时候,我是绝对不会签这种东西的。”
“可你头脑不冷静的时候居多啊。”许倾俯在他的身边,尽情嘲笑他说。
谢凛如今名正言顺,更是无所顾忌,洋洋得意不以为然:“反正你现在是我的了,说什么都没用。”
许倾自己倒没什么感觉,反倒是谢凛,看样子可把他高兴坏了。
她缓缓的起身:“我去洗洗身子。”
谢凛胳膊一伸,一把将她压回到了自己的身边,:“我都已经帮你擦拭干净了的才敢睡下的。是你睡得太沉才会不知道的。”
“你!”许倾内心觉得羞耻极了:“你怎么能这样?”
“该做的都做了,还避讳这些吗?况且现在距离天亮还有一段时间呢,对吧。”谢凛的眸光中充满了致命的勾引。
许倾的被子盖过了脸颊,唯独剩下了一双圆溜溜的大眼睛来回转动,拒绝道:“不行。”
谢凛一把扯开了她的被子,无奈强调:“想跟你说点儿什么而已,你当什么呢。”
“是纯聊吗?”
“不然呢?你想怎么聊?边动边聊吗?”谢凛的唇角勾起了一抹坏笑。
“你若是以后都这么跟我说话的话……我就不喜欢你了。”
“我憋了那么久,就等这一天的到来。平时的时候何曾有过对你的冒犯?”
“有没有你自己心里清楚……”
“你惹我生气的时候除外。”谢凛开始给自己开脱,并深情款款的对她解释:“我承认有的时候我是急躁了一些,我也承认对你的邪念不止昨晚,但我不想让我们俩的第一次充满了强迫。”
“以前可以对你既往不咎,但是现在我对你就只有一个要求。”
“什么?”
“活着。”
谢凛先是愣住了一下,而后向她展开了笑颜,手指轻轻划了划她的鼻尖,宠溺的安慰她:“把你吓到了,是吗?”
“当计划中的风险是你的安危之时,我心里根本没底。那么高耸的宫墙之下,本就压抑得让我喘不过气来,可我却只能望着那道宫墙,等待着你的消息。可能是成功,可能是失败,或许是你的生还又或者是你的死亡。”
她对谢凛倾诉着自己的恐惧,谢凛太能理解那种窒息的感觉,因为他幼时站在宫墙下望着的,曾是他自己的明天。
谢凛不想在她的面前继续提起这些……
他凝视着怀中的许倾,好一会儿才说:“你瘦了,抱起来都小了一圈儿。”
“王爷你这就有点儿夸张了,我顶多在青鸾殿也就饿了三天,而已。”
“你以为我不知道你的情况吗?自打住在许家开始,你便整天的茶不思饭不想的。可不是单单在青鸾殿那几天。”
许倾自己是没觉得,反正那几天食欲不怎么好是真的。
“你爹养孩子确实没有我养的出色,我得给你补回来。”
“是是是,王爷您是养猪能手,行了吧?”
“伤敌一千,自损八百?”
“我不在乎。”
“这么有精神,还敢跟我顶嘴呢,不然闲着也是闲着……”谢凛将她从床的最里面给拽了出来,许倾的身段纤纤,被他摆弄只能受着,没机会反抗。
许倾这一次学会了服软和求饶:“别了,我现在浑身上下酸疼得厉害,特别是腿。要是再这么折腾下去,我明天真得卧床休息了。”
“真是不争气,又没让你动,你疼什么疼?”
“你翻来覆去的时候是忘记了?”
谢凛一叹再叹,无奈至极。
“我有点困了,要不你陪我睡到天亮吧。”
“一会儿早上我还要上朝。”谢凛说。
许倾突然想起,出言问道:“皇上醒了吗?”
“是你告诉父皇有内乱的?”
“是。”
“这段时间发生的所有事情,总要有个终结。”谢凛墨瞳幽深,神色凝重。
这次的事,让谢凛逃过了一劫,也让许倾长了见识,出身皇室的他们为了那个触手可及的位子可以争得多凶残。
许倾默默的靠在谢凛身侧睡下了,等到再睁开眼睛的时候,天已经大亮。昨夜的事还历历在目,但让许倾更无法忘怀的依旧是这几天来的经历。
一场谋乱刚过,以兴王为首的诸王齐聚朝堂之上,口诛笔伐,逸王作为这次内乱的谋逆者,是万恶之首。
兴王作为三皇子,乃是皇帝留存下来的最年长的皇子,在诸位皇子之中的声明威望极高,最得众位皇子的信服。
至此,桩桩重罪罗列开来,逸王就算是从前再得皇帝宠爱,也是无济于事的。
皇帝也很后悔,看错了逸王的为人。
从最开始的换子,再到当下的谋逆,皇上将自己的信任与对后代的喜爱全都加注在了逸王身上,他怎会不以此痛心。
颠覆皇权,就是罪该万死。
帝王在心痛之后绝不会捶胸顿足,接下来就是杀戮的开始。
从宁王开始,再到现在的逸王,皇帝对于自己的儿子已经算是失望至极。
逸王一族,一个不留。
他手下的追随者,全部罢官贬官,再不得入京。
皇帝之狠,反倒让谢凛想到了曾经的废太子。
当年,父皇也是这样将太子一族全部歼灭,毫不留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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