许倾摊了摊手,自问自答道:“当然是不会了。端慧肯定是有宣泄欲望的途径,但是呢,却要退而求其次。女人虽然没有,但是寺庙里多得是和尚,只要他伸手,哪个和尚能不愿意和他一起腰缠万贯呢?”
两人当然知道许倾说的是什么意思。
谢凛故作淡定的离许野阔远了点儿。
许倾愣了下,而后一脸八卦的打算看戏。
谢凛郑重道:“我理解不了这种关系,而且我也认同不了你这一观点。”
许倾挑逗的目光放在了许野阔的身上,许野阔马上说:
“我也不理解不了,不然咱爹得打死我。”
谢凛听许野阔这话后,默默起身满心防备的坐到了别处。
“本王长得好看,防着点儿总归是好的。”
许倾拍了拍许野阔的肩膀,并憋笑道:“哥,要是咱爹不打你,你是不是就要变了?”
“你这是什么话,我不是那个意思……”许野阔脸憋的通红,极力的为自己解释:“我和殿下是一个意思。我也不认为端慧的“妻子”会是个和尚。”
许倾不想再逗两人了,便开始言归正传。
“你们不理解,甚至不认同,但这并不代表除了你们俩之外的人不会做。现在的情况正是如此,我们应该把注意力放在那些和尚的身上,一切都可以说得通了。”
“那么多的和尚,怎么找?”谢凛发愁的问。
“那么多的和尚,能跟端慧有亲密关系的可未必有那么多。凶手从最开始利用方桂琴对孩子的仇恨,操控方桂琴的情绪,从而让她暴躁发疯殴打端慧,就是为了他自己能够完美隐身,以防调查到他的身上,他现在的目标是李四奎。李四奎一死,这就是完美的天谴了。”
谢凛听懂了许倾的意思,并接着说:“即便是查,查到最后可能也是方桂琴因为当年儿子李文录被借运惨死终而杀人。凶手有两个替罪羊,一个是方桂琴,另一个就是所谓的天谴。”
“没错。”
“现在看来,李四奎才是咱们的大鱼饵。如果把他放出去的话,凶手应该不会放过他。”
“前提是大火那晚,凶手只知道李四奎的存在,而不知你我。不然的话他一定会警觉,李四奎顺利逃脱了火海这件事,也会让凶手起疑。”
“不试试,怎么知道呢?”谢凛对此抱有希望。
“就怕凶手再打方桂琴的主意,像是杀了端慧那样让方桂琴下手。”
“这倒不用担心。在这个风口浪尖儿上,凶手怎敢再接触方桂琴呢?”
许倾有些担忧那个失去了孩子的可怜母亲,与谢凛商量:“能不能……能不能把方桂琴从这件事里面抽出来呢?她太惨了。”
谢凛从她的目光中看到了至真至纯的善意。
“我答应你。”
“嗯嗯。”许倾展露出了笑颜,并说:“那咱们就先抓本案凶手,然后再解决邓硕?”
“好。剩下的事情就交给我吧,你和你哥先回去休息。”
谢凛拍了拍许野阔的肩膀,示意他将许倾送回王府。
“你行吗?”许倾问谢凛。
谢凛忍不住嗤笑了下:“刑部上上下下那么多人,试问哪个人拎出来不比你强?”
“我聪明。”
“真正聪明的人也说不出来这些话来啊。”
“你!”
许倾撅嘴不爽。谢凛偏偏就是喜欢看她生气的样子。
许倾临走,不忘踩了他一脚。
谢凛吃痛的皱了下眉,无奈摇头之余嘴角勾起了一抹宠溺的笑。
随后,谢凛带着张绪去了关押李四奎的牢房。
牢房本来就阴气重,不见天日。李四奎自打被关进来之后,一直以装神弄鬼来躲避一切,弄得整个牢房都不得安宁,像阴曹地府。
“打开。”
谢凛站在大牢外,命令手下。
“是。”
按照谢凛的吩咐,打开了牢门。
李四奎不再装疯,而是坐在里面,目光呆愣的朝着已经开了的牢门口看。
张绪厉声催促:“李四奎,赶紧出来!快点!”
李四奎人不疯了,手脚也麻利了,快步走出了大牢,向谢凛赔着笑脸:“官爷,我之前都说我是清白的了,您还不信,嘿嘿嘿。”
“还要多谢官爷的救命之恩了。”
任凭李四奎如何说,谢凛都是满眼轻蔑的注视着李四奎。
张绪吼他道:“少在这儿废话!赶紧滚!”
“好嘞,好嘞。”
李四奎走后不久,谢凛便给张绪使了个眼色,张绪便明白了什么意思,快步跟了上去。
李四奎大摇大摆的从刑部走了出去。想他一把年纪了,还有如此劫后余生的福报,一想到这里李四奎就沾沾自喜。
他没有回成新寺山脚下的那个家,而是往反方向走。
这一路上,李四奎买了不少吃的东西,还拎了二两酒,看背影别提多么自在逍遥。
张绪一路跟随着李四奎的脚步。
李四奎肯定是有自己的家,出现在与方桂琴同住的小木屋里,完全就是为了装穷。
李四奎穿过了人流密集的街道后,走进了一个胡同子里。
胡同的尽头有一家带着牌匾的宅院。
李宅。
这才是李四奎真正的家……
如此气派的宅子到底是怎么来的,可想而知。
抛妻杀子,自己靠着吸干儿子的血,出卖了儿子的命而过上了好日子,却将失常的妻子遗弃在了贫苦狭小的家中。
胡同里本就不宽敞,跟踪起来也有些困难。
李四奎径直向着李宅走去,张绪却故意暴露了自己的存在,又装作是躲起来了的样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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