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长昼、杨清岚除外。
天天和两人在一起的李浅夏,也稍稍除外。
李长昼余光看向郑晴,在心底,他是不想在这次任务中做任何决定。
他一个普普通通的大学生,没有经验,没有相关的专业知识,不想负责,也没有想争夺的功劳,只需要老老实实收钱干活就行。
但现在郑晴痴迷的样子,让他不得不暂时站出来。
“你很强,”他对身材诱人的修女说,“但我也不弱,既然这样,不如我们各退一步?我不计较之前的事,你们立马离开?”
“夏国人都这么随和?”修女面容娇美,嘴唇诱人,声音却很高雅。
“十四亿人万众一心,天变地异,但要是吵起来,同样也是天翻地覆,不学会随和不行啊。”
李长昼笑了笑,加了一句:“虽然大多数时候都是迫不得已。”
修女用她金色的眼睛看了他一会儿,说:“我能感觉到你的强大,但我们都有自己的使命。”
“你们的使命是什么?大家再聊聊,说不定可以彼此迁就一下。”
“杀掉吕;以吕为诱饵,杀掉来救援的国家队玩家。”
李长昼抬起右手,挠挠左眼靠近鬓角的眼角,没挠到,面罩挡住了。
“难办啊,”他放下手,“一个都不能答应。”
修女点头:“既然这样,那就开始吧。主说,我嘱咐你们:不要惊动、不要叫醒我所亲爱的,等他自己情愿。”
砰、砰、砰。
凡是被修女迷惑的,统统栽倒在地,发出鼾声。
转眼间,己方只剩三人。
李长昼面色不变,双脚蹬地急冲,扑向驼鹿上的修女。
酒男往嘴里灌酒,同时脚步一跨,身形急速膨大,等他站在驼鹿前,已经成了三米高的铁塔巨人。
他丢掉空空如也的酒瓶,狞笑着望着李长昼。
身后,铲车上的烟男,吐出一口烟,烟气变成白雾骷髅,尖啸着冲向李浅夏。
破布玩偶般的小云身边,水女背部涌出四条水组成的触手,如利剑破空般射向杨清岚。
李浅夏仰颈长啸,发动「狼嗥」,敏捷拉满,血色钢枪点杀触手。
杨清岚黑发飞舞,双脚离地,双手对着烟男。
「呼风唤雨」
直径十米的圆,包裹烟男。
狂风吹散烟气,暴雨打湿烟头,低温病毒一般侵蚀对方的肉体。
“该死!”烟男痛骂,丢掉指尖湿掉的香烟。
他放下支在方向盘上的腿,迅速逃离风暴圈。
但刚一离开铲车,铲车便如一块磁石,对他产生引力。
“砰!”,他砸在铲车侧面,被牢牢吸在上面。
杨清岚双眸如两颗蓝宝石。
随后。
「荆棘」。
在同时施展两個技能的前提下,让地面只冒出来一根荆棘,被烟男擦着身体避开。
衣服被荆棘刺穿,随着烟男的滚动,刺啦一声,两个洞连成线,变成一条缝。
水女瞥见,双臂一扬,身后的水触手瞬间变成八条,四条继续纠缠李浅夏,四条冲向悬浮原地不动的杨清岚。
李浅夏不退不惧,也不管冲向杨清岚的水触手,面对冲向自己的四条触手,她摇身一变,变成雪鸮。
雪鸮展翅,以比触手更快的速度,穿过密密麻麻的触手,直冲水女。
在水女惊恐的眼神中,雪鸮张开喙。
“吼!!!”
直面「雷吼」!
“嗡嗡——”水女全身麻痹,眼中的世界模糊,耳朵里什么也听不见,像是从4K瞬间回到卓别林的黑白无声。
雪鸮张开利爪,扣向对方的脖颈。
“台球婊子!你在做什么!”烟男怒吼。
“嘭!”的一声,雪鸮炮弹一般砸向厂房,将铁皮砸出一个大包。
水女脖颈上,已经出现三个针眼般的血点,只差千分之一秒,雪鸮就能扣穿她的喉咙。
雪鸮落地,变成李浅夏。
“咳!”防毒面罩里,李浅夏气闷难受,忍不住咳嗽一声,血腥味顺着咳嗽的气息,涌到口腔里。
隐隐约约,她有一种感觉,自己进入了一场回合制游戏,对方已经出手,现在轮到她。
李浅夏拄着钢枪,缓缓起身,血色角衣在她身上蔓延,转眼变成血色铠甲。
铠甲的指尖和以前不同,不是人指的圆形,而是锋利的爪形,猩红的美感中带着摄人的危险。
她没有理睬回合制游戏,和有仇必报、对自己游戏水平极度自信的李长昼不同,她玩游戏看见人就想跑。
既然是回合制游戏,那放着不管不就行了?
化为血影,李浅夏冲向风暴中的烟男,准备先解决一个。
与此同时,水女醒过来,手一扬,水触手铺天盖地地劈向杨清岚,李浅夏不得不撤回来,保护杨清岚。
这边的战斗一时间陷入胶着——
李浅夏要保护杨清岚;
水女已经用水包裹住自己的耳朵;
烟男被「引斥」锁定,想以铲车为地面行走都不行——那时候地面又变回地面,他体质一般,在风雨低温下,还要躲闪偶尔冒出的一根荆棘,身体越来越僵硬。
另外一边。
李长昼瞬息扑到酒男五米之内,黑死神漂浮在他身后,扬起巨大的白骨镰刀。
苍白的镰刀因为速度过快,如同月华匹练,朝酒男斩去。
酒男喝醉了一般暴怒无畏,举起能站一匹马的双臂,左手去拿镰刀,右手一拳打向李长昼。
“嗤——”
怒吼声、风雨声、拳风声中,这声烧焦声微不足道。
镰刀划过水面一般,从酒男的左臂划出。
酒男左臂如面条一般落下,打在他侧身,发出“啪嗒”的脆响。
酒男没有任何感觉,全身酒气弥漫,灌入打向李长昼的右拳,硕大的拳头绞杀空气。
李长昼矮身,挥右臂。
翠蜂剑如青龙出袖,见光就涨,嗡吟着在酒男右臂根部轻轻抹过。
“啪嗒”,又是一声脆响,整条右臂死肉一般落在地上,酒男肩膀喷血如瀑。
“啊!!!”
酒男牛脖子般粗壮的脖颈上,青筋一根一根鼓起,他感到痛了。
但酒精已经麻痹他的一切感知,将他恐惧、怕死、惊慌,全部变成兴奋、愤怒和力量。
他双眼血红,喷气如牛,仰头蓄势,随后,一头撞向李长昼。
镰刀月光掉了一个头,放在酒男撞来的脑袋前,两者一滑而过,互不打扰。
酒男的双眸缓缓变白,如山塌一般重重砸在地上,发出“咚!”的巨响,牙齿硬生生地磕碰在水泥地上。
李长昼看了一眼逐渐缩小的酒男,以及地面的白色身份卡,抬眼瞥向修女。
“噗!”
驼鹿打了一个响鼻,李长昼脑袋一懵,目光转向这只雄鹿。
「交配竞争」
只要和它竞争,只要赢了它,就能和它背上的雌性交配。
荷尔蒙中,修女红唇娇艳欲滴;
幻想中,修女洁白的牙齿,轻轻咬住他的耳垂,又轻轻吮吸。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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