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应该不是,是有人在这下面藏了东西。以至于直接阻挡了江河下方水的流动,只能这么解释了。我猜想,这东西会不会是在建坝的时候就有了的。”
“也有可能。”
因此,事情发展到这一步,找到负责修建水坝的负责人尤为重要。
而且,要想办法把水下这东西除掉才行。
谢凛原本以为她是会惊喜于这次惊人的发现,可是许倾的反应却让他觉得失望了许多。
谢凛的衣服虽然是干的,但是身子是湿湿的,现在的当务之急就是带他回去洗澡。
许倾二话不说的拉着他往回走,但谢凛却拦住了她:“你怎么了?哭了?”
“没有啊。”
“没有?你眼圈儿都红了。”谢凛盲猜的问:“担心我啊?”
许倾低着头,不敢直视他。
谢凛强行捏起她的下巴,迫使她抬起头来注视着自己。
“你看你,就因为这点儿事就你急得想哭?谁出去丢不丢人。”
“可是……可是我以为你被淹死了。”
“我能舍得丢下你吗?”
他若是不说,许倾尚可自己偷偷消灭掉刚刚的情绪,谢凛一说,许倾反倒是控制不住自己,眼泪顺流而下。
越哄越想哭,谢凛感到手足无措。
他拉着她的手,忙乱的说:“别哭了,我这不是好好的吗?”
情绪上来了不发泄,憋着实在是难受极了……
多亏没人看见许倾大哭的样子,不然还以为是被谢凛拐卖了。
谢凛站在原地,就这么静静的看着她,时不时给她递上自己的袖子,顺便问问:“哭够了吗?”
“没……”
“你这么哭,是想把我送走吗?”
谢凛一句话,许倾更破防了。她直接冲进了他的怀抱里,又哭又笑。
“好了,别哭了。再哭……再哭我可打你了啊?”
“打吧,只要你活着怎样都行。”许倾忍不住抽泣着。
谢凛有些哭笑不得,因为真的没想到她会这么担心自己……
“是我不好,就为了多看两眼,所以就耽搁了。而且我不是都告诉你了吗?不会有事的。”
“我是害怕……”
“哎。”
谢凛不敢说话,说得太多,她的情绪就会更加激动。
“陪我回客栈洗洗澡,然后再想接下来该怎么办。”
“嗯。”
客栈里。
许倾准备了些热水,让伙计端了进来。
她拿出了一瓶药粉,均匀的撒在了每一盆热水里。
“在干什么?”谢凛问。
“你一会儿要用这些水好好擦洗身子,我在里面加了一些杀菌消毒的药粉。那江水里脏得很,要好好洗一洗才行。”
“应该没有那么严重吧?”
“防患于未然,有备无患。总归是洗得彻底一些才好。”
说罢,许倾起身离开:“我去外面等你。”
“没事,我不怕人。”
“还是算了吧。”
许倾就没想要帮谢凛擦,谢凛反倒只自作多情,还以为他能享受一下被服侍的感觉。
许倾这时正等在门外的走廊里,谢凛突然将门拉开了个缝隙,:“嘿!”
“嗯?怎么了?”
“你确定不进来帮帮我吗?你上次洗澡我可是帮了你的。”
“可……我也没让你帮啊?明明是王爷您自己偏要助人为乐的啊?”
“你这人,不懂礼尚往来?”
“上次是你强迫送我礼,这次你又强迫的让我来还,王爷你怎么不讲理啊?”
“哎……”谢凛装出一副可怜兮兮的样子,默默关上了门。
他以为这样一来,许倾兴许过一会儿就会进来的。
结果……一点动静都没有。
谢凛再次打开了房门,质问她:“你夫君在里面擦身子,你就一点点的想法都没有?”
“又不是没看过,也没什么看头儿,我急什么啊?”许倾双手环胸,堵在门口对他推心置腹的“交流”:“你说我多看一眼,你是我的。少看一眼,你也是我的。你还不如赶紧自己快些洗呢。”
“腻了呗?”
“咳咳……这可不是我说的,你自己说的。”
“行啊,是真善变。”谢凛阴阳怪气的感叹了一声,关上了自己的房门。
许倾随即用力踹了一脚:“快点儿洗,一会儿还有事情呢。”
“遵命。”
半个时辰之后,谢凛终于洗得干干净净,把房门打了开。
“洗好了?”
“嗯,洗得是有些慢,毕竟没人帮忙。”
“你……王爷您可真是个自立自强的好孩子。”
“勉强当你是夸我了。”
许倾拉着谢凛,边走边说:“刚才客栈的掌柜给了我一个字条。这是江玉的笔迹,他应该是想让咱们去一个地方。这纸条上面写着的地方你可知道?”
谢凛接过了纸条,喃喃自语:“工头儿朱家?”
“这是让咱们俩去吗?”许倾不太理解,也很谨慎的问。
这时,掌柜的来说,:“二位,是这样的。早上的时候殿下与江大人分开之后不久,江大人和小江大人就紧忙的带着人走了出去。说是……什么刘大人不见了。但是到现在都没有回来。小江大人临走之前就留下了这张纸条。”
许倾:“那便是了,刘凌突然失踪。但是江顺立他们已经打听到了这个修坝的工头儿是谁,可是江玉也是的,写得不清不楚,是哪个朱家?”
“齐州的朱家,怕是只有一处。是当地最有名的财主。”
“去看看?”
“你去楼上叫人下来,咱们俩带着人去。”
“好。”
这期间,谢凛手里拈着那张纸条,总觉得事情哪里不对。
就是……有一种被人牵着鼻子走的感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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