左筠心和项亦寒一愣。
左筠心皱眉:“什么?”
项亦寒:“……兄妹?”
“啊,你们不是吗?”服务员也愣了,她的目光在两个人之间徘徊了一会儿,从左看到右,从右看到左,“我感觉你们挺像的呀。”
左筠心:“……”
项亦寒:“……”
我们两个都遮着脸请问姐姐你是怎么看出来我们两个像的?
“我就感觉……你们两个在气质上有那么一点点相似。说不上来哪里像,总之看着就感觉是一家人。”服务员说完,连忙摆手道,“抱歉抱歉,那是我误会了……啊,你们的食品准备好了,来,拿好。”
“哦,没事。谢谢。”项亦寒单手端起托盘,随手指了角落处比较隐蔽的地方,对左筠心说道,“坐那里吧。”
“嗯。”
两个人在座位上坐下,口罩没有摘,也没有人说话,气氛有一点点尴尬。
兄妹……?
左筠心和项亦寒不约而同都想起了乌玉韬说的话,他们两个的对手戏很有感觉,明明平常没有互动,可是在拍戏时感觉却找得很好。
左筠心不认为是因为自己演技好,她感觉有一股不一样的羁绊连接着她和项亦寒,不需要特地去培养感情,拍戏时,一看到项亦寒的眼睛,她就很容易找到了感觉。
这又是……为什么?
左筠心倍感头痛。
季寻和华修的异样,跟踪她的人,偷拍她的人,还有面对项亦寒时奇怪的感觉……
怎么事情这么多啊?
离开了特遣队不干警察了还有这么多悬疑烧脑的东西是想折磨死她吗?
左筠心不自觉就捂住了自己的额头。
项亦寒立刻紧张起来:“你不舒服吗?”
左筠心摇头“没有。就是没睡好,头有点疼,没事。”
“……哦。”
项亦寒挠挠头,拿起一个汉堡,打开盒盖放到左筠心面前:“喏,吃吧,趁热吃。”
“谢谢。”
两个人无声地吃起了饭,没有交谈,就连咀嚼的声音都很小,餐桌上的空气非常安静,完全没有庆祝杀青的轻松和喜悦。
吃了一半,项亦寒觉得气氛实在是尴尬,于是秉持着活跃气氛的想法,问道:“怎么样?好吃吗?”
左筠心淡淡回应:“还行。”
“你刚说不怎么吃这些,那你平常都爱吃什么呀?中餐吗?那你喜欢哪个菜系啊?”
“没什么爱吃的,能吃就行。”
项亦寒:“……”又是这熟悉的让人接不下去话的说话方式,动不动就把天聊死。
项亦寒被堵得说不出话,左筠心也没意识到是自己的问题,只当是项亦寒没别的想问的了。
她三下五除二解决了汉堡,随手捏了一两块鸡块和鸡米花之后,就坐在座位上不动了。
项亦寒眨眨眼:“你不吃了吗?”
“不吃了,剩下的你吃吧。”
项亦寒看了眼只少了一块的上校鸡块和乍一看就跟没人碰过的鸡米花,砸吧了几下嘴。
“你们女艺人的身材管理比我想象的还要严格啊。”
左筠心面不改色顺着扯谎:“我比较夸张,不是所有人都这样。”
左筠心吃汉堡炸鸡这类食品的时候吃的都比较少,原因无他,因为小时候第一次吃这种东西的时候没控制住,吃伤了,难受的哇哇哭了好几天,然后就再也不吃了,就算吃,也是吃很少。
当时难受的时候有爸爸妈妈陪着,有爸爸妈妈在,怎么娇纵都可以,后来爸爸妈妈都没了,那就不能娇纵了,得懂事,不然讨人嫌的。
那就少吃吧,或者不吃。
所以就渐渐养成了这样的习惯,炸鸡类的东西都吃的很少。
项亦寒很敏锐地察觉到了左筠心情绪一瞬间的低落,但以为她是因为要控制体重不能吃而感到不高兴,觉得这个女孩子还是挺可爱的,他笑道:“偶尔一次没关系的啦,再吃点吧。”
“不了谢谢。”左筠心摇头,“被沈清姐知道我会很惨的。”
公司办公室内正在电脑上啪啪打字给左筠心安排日程的沈清猝不及防打了个喷嚏:“阿嚏——”
她揉了揉鼻子。
有人骂我?
拍戏的时候都是夏夏陪着左筠心,沈清没怎么来过,毕竟她手底下不止左筠心一个艺人,就算再看重左筠心,那也不能不管其他人全程跟着她。
所以项亦寒没怎么见过沈清,不了解她到底是什么样的人,只是凭借圈子里的传言,以为沈清真的很可怕,他呆呆地点头:“好吧,那你别吃了。”
左筠心:“……”
项亦寒的吃饭速度也很快,左筠心看着吃起来也是囫囵着就吞下去了,跟自己差不多。
不到十分钟,两个人就解决了这样一顿简单的“庆功宴”,然后离开了肯德基。
这会儿店里人不多,服务员也闲,她的小臂平放在收银台上,撑着自己的身体,探头看着左筠心和项亦寒走出店门。
看着他们的背影,服务员喃喃:“怎么就不是呢?这怎么看都像是兄妹啊,就是感觉很像啊。”
肯德基对面的一家甜品店前,停着一辆银白色的轿车。
驾驶座上,赫然坐着的是李岑。
李岑眯着眼探着头,指着马路对面,迟疑道:“诶,任久,你看那个像不像左筠心?”
刚全副武装去甜品店买了蛋糕上车的任久顺着看过去,温和的眉眼瞬间冻结。
“那个是吧,我觉得像,毕竟那丫头的气质很独特。”李岑还在自顾自说着,“她旁边那个是谁啊?个儿挺高的啊,气质也挺好,身材也不错,还挺有型的,瞧着怪熟悉……”
李岑想了一会儿,一拍大腿:“诶诶诶,是不是《光》的那个男主角项亦寒啊?我见过他几次,我有一次见他他就穿的这件衣服,应该是他,身形挺像的。”
“他俩这是刚从肯德基出来?一块儿吃饭了?就他俩?看来感情不错啊,诶,任久,你说……”
李岑一扭过头,就发现任久面色不虞坐在后座上,嘴唇紧抿,印堂有些发黑,脸上写着四个大字——爷不高兴!
李岑:“…………”
李岑这才想起自己家这位爷对那个小丫头模棱两可还没判断清楚但是他觉得很刑的感情,立马乖乖闭嘴。
他憋了一会儿,才说:“项亦寒请她吃的吧?肯德基?真小屁孩儿一个,一点都不成熟!小孩子才来这种地方,幼稚!”
任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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