有句话,不知道当讲不当讲。
其实,康雅绿觉得这句话通常听起来很欠扁。
要是有人这么问她,她八成想大手一挥,直接告诉说话的人——那就别说,请一定闭好您的嘴。
所以,当她这么说的时候,就已经做好被拒绝回怼的心理建设。
然而,不知是因为修养好,还是心情好,对方竟然坦荡大方让她有话尽管照实讲。
既然如此,那我可就直说了!康雅绿想。
“您是明理之人,所以我才冒昧多说一句——池薇,她心气不低的,一纸结婚证困不住她。”
简单一句话,包含的言外之意可一点都不简单。
康雅绿是认真在提醒——作为池薇的丈夫,听到这句话,总该心里有点数。
不然,搞不好将来会赔上夫人又折兵,真的跑了媳妇的那种“赔上夫人”。
话尽,无他。
康雅绿客气同对方一点头,拉上范黎鸣和谭滢一起离开,重回座位。
“小康姐,虽然他们道歉了,但到底是和池薇一家的,你这么提醒他搞不好还要被记恨呢,值不值啊?”谭滢心有不解,小心翼翼问道。
“是啊,没准他们都是一丘之貉!姐,莫非……你是想以德服人?”范黎鸣一脸正直地搭腔。
听到“以德服人”四个字,康雅绿却差点受到惊吓。
她想,啥以德服人啊,我这明明是挑拨离间啊,不明显吗?
“你们想多了,其实,我是个坏人。”
低叹一声,康雅绿轻轻一摇头,故作沧桑,深藏功与名。速赢小说
三天后,康雅绿在给谭滢和范黎鸣做最后一次辅导时,听到了后续情况。
原来那个看起来还比较讲道理的男人,并非池薇的丈夫,而是池薇婆家的一位亲戚。
打省城来,据说颇有些身份。
那少年,则是男人堂弟。
据范黎鸣打听来的消息,池薇婆家一家人对这男人都很是客气,甚至很有些巴结之意。
当然,作为家庭当中的新一员,年轻小媳妇准大学生池薇也露了脸,还哄得那小堂弟十分开心。
“也不知道到底是怎么搞的,反正那小屁孩对池薇是既喜欢又信赖。
我听那意思,池薇不是要去省里读书了嘛,他们家人一来是想让她混个脸熟,将来好能多少得点照应。
当然我觉得这点估计主要是池薇和她丈夫这么想。
其他人,八成还是想借她读书这事,和那富贵亲戚多走动走动,好得些什么好处。
毕竟混个脸熟,刷点存在总是好的。”
范黎鸣分析得头头是道。
“但谁让他们猪脑子呢,非得编瞎话,妄图依靠贬低别人来抬高自己。
最后怎么着?偷鸡不成蚀把米。
我是听说,这事闹得池薇婆家人挺没脸,打算拦着她不让她去省城读书呢!”
范黎鸣更直言池薇落得这结果是罪有应得,很是让人畅快。
池薇的想法,却同他略有不同。
谭滢觉得池薇虽然有错在先,但要是真不能去读书,实在还是让人感到惋惜。
“能考到省城去,多不容易!要是不能去念书,未免太可惜了。录取通知刚下来那会,池薇一家人都多高兴,多为她感到骄傲啊!”
“可惜啥,这叫多行不义必自毙。”范黎鸣冷哼一声,“好端端的,谁逼她胡闹了?”
“可是……”
“来,别可是了,”康雅绿拍了下谭滢的肩膀,“与其操心别人,不如先忙自己的事。池薇肯定不会没有书可读,但是你们要是不努力,有没有地儿念书,可不好说!”
“噢。”谭滢觉得康雅绿说的对,但她还是有点疑惑,“可是池薇真能去念书吗?她婆家态度那么坚决。”
“她念不成才好呢,谁知道这一读书,又要祸害了谁去!”
“来,范黎鸣,你也一样,打起精神放到正事上!既然不喜欢池薇,就不要在她身上浪费精力。我们先搞好自己的事!赶紧的,做完这套卷子,咱们答疑!”
康雅绿认真而严肃地,将自己用心整理誊写好的卷子,推到二人面前。
“计时开始,写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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