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家家主以及那些迂腐的老一辈,自然是不可能冒这个风险的,所以这一切只能由他来做。”虞楮道。
云梭心里面的疑惑这下子全都被打消掉了,整个人都瞪大了眼睛。
李公子居然有如此深的心机,怎么以前从未发现过?一直以来都以为李公子是个浪荡不羁的人。
“所以,这是他和父皇之间的事情,本王并不方便插手。”虞楮淡漠道。
如果李抒真的陷入危险当中,生死一线,他当然也不可能袖手旁观。
“那些粮草是为了稳住温良冀的,他只有拿到这一批粮草之后,才可能班师回朝。”正所谓放长线钓大鱼,如果这个线不放下去的话,这条鱼不会上钩的,那么就得再继续拖延下去,可是他们的时间紧迫来不及了。
“属下愚昧了!”云梭拱手道。
虞楮岔开话题,“老七和太子怎么样了?”
“七殿下和太子两个人依旧走的很近,七殿下也和怀王殿下见过几次面,不过好像每一次都是不欢而散,”云梭如实道来,隐隐还是有些担忧,“殿下,这怀王殿下和七殿下两个人从小感情就要好,这么多年,怀王殿下也一直呵护着七殿下,属下担心……”
虽说现在怀王殿下已经是他们这边的人了,可是难保对方不会临阵脱逃。
“你太小看本王这位兄长了,他若真是一个看不清楚局势的,当初又怎会深得父皇的喜爱?”虞楮嗤笑道。
他这个兄长向来都是一个比较精明的人,看着两袖清风,实际上心里面跟明镜似的。
人一旦有了软肋,所作所为就会被限制住。
他的顾虑太多了,殷君言就显得毫无存在感了。
云梭了然于心的退下了。
书房内寂静下来,虞楮提着自己手里面的毛笔继续画画。
画像里面的女子身穿一袭红衣,倾国倾城,媚眼如丝,一举一动都让人怀疑这压根儿不是凡间存在的女子。
“狐狸……呵!说你是狐狸,还真就是狐狸了。”虞楮失笑,眼里面却满满的都是占有欲。
他看上的女人就是不一样。
太聪明了。
伸手摸了摸自己的脖子还有着一个清晰的牙印,是那日离开的时候,这野狐狸在自己脖子上留下的。
李府。
温九蕴和怀王他们是一块离开的,此刻天色已晚,华灯初上,几人走到门口就分道扬镳了。
宁靖坐在马车里面,细细的品味着他们今日的谈话,沉思了许久之后这才开口,“我觉得这位李公子其实一点也不害怕父皇对他发难,他甚至还有几分的期待。”
殷长夙握住她冷冰冰的手板着脸道:“这些事情不用你操心,你小心身子就行。”
他这段时间一直都在提心吊胆的,看着靖儿的肚子一天比一天大,这心里头也越发的跟着害怕起来。
太医说的话一直都缠绕在他的心间。
“你别担心,我这不是都好好的吗?”宁靖却像个没事人一样摆了摆手,随后笑吟吟的道:“王爷,你可以相信翼王殿下的,嗯……就像我相信温小姐一样!”
“就因为她和你来自同一个地方,所以你相信她?”殷长夙对于自己小王妃说的话,有些无奈的笑着摇了摇头。
宁靖道:“不仅仅是因为这些,而是因为我对她很了解,所以我相信她。”
“再说了,反正不管是谁当皇帝,再怎么样,也得对咱们有些好处,毕竟母妃还在皇宫里面,若是当上皇帝的人是咱们的死对头,那咱们的日子肯定不好过。”
她的想法很简单,皇帝谁当都无所谓,但是有一点必须是盟友。
殷长夙亲了亲她的额头,“嗯,本王知道了!”
“阿九姐姐你是在怀疑这个李抒么?”马车里,一鸣嘀咕了一句。
温九蕴从上马车到现在,一直都板着脸,表情很是有些诡异。
马车内的灯笼随着颠簸,不停的四处摇晃,导致光线晦暗不明,照在少女的脸上多了几分的诡谲,她心事重重的道:“只是觉得好像小看了这个人!”
她和李抒打交道了这么久,一直以来都是自己单方面的碾杀他,或许是因为太多次的成功,导致自己对于对方的看法发生了偏歧。
“这个风流子弟?”一鸣大吃一惊。
这怎么可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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