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似是吴四为主导,拉拢冯锦和李文越,三人一起靠这个买卖谋取暴利,但是实际上,凌驾在吴四之上的是陈广生。只不过事情都是吴四在执行,陈广生躲在背后收钱指挥就行了。”
“看来,陈广生想要与你们许家结亲的原因找到了。原来是想要拉你们许家下水与他一起同流合污啊,不然他怎么动了想要通过你去帮他运货的心思?你一旦运了,估计这后患也就源源不断了。”谢凛听明白了许倾的意思。
“王爷觉得,我们还能找到吴四吗?”
“吴四?”谢凛早已经不抱希望:“如果分析的都是真的,吴四早就不知道躺在了何处了。陈广生如果和吴四是一伙的,很明显他现在已经想要和吴四撇开关系。不然他也不会对许家动了心思。只是没想到的是,冯锦的死这个意外事件,加速了这件事的曝光。让原本就隐藏在背后的陈广生无处可藏。”
“那现在怎么办?”
正巧这个时候,昨个晚上许倾派人去调查那批货的人回来了。
“王爷,王妃娘娘。”
“货找到了吗?是什么?”
“回王妃娘娘的话,属下已经带人将货扣了下来,里面全都是火药。就看接下来怎么办了。”
“直接将陈广生拿下。”谢凛果断道。
“是。”
人赃并获,已经没什么好说的了。
等到属下退下之后,谢凛也要起身离开。
“我帮了你这么多,你就没有一句多余的话要跟我说?”许倾问。
“都觉得多余了,何必去说?”
许倾目前的精神状态,就是被快要被谢凛气疯了。
“那我问你,薛昭他到底是怎么了?做了什么错事?”
即便是许倾如此追问,谢凛依旧是态度不变,冷淡道:“昨天发生的一切还不够说明的吗?”
谢凛随即转身离开,许倾叫住了背对着自己的谢凛,并走到了他的面前,郑重其事的对他说:“我告诉你,你生气归生气,我不管你。但是别指望我这次会哄着你,向你低头。因为我不觉得我做错了什么,是你一直在别扭!”
谢凛若无其事的目视前方,就当没听见。
“如果在接下来的日子里,你要是继续跟我摆臭脸,你这也算是家暴的一种。我有权利控诉你!”
“你信不信我的拳头真落在你身上?”
“你敢!”
许倾作势要跟谢凛抗争到底,绝不退缩。
但是什么也抵不过谢凛蔑然一瞥。
明明歪脖仰脸攒足了气势等待宣泄,结果谢凛头也不回,理都不理的就走了……
许倾气得直跺脚。
反正这就不怪自己了,给他台阶都不下。
谢凛带着人去捉拿陈广生,很快便将陈广生逮回了刑部。
期间,陈广生见事情不妙,还不忘记跟谢凛套近乎。之前的那股子温润淡雅的气质消失得无影无踪。
原来真的有人是两幅面孔。
谢凛想要亲自对他问话,遂出现在了他的面前。
陈广生被锁在大牢里面,捆手捆脚,狼狈不堪。
在看到了谢凛出现在了他面前的时候,陈广生还庆幸的以为是谢凛要饶恕自己呢。
“本王问你什么,你就给本王答什么。”谢凛态度冷冽直接,陈广生抬头赔着笑面,点了点头。
“王爷您尽管问。但我是清白的。您能不能别把这件事告诉许将军?都是一家人。”
谢凛冷嗤了一声:“呵,好一个一家人。许松亦早年间骁勇善战,一度是北漠的心头大患。要是知道他自己选的未来女婿是给北漠喂饭的,不知道会不会被你气死。”
“王爷,真的不是我。这件事和我没关系啊。”
“没关系?你确定?”谢凛一声邪笑后,眼神中充满了审判的盯着陈广生。
陈广生心虚语塞,过了一会儿自己在那儿坦白,:“我跟吴锦娘之前定下来的婚约,确实是真的。但我对染宁也是一心一意的。我也知道自己与她身份悬殊,所以一直都是小心翼翼的。”
“你怂恿吴锦娘运货,又是为什么呢?”谢凛双手环于胸前,就这么看着他胡说八道。
听到这里,陈广生更是表现出了懊悔。
“是我多事了!吴家出事了,人尽皆知。她一个姑娘家,之前又与我有过婚约,我自是心软,好心的劝她而已。”
“真奇怪了,既然是吴家的货,吴锦娘她自己都不清楚,你倒是清楚了?而且吴锦娘之前说过,她虽与你有过婚约,可是连见都没见过你。你这临时起意倒是挺明显的。你这事儿做的确实不如周密计划后行事,漏洞百出呢。”
面对谢凛着质疑,陈广生抿唇无奈,摆出一副无可奈何的状态,实则借着这个间隙在想辙。
而后,他又语气诚恳的对谢凛说:“王爷,我是真的不知道那批货有什么问题!是真的,你相信我!我要是知道这件事里面会有这么多的麻烦,我不会去管闲事的。”
谢凛浅笑了下,:“行,本王信你。谁让咱们是一家人呢。”
见谢凛松口,陈广生刚想要松懈一下……
结果谢凛又说:“有件事还是需要你给本王解释一下。”
“嗯?”
“吴四花钱聚会,这钱为什么是你的钱呢?”
陈广生恍惚了一下,结巴道:“王爷……您说……您说什么?”
“不用跟本王在这里装傻。吴四交给褚明炎的银票,为什么出自你的户头上。这笔五千两的银票,为什么是你的钱!”
这就是吴四和陈广生之间有关系的最佳铁证。
陈广生瞬间哑口无言,惊愣住了好久。
他竟然还想要用装傻应付一切,但谢凛早已经料到了他这一行为。
谢凛一个凶狠的眼神,手下便开始动手。
“打,给本王打到他心服口服。”
“只要嘴还能说话,打到什么程度都没关系。”
“是!”
刑部的人,最会的就是逼供。对付陈广生,都用不着上刑,直接拳脚就够了。
一番拳脚后。
“我说,我说……我说!”
“那还不赶紧说!”
陈广生被打得鼻青脸肿,开口第一句话竟然是:“他有病吧!”
“什么意思?说清楚!”
手下像是在拎鸡一样将陈广生拎回了凳子上,陈广生哆哆嗦嗦:“为什么褚明炎要把银票给你们!他是有病吧!”
谢凛问:“你知道褚明炎是你们的人,对吗?”
“知道。褚明炎他是我的上级,在天明雅玉这个组织里有很高的地位。这五千两其实不是在林泉山庄的费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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