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过不管他是以前的薛昭,还是现在的褚明炎,许倾都得将话说在前头,只将他看作是林泉山庄的老板去对待。
“这次的案子,还请你能配合。毕竟发生在了山庄里……”
“你不用担心给我添麻烦,这不都是应该配合的吗?”
“我初衷是想要跟你说清楚。毕竟一旦调查起来的话,可能还会需要你的配合。”
“除了影响点儿生意和名声外,没什么的。”薛昭其实并不想许倾总是和他说这些公事,哪怕只是聊聊最近,也是好的。
可许倾终究是没有主动开口。
“你最近怎么样?”薛昭主动问她。
许倾愣了愣神,他的话将她梳理案件的思绪打断。
她说:“挺好的,一切都好。”
“那就好,刚刚看你的第一眼,竟然有些不认识了。”
“我变了吗?”
“嗯。”
许倾满眼期待的问薛昭:“我是变得好看了,还是变得难看了?你实话实说。”
薛昭逐渐黯淡的目光注视着她,笑容发自内心:“容貌还和之前一样,只是总觉得你不如从前那般活泼快乐了。”
许倾挂在脸上的笑容渐渐消失,与他解释:“我现在有属于自己的快乐。人每个阶段的快乐都是不一样的啊。”
“是吗?”
“就像我们小时候,能偷偷跑出去玩就是快乐,再长大后,自由自在是快乐,现在的话……”许倾并未继续说下去。
“你终究还是被困在了王府里。”
“我不觉得。”
“什么?”
薛昭鲜少见到许倾的坚定。
“我说……我现在并不觉得自己被困在了王府里面。如果你只是担心我的话,你就不用为我担心了。”
薛昭轻叹了一声,心中却只有遗憾。
许倾勇敢的对薛昭直说:“喜欢一个人不是一味的索取,也不是一味的付出,而是一个相互的过程。我曾那样向往的自由里,也是为了找到一个能够与我携手一生的夫婿和倚靠。”
“若你觉得真是这样,当真是最好的。”
薛昭的眼底充斥着不甘。
许倾知道,自己和薛昭之间明明是最亲近的,到了如今却成了如此尴尬的关系。
在那次山洞告别之时,她以为自己这辈子没机会再见到他了……
所以,这究竟能算是老天爷对她的偏爱吗?
许倾就怕薛昭的心里在想些什么,以至于自己和他到了最后连最好的朋友都没办法做。
不知是为何,许倾总觉得薛昭的周身上下,像是沉淀过什么东西一样,与以前不太一样。
而后,许倾还是将注意力放在案子上,把薛昭看作是普通的山庄老板。
现在案子停滞不前,就得从死者的身上开始挖起,保不准会挖出什么线索来。
她转头和张绪说:“咱们俩先去一趟冯锦的家中了解一下情况,如果方便的话,再去看看他的厂子。”
“是。”
许倾和张绪两人想要动身的话,怕是只能等着锦娘和陈广生回来。
那是他们唯一的马车了。
许倾的困难被薛昭看穿:“不然就坐我的马车去吧。”
“那可真是太好了。”
事不宜迟,许倾和张绪两人即刻就要出发。薛昭跟在他们后面,特意多派了几个人跟着他们,以防万一。
许倾正要上了马车准备出发之时,却听见了远处众多踏落的马蹄声。
她站在马车上远望了一眼,发现了大批的人马即将抵达。
许倾高兴的摇晃着张绪胳膊,:“行啊,这下好了,可算是把刑部的人给请回来了。”
“是啊,王妃娘娘。属下也觉得光是属下和王妃娘娘两个人,确实有些刑部凋零的感觉。”
大批的人马赶到林泉山庄,但却没看到锦娘的马车。
难道不是从刑部调过来的人?看着有点眼生……
“好像不是咱们刑部的人啊。”张绪也在自言自语。
即便不是刑部的人,这么多人赶来林泉山庄,肯定也有大事。
这些人没有理会许倾。
许倾从马车上蹦了下来,仰头瞧瞧这些骑马的军爷是什么来头。
来的人还不少呢,许倾看得眼花缭乱。
突然,人群中有人朝着这边吹口哨儿。
“大傻子,你往哪看呢?”
许倾是听到了声音,感觉有点熟悉,特意半信半疑的走上前去,抻着无比好奇的目光走近看。
她好像看到了谢凛呢?
谢凛每每骑在马上,都会展现出一种雄姿英发的丰神俊朗,是与生俱来的贵气与统御风范。
许倾正站在马下,显得十分矮小的仰头看,并故意逗他:
“呀,这是谁家的宝贝儿?”
他居高临下且面无表情的瞅着许倾:“你说我是谁?刚才喊你大名了没听见?”
“可是我刚才就只听到了有人叫大傻子。难不成王爷你这骏马叫大傻子?”许倾故意在那儿装傻。
谢凛不急于回应她,从马上一跃而下。
“大傻子,连你夫君都不认识了,你不是傻子,谁是傻子?”
“可你不是有公事在身吗?我以为你不会来这里的啊。”
谢凛对许倾解释道:“这就是我的公事。父皇让我协同都察院,一起侦办方士奇和云继的案子,在案件调查中,从方士奇这边挖出来一起瓷器走私案。”
“瓷器走私?”
“高价倒卖瓷器,运往北漠。”
“所以你们此番要找的是……”
“瓷商,冯锦。我们已经去了他家里找了一圈儿,说是人在林泉山庄,便赶了过来。”
“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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